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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08:11 作者: 八寶粥粥
    陸子野從小到大都不喜歡與女生打交道,哪怕是親戚,可並不代表他沒有見過好看的女孩子,但眼前的人已經不能用好看來形容,她很美,即使頭髮凌亂也很美。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應該是——天使。

    童話里走出來的天使。

    她的皮膚雪白,琥珀色的雙瞳乾淨極了。

    白色的裙擺垂至她的膝下,露出一段細瘦而白嫩的小腿。

    夏末的日光透過落地窗照射下來,籠罩在她身上,令她全身仿佛透著光,精緻的臉龐有一種類似瓷器般半透明的美麗。

    她就站在那裡,整個世界都仿佛為她安靜了下來。

    陸子野看著她,無端的,他仿佛看見春風裡糅進的那第一縷陽光和八月里掛在樹上的桂子。

    -

    大概是被他們的反應嚇著了,愣了半晌後,顧喬轉身一頭扎進衛生間,「嘭」的一聲就把門給摔上了。

    幾人也是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傅司白立馬上前敲著門,「顧喬你進去幹嘛,我還沒看夠呢,超美的啊!」

    顧喬在裡面一把將假髮拽下來,三下兩下把衣服給扒了下來,穿上自己的校服,然後打開門,把手裡的衣服一把塞進傅司白懷裡,低著頭說了一句,「我要回去複習了。」

    說完,她就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間。

    傅司白看了看手裡的衣服,又抬頭看了看往外跑去的顧喬,一臉的懵逼,「她這是咋了?」

    江致的隨著她轉到門口,他勾起唇角,低低笑道,「你以為別人是你嗎,穿女裝一點兒也不害臊。」

    傅司白嘆了一口氣,「顧喬女裝真的絕了啊,不當女裝大佬真的可惜了。」

    他說完這句話,江致和盛遠川齊齊給了他一個白眼。

    陸子野掃了兩眼一臉悵然若失的傅司白,嘴裡嘁了一聲,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傅司白拉住他,「野哥,你剛才也看到了吧?」

    陸子野眼皮抬也不抬,「看見了又怎樣?」

    「是不是超美?!」

    陸子野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吐出三個字,「醜死了。」

    說完他便徑直出了房門,傅司白看著他的背影癟了癟嘴,「什麼眼神兒。」

    傅司白還真以為他就覺得顧喬的女裝很醜,因為他就沒見他對女的有過什麼興趣,甚至一度懷疑過他是gay,但事實證明這個人可能就是純粹的眼瞎。

    陸子野走出房門,在拐角處卻停了下來。

    他回想起剛才顧喬長髮披肩的模樣,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比初見她*時的那股熟悉感要強烈得多,但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想起到底在哪兒見過她。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他竟然夢見了顧喬,只不過夢裡的顧喬不似當時站在他們面前的羞怯,她雙手攀著他的肩,媚眼如絲,一聲一聲的低吟著,「啊……慢一點……」

    「太深了……」

    「要壞掉了……嗯……」

    隨著身體某個部位一陣抖動,他猛地睜開眼睛。

    怔怔的盯了半晌頭頂的床板,他僵硬地抬了抬胳膊,將手伸進了被子。

    在觸摸到那一團濕黏時,他像被蟲子蜇了一般猛地把手縮了回來。

    似是不敢置信,他愣了好半晌,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胡亂一通把床單被罩都給扯了下來。

    他抱著床單和被罩抬頭望了一眼上鋪,他也沒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但看外邊天色才蒙蒙亮,應該還很早。

    見顧喬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他想著她應該還沒醒,遂抱著床單被罩進了浴室,準備塞洗衣機里。

    浴室的燈沒關,他也沒多想,以為只是忘關了,畢竟他習慣了開燈睡覺,經常忘關浴室的燈,就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卻在腳剛踏進去的那一瞬間愣住——

    就在他眼前,不到兩米的地方,顧喬站在洗漱台前正回頭愣愣的望著他,手裡搓著床單。

    但她沒有把床單整個浸水裡,只搓著中間的一塊。

    看著她手裡搓著的床單,鬼祟的表情,以及她那極具小受氣質的細胳膊瘦腿兒。

    他微偏了下頭,幾乎是下意思的脫口而出,「你也會做春夢?」

    顧喬愣了幾秒。

    半晌,她用餘光掃了掃他懷裡的床單被罩,小心翼翼的抬起眸自對上他的視線,弱弱吐出一個字:

    「也?」

    第13章 走,上廁所

    「你什麼眼神?」

    陸子野抱著懷裡的床單被褥不自覺後退了一步,皺著眉頭硬邦邦地喝道,「想死嗎!」

    顧喬悻悻收回視線,低著頭小聲嘟囔道,「誰讓你說我也做了春夢的。」

    陸子野嗤了一聲,「你沒做春夢大早上的搓什麼被單?還只搓一個地方。」

    「我是不小心把麵包醬滴在上面了,反正時間還早就想著先洗了,免得時間長了搓不掉,」顧喬說這話時是有些心虛的,她不是把麵包醬滴上面了,是姨媽側漏了,幸好陸子野來的晚,要是看到一池子血水,那她就玩兒完了。

    說著,她又轉過頭去晃了兩眼他懷裡的床單,「你不也大早上洗床單嗎?」

    陸子野被她這麼一說,臉上立馬浮起慍色,一張嘴好像離了水的河鯽魚,一張一合的,大概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麼辯駁的話,好半晌才梗著脖子怒喝道,「我就喜歡早上洗床單,你管得著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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