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唐維妮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但他的體溫和身上好聞的男人味征服了她的理智，而且他軟熱的舌挑逗般的在她檀口裡翻動，那神奇的觸感更是讓她渾身發軟，即使想推開他都使不出力來?全身軟綿得像沒骨頭支撐著似的。

  「維妮，你好甜。」他的呼吸紊亂，雙手仍緊摟著她，貼在她耳邊低語。

  唐維妮赧紅了臉，恍惚的抬頭看他。「你……為什麼吻我?」

  歐陽翼微微瞠大雙眼，隨即笑了開來。

  「你偶像劇看得不夠多喔?當然是喜歡你才吻你。」她是裝傻還是怎樣?劇組的劇務竟會問這種幼稚園生才會問的白痴問答題，教他好氣又好笑。

  她幾乎天天都得看那些帥哥美女在面前「愛來愛去」，雖然全是戲劇效果，但看多了也應該多少會懂二點吧?她的反應著實令他啼笑皆非。

  「你喜歡我?」她傻眼，有種踩在雲端的錯覺，飄飄然、麻麻的，不太有真實感。「喜歡我什麼?」

  輕撫她軟嫩的頰，他又笑了。「喜歡就喜歡，哪有喜歡什麼。「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呃……可是，總該有點什麼理由吧?」哪有人莫名其妙就喜歡了?她的想法單純的認為還是應該要有個理由才算合理。

  「理由其實很簡單，就只有四個字。」他扳正她的臉，要她直視自己的雙眼。

  「那四個字就是——我喜歡你!這樣你聽懂了嗎?」

  好像有什麼東西撞進心裡，加上他漂亮的眼直直的盯著她的眼，害她的心臟熊熊小鹿亂撞了起來，忙不迭的紅著臉點頭。

  「懂、懂了。」

  「懂了就好了。」懂了就好辦事，他也只要一個答案而已。「那你決定怎樣?」

  「嗯?什麼決定怎樣?」什麼跟什麼?她愣愣的反問道。

  「跟我交往啊!」親都親了，接下來當然就是交往嘍!

  「交交交……交往?」

  天啊!她是不是還在作夢中?

  這麼知名的大編劇，而且還是她極為欣賞的才華男，要當她的男朋友?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及幸運!

  她真的可以接受嗎?

  這實在是教人期待又怕受傷害啊!

  「對，我想跟你交往，你肯或不肯?」他揚了揚下顎，就等她點頭說好。

  「有人這麼問的嗎?」她瞪他，才泛起的感動瞬間消失無蹤，很想抬高腳尖給他踹下去。

  什麼名編劇嘛!超會破壞氣氛的說!

  「我問問題就這個樣。」他的眼瞪得比她還大，不敢相信她竟質疑他這大編劇的話。

  她瑟縮了下，一臉無辜的反問：「你、你眼睛睜那麼大幹麼?」

  他一聽更是努力把眼瞪大，一副不服輸的樣子。「我睜大眼才好看清楚你啊!」

  「噗!」不料，她卻突然抱著肚子噴笑出聲。

  「啊!你到底在笑什麼?」歐陽翼挑挑眉，眸心卻不由自主的感染她的笑意。

  「你接下來該不會說，看清楚你才好將你吃下肚吧?」她莫名的想起小紅帽跟大野狼的故事，忍不住笑得更誇張了。

  「好了喔你，再笑下去就沒意思了。」他沒好氣的將她拉起。「笑歸笑，該做的工作還是得去做，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該回拍攝現場看看了。」

  「也對，我是該回去工作了。」該死!顧著跟他開玩笑，差點忘了導演那邊還等著她去打雜呢!

  「等等。」她才要離開，未料又被他拉住。

  唐維妮有點無奈地問：「又怎麼了?」

  「在你回去工作崗位之前，你似乎還欠我一個答案。」他可沒忘記這件事。

  「什麼答案?」一心只想著要趕快返回工作崗位的她，霎時想不起他有問過什麼問題。

  「答不答應當我的女朋友?」認真的凝著她的眼，他的態度十分認真。

  「呃……那個……」她退了一步，不安的以舌舐過乾燥的舌辦。

  歐陽翼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明顯感覺下腹一陣緊繃。

  「怎樣?當我的女朋友?」他嗓音沙啞地問。「先說好，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那不就只有一個答案，就是沒得選擇的答應?

  不安的看著他的眼，在他深邃的眼瞳里，她看見自己的身影投映其

  ..

  中，頓時心口一熱，隨即用力的點了下頭。

  雖然她沒談過戀愛，也不曾對愛情有過太特別的幻想，但如果對象是他，她願意試著和他談戀愛，一如他筆下唯美的愛情故事……她開始期待他們之間，能擦撞出教人羨慕的浪漫火花!

  交男朋友會是怎樣的感覺?對生活又有什麼樣的影響?看多了偶像劇，理論上應該會從中了解一些，但純粹將拍攝過程視為工作的唐維妮，對此並沒有特別注意過，因此這些疑問不斷的從她心底冒出來。沒辦法，她是從沒談過戀愛的生手女友，看著劇組拍攝中的片段，她目不轉睛的若有所思。

  原來女生看到喜歡的男生會害羞，會心跳加速，還會手足無措，臉紅得像蘋果她越看越有心得，還不怎麼好意思的發現，自己在遇到歐陽翼的時候，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現象耶。

  原來她除了對他有好感以外，早就對他心動了喔?

  她抱著水壺坐在距離拍攝外景地點不遠的樹蔭下，因為這項新發現，不自覺的泛起甜蜜的笑容。

  「維妮，你怎麼坐在這裡傻笑?」化妝師何潤玉偷了個空，拿著水杯走到她身邊坐下。「歐陽先生呢?怎麼不在?」

  「啊?我有笑嗎?」摸摸自己的嘴角，哇咧!她還真的嘴角上揚咧!

  「他說要去處理一些事情，沒交代會不會再回來這裡。」

  「剛才歐陽先生好英勇喔!我們一堆人眼睜睜的看著他抱著你，像一陣旋風似的衝進休息室，好一副英雄救美的經典畫面。」

  何潤玉撫著頰，似乎對那—幕給她的震撼仍讓她回味不已。

  「啊?他抱我?」哇咧!原來還有這一段喔?可惜她昏倒了，不然她應該會將這個經典畫面永記在心吧?

  嘖!可惜啊可惜!

  「對啊，不然你以為你自己會飛到休息室去休息喔?」啜了口水壺裡的水，何潤玉還有話說。

  「當時一堆人靠過去，歐陽先生都不肯把你交給其他人照顧，可見他真的很在乎你喔。」

  唐維妮沒有答腔，低著頭將下顎抵在弓起的雙膝之間，紅著小臉承受輕風的吹拂——空氣里似乎透著甜甜的幸福的滋味呢!

  「維妮，你知道我們做化妝的，多少知道一些你們所不知道的小道消息吧?」

  何潤玉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

  「嗯哼，知道啊!」這好像是公開的秘密，沒有人特別去懷疑過，畢竟化妝師幫演員化妝的時間不算短，彼此間沒有交談也怪怪的，所以言談間總會得知不少劇組人員所不知道的八卦。

  「怎了?」

  何潤玉慢條斯理地說：「我想說的是，歐陽翼很有女人緣，很多女演員都很喜歡他，像這齣戲的女主角、女配角，還有好幾個她們的親友，都對他情有獨鍾。」

  「喔，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又不能叫那些女人別喜歡歐陽翼，她們要喜歡誰是她們的自由咩！不過……她心裡怎麼有股酸酸的味道?

  「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裡清楚。」俗語說，明人不說暗話，她也不是愛把話講太白的人，就點到為止嘍!

  「何姐，那你呢?你也一樣喜歡他嗎?」雖然歐陽翼不是帥到所有女人都會愛上他，但他散發出來的那種文人氣質……嘖嘖嘖，就是很誘人咩!

  「我?」何潤玉差點拿不住手上的水壺，捧腹大笑。

  「伺姐?」

  這有什麼好笑的?如果歐陽翼真的這麼有魅力，何姐應該也會心動才是，畢竟她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美麗的女人。

  「你別逗我了維妮，我早就有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只是他目前在國外做生意，極少有時間陪伴我，但我們的感情維繫得很好。」何潤玉笑不可抑，開心的咧!

  「或許過陣子我們就要結婚了，我怎麼可能對歐陽翼心動?」

  「是喔?」何姐保密的功夫真好，她一點都沒發現呢！」那我就先恭喜你了，到時別忘了請我喝喜酒。」

  「沒問題的啦！」何潤玉再喝了口水，清清喉嚨準備幫演員補妝去了。「我去看看哪個傢伙需要補妝。」

  見何潤玉走遠了，唐維妮也趕忙由樹蔭下爬了起來，往外景拍攝地點走去。

  她混夠久了，再混下去導演又要念了

  。她還是跟何姐一樣，快點回工作崗位去忙碌嘍!

  新手情侶上路，難免想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但歐陽翼的劇本也得同步進行，因此他只能等到唐維妮收工之後，再到片場去接她。

  結束一天忙碌的拍攝工作，兩人嘻嘻哈哈的在片場附近的小吃店祭完五臟廟，邊聊邊笑的坐著歐陽翼的車回到唐家，結果才剛轉進巷口，就聽見極大的爭吵聲在巷子裡回蕩。

  兩人互看一眼，只見維妮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往外沖，歐陽翼阻擋不及，趕忙停好車跟上她的腳步。

  才上了樓，他就發現好幾個人站在其中某一戶人家的門口交頭接耳，並聽見爭執和砸破玻璃的聲音，他連問都不必問，就知道她到底住哪個樓層的哪一戶了。

  「你這殺千刀的!我是瞎了狗眼才會跟了你!」唐家的二媽阮卉菁，她邊罵邊將身邊的圓板凳高舉過頭，一副想跟眼前的男人拼命的樣子。「老娘我今天跟你拼了!」

  「阿姨!」唐維妮想都沒想就街上前去，擋在父親和阮卉菁之間，「有什麼話好好說，鄰居們都在，別讓人看笑話。」

  歐陽翼一口氣差點沒卡在喉管里把自己噎死!

  這女人去湊什麼熱鬧?人家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雖然這也算她家裡的家務事，但她是個小輩，硬去擠在中間，萬一那把板凳就這麼不長眼的砸了下來，砸傷了她要怎麼辦?

  唐維琪一見他也來了，趕忙鑽到他身邊緊依著他，像是害怕戰事波及到自個兒身上似的；歐陽翼蹙了蹙眉，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可唐維琪很快又貼了上來，令他感到一陣煩躁。。

  阮卉菁一見到唐維妮出現，氣勢頓時矮了大半截，淚汪汪的放下板凳，指著丈夫控訴道：「維妮，你不知道你老爸他、他……他竟然說要把那狐狸精給帶回家裡來!」

  唐維妮咬了咬下唇，惱火的瞪了眼父親，隨即上前摟住阮卉菁。

  「別哭了阿姨，是爸爸不對，我挺你到底!」

  唐爸爸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忙不迭出聲抗議。「啊維妮，你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一家之主，什麼享我說了算!」

  「如果一家之主說什麼都算，那只是鄉愿、愚孝!」唐維妮受不了老爸的自以為是，慍惱的加以駁斥。

  「你你你……好樣的啊?長大了、翅膀[yìng]了是嗎?看我不打死你這不孝女才怪!」唐爸爸一口氣吞忍不下，隨手拿起掃把就準備往她身上招呼。

  「請住手。」不意唐爸爸手中的掃帚還沒來得及落下，一隻有力的大掌便精準的扯住他的手腕。「即使她是你的女兒，你都沒有權利打她!」

  唐爸爸忘了現不可是門戶大開的「公然吵架」，張口就開罵：「你又是哪來的青仔機?輪得到你來管我家的家務事嗎?」

  「姑且不論我是誰，都有權阻止你毆打女人。」歐陽翼冷靜說道。

  他哪可能坐視維妮被修理?她可是他的親親女友呢!他說什麼都得跳出來為她說話，更何況維妮才是對的那一方，他幫得合情合理。

  「你看到我打女人了嗎?嘎?嘎?」唐爸爸不禁大聲了起來。

  歐陽翼冷冷的看了限他手上的掃帚，頓時讓唐爸爸覺得繼續這麼舉著好像不太對，最後也只得訕訕的放下。

  唐維妮摟著阮卉菁的肩，仗義執言。「我們做子女的，其實沒權利去干涉你們大人的事，但是老爸，阿姨嫁給你也好幾年了，你在外面亂搞，阿姨泰半都忍氣吞聲就過去了，可你現在要把外面的女人帶回來，你要阿姨如何自處?」

  即便爸爸和她才是血親，阿姨只是繼母，但在她的認知里，阿姨才是對的，所以她願意為阿姨說句公道話。

  歐陽翼不發一語，靜靜的聽她說著。

  他認為家務事自然要由自家人才能處理，而他阻止唐爸爸動粗已是極限。不過聽他們爭吵的內容，他約莫有了大致上的了解——男主人再娶，然後在外又沾染上別的女人，意圖帶回家共享齊人之福。

  很典型的戲劇類劇情，基本上……創意等於零。

  「你、你現在是在教訓我是吧?」瞥見門口有許多鄰居在觀望，唐爸爸老臉有些掛不住，嗓門也跟著大

  了起來。

  「我是你的女兒，哪可能教訓你。」唐維妮挑挑眉，拍了拍阮卉菁的肩，藉此給她力量。「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阿姨這幾年對我們家的付出，我跟維琪都看在眼裡，所以請你在外面的那個女人死了心，我跟維琪是不會讓她進門的!」

  阮卉菁震了震，哭花了一張風韻猶存的臉。

  「對，阿姨別哭，我跟姐都挺你!」唐維琪終於出聲了，可她仍然黏在歐陽翼身邊，似乎不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什麼不對。

  「反了反了!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個個胳肢窩往外彎?還有，我說你啊，你到底是哪來的青仔橫?我們家有人認識你嗎?」唐爸爸呼天搶地的喊冤，全然沒檢討自己，反而牽托到那個斗膽阻止他的陌生男人身上。「「認識啊!他是姐的同事，我也認識!」唐維琪第一個出聲，並親熱的勾住歐陽翼的手臂。

  「啊。我記得他是維妮的男朋友，怎麼變維琪?」樓上的賴伯伯扶了扶老花眼鏡，想起了幾天前在樓梯問的偶遇。

  「呃……是啦，賴伯伯，他是我的男朋友啦!」唐維妮搔了搔發，害羞的當眾承認。

  原先吵雜的客廳頓時沉寂了下來，所有人反應不一。

  「男朋友?」維琪尖嚷的聲音首先發難，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現實。

  「你……你這不孝女!竟然交個會忤逆你老頭的男人當男朋友?」

  唐爸爸氣壞了，惱火的推開歐陽翼及好管閒事的鄰居們，邊走邊喳呼：「這個家我待不下去了，我走!」

  「呃……」維妮原想留住父親，但見阿姨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心想或許讓父親出去走走也好，反正這裡是他的家，他早晚都要回來的。

  歐陽翼嘴角噙著笑。她會在家人面前承認他們之間的新關係，這表示自己在她心裡己占有一定的分量，這可讓他開心極了。

  唐維琪不敢置信的來回瞪著兩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是吼?我就說嘛，那天我就看你們在樓梯間談情說愛的，還好不是我老人痴呆記錯了。」賴伯伯說完，趿著拖鞋上樓了。

  戲都演完了，還留在這裡幹麼?不如回家看電視嘍!

  待所有好事者離開這團混亂，歐陽翼終於有機會開口自我介紹。

  「阿姨你好，我是歐陽翼，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阮卉菁尷尬的頷首。

  「沒的事，遇到事情總該好好處理的，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阿姨別放在心上。」他客氣的打圓場。

  阮卉菁仔細的審視他，未幾，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維妮眼光真好，你可要好好待她，知道嗎?」

  「知道，阿姨。」客隨主便.\n他便跟著維妮叫阮卉菁阿姨。「雖然唐伯伯錯在先，但夫妻床頭吵床尾合，你就辛苦點，再和他溝通溝通吧。」

  阮卉菁落寞的點點頭，看了眼大門的方向。

  「先別管他了，我去切點水果，你們坐，我很快就好。」說完便轉身走向廚房。

  維妮為了不打擾阿姨平靜的機會，因此沒有跟進廚房，她和歐陽翼相視一笑，才拉起他的手，準備一起到沙發上坐下，不意維琪的聲音卻幽幽響起——「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唐維琪像個背後靈般貼在他們後面，那冷沉的嗓音令兩人同時嚇一大跳。

  「天啊，維琪，你嚇我一跳。」沒用的拍拍胸口，唐維妮心想或許該去廟裡收個驚什麼的，最近怎麼好像常被嚇?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唐維琪目不轉睛的盯著歐陽翼，仿佛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似的。

  「就這兩天，我們發現我們挺適合的，所以決定交往。」歐陽翼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

  唐維琪安靜的來回看著她們，心裡忿忿難平。

  從小到大，哪個人不是說她比維妮漂亮、會撒嬌、嘴巴又甜?她總能得到所有人的寵愛，包括維泥。

  自從第一次見到歐陽翼，她就對歐陽翼一見鍾情，也問過維妮許多有關他的事情，和自己心靈相系的維妮，理應不難發現自己對歐陽翼的好感。

  過去，維妮凡事都會讓她、幫她，即使是維妮最愛的玩具，只要她想要，維妮也會二話不說的讓給她，所以這次應該跟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樣，維妮要幫忙撮合她和歐陽翼才是，沒想到維妮卻奪她所好，竟然瞞著自己和歐陽翼交往?

  這是背叛、更是羞辱!

  各方面都比不上自己的維妮，憑什麼得到歐陽翼的青睞?而且要是被朋友知道她輸給維妮，那她的面子要擺到哪裡去?

  嗔怨的睞了眼維妮，而後深深的凝了眼歐陽翼，維琪轉身訕訕回房——總有一天，她會把歐陽翼搶過來，一定會!

  望著維琪回房的背影，唐維妮的心底突生一股不安，她拉拉歐陽翼的手臂。

  「翼，我覺得……維琪好像真的很喜歡你耶!」

  不知怎地，之前和維琪一起去看的電影情節，突兀的挑在此時躍上她的心頭。

  「可是我喜歡的是你。」

  捏了捏她的鼻子，歐陽翼沒將她的提醒放在心上。

  「別想太多了好嗎?」

  是嗎?真的可以別想太多嗎?

  那為什麼她會感到如此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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