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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氣的白主任一怔：「給誰？」

    「顧翎！」秦甜甜道：「小王子有創傷應激症，一直也沒覺得顧翎真的去世了，只是出差，只是化作天上的小星星。在他的思維里，星星就是外天空，顧翎是去探索宇宙了。因此，一年過去了，太空站也該續航了。」

    白主任恍恍惚惚，掛斷電話後忙不迭跟心理學家交流，又跟局長一行人密聊。

    「小秦這個操作，從顧靖昱的角度來說，好像對他還挺有意。但推著顧靖昱面對輿論，又覺得這個……」

    「我知道這個操作挺犀利的，難以形容。」局長說著表情有些凝重：「但我覺得這個輿論還是要注意的。小秦他們不知道，可我們知道，顧靖昱的撫養權，按著法律，秦甜甜被質疑後，可就是韓董接管了。可韓董現在身體的確不好，我都申請過探視，對方也都拒絕了，據說天天營養液掛著。韓家的事情對他也的確是個打擊。」

    「他一出事，按著血緣關係可就是顧家。」

    「顧家先前可爭過撫養權的。在這一回韓家大整頓中，也牽涉到顧家幾個酒店和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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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海城顧家

    白夫人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慢條斯理的開口：「這熱搜還在不斷往上攀升。不管秦甜甜回應什麼，在大眾的眼裡總歸形象要破滅幾分的。」

    「你們這是夸著暗中損人啊。」顧董一目十行看完輿論走向後，漫不經心的感慨了一句：「混娛樂圈，的確還是白夫人你精通。」

    「倒不是我的主意，」白夫人聞言笑笑：「長江後浪推前浪，這青出藍勝於藍的孩子多得是。我呢跟在韓董身邊自問也有不少年了，也算對他了解頗深。他這個時候直接離婚，為的就是分割清楚財產，免得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洛夫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以合法妻子的身份，代為行使某些權力。」

    顧董聞言笑笑，慢條斯理的撥弄著茶蓋。

    「我知道您想著顧靖昱。現如今韓董一口氣連根拔起不少蠹蟲，恐怕就是為顧靖昱鋪路。」白夫人看著神色淡漠的顧董，微微靠近了些，低聲訴說自己的來意：「我要的也不多。我辛辛苦苦伺候他這麼多年，到頭來韓思維如此冷酷絕情，絲毫不給我們母子倆留任何一點顏面，甚至網傳的小道消息都恐怕是他派助理散步出去的，直接毀了我兒子自己在娛樂圈的事業！」

    目光帶著些火焰，白夫人聲音帶著些憤恨，「我自然要報復。他為了顧翎這麼幹，我沒辦法報復顧翎，那就只能報復顧翎他媳婦了。所以以後顧靖昱的撫養，恐怕要勞煩顧董您這位舅公了。相比韓家那些出了五服的親友，還是您合適。」

    「你確定能夠報復秦甜甜？」顧董聽到這話，喝口茶不急不緩道：「秦甜甜這個外甥媳婦可厲害的，牙尖嘴利，能言善辯。除此之外，她也夠聰明，知道借力打力。說實在的，白夫人，我是想要顧靖昱這個金孫，但我還沒老眼昏花，老糊塗到分辨不出好歹來。」

    瞧著顧董雙眸裡帶著一絲的精芒，白夫人倒是微微鬆口氣，笑著道：「我既然敢登門拜訪，自然有必勝的把握，能夠報復秦甜甜的把握。」

    頓了頓，白夫人嘆口氣，一副無奈的模樣開口：「也不瞞顧董您，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他喜歡的人是秦婕，秦甜甜的同父異母的妹妹。」

    「我希望你不要浪費我時間。」顧董將茶盞往茶几上一擱，冷冷開口：「你們母子倆都已被趕出韓家，跟喪家犬都差不多了。也就是韓思維顧著最後一絲情誼，沒有將財產分配公之於眾，才給你們一些喘氣的機會。」

    聽得如此不留情面的訴說，白夫人面色微微一黯，努力擠出微笑。

    要不是因為此，她也不會同意韓羽跟秦婕攪合在一起！

    但……

    但現如今秦婕還算勉強有可利用的價值。

    壓下心中的怨念，白夫人朗聲道：「韓羽帶著秦婕來見過我。我們也討論過，秦甜甜現在什麼都好，還似乎朝主流靠近，可太過完美的人設包裝出來塌房後，網友們就會逆反報復，瘋狂的踩著秦甜甜。」

    「說重點。是殺、人、放、火了嗎？」顧董輕蔑的開口：「總不至於說秦甜甜敲詐勒索吧？」

    他當初被敲詐一個億，如今想想秦甜甜瘋狂帶著整個詐騙圈一起覆滅的舉動，都覺得合情合理了。

    這個瘋子，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瘋子，骨子裡跟顧翎的倔差不多，都夠絕的。

    白夫人聞言神色一僵，顧不得自己思忖的循循善誘故作神秘的套路，直截了當道：「秦甜甜目前沒什麼把柄，可是秦甜甜的爸爸可有把柄。」

    「等等，我有些糊塗，你剛才還跟我說你的兒子喜歡秦婕。秦婕跟秦甜甜同父異母，這個關係我沒捋錯吧？」顧董眉頭緊擰：「自古以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這個兒媳婦為了討好你，連親爸都捨得下黑手，夠狠啊。」

    說著，顧董一抬手：「送客！我就算利慾薰心，還沒糊塗到與虎謀皮的地步。」

    助理和保鏢直接毫不客氣的逼近白夫人。

    見狀白夫人面色青一陣紫一陣。

    自打她跟了韓思維後，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就連顧董這個原配的娘家，見到她也算客客氣氣的。可這一瞬間，讓她徹底明白了，沒了韓董，她真是……真是累累若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