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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0:13:44 作者: 白鳥童子
這哪裡是什麼哥兒,簡直是禍水,難怪養出沈鴻這麼一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他便上樑不正,哪有正經嫂嫂,養著小叔子養成這個模樣的!
白若先心中大約有了來龍去脈。
景陽聽聞了這件事,便特意上門來拜訪了白若先。
白若先命侍從上茶,將上位讓給了景陽,景陽坐在上位,垂眼看著白若先。
「白大人,我聽說你在四處打聽先帝遇害的事情,那時候我不在上京,許多事後面知道得也不夠詳細,心中總想再聽聽其中的關節,白大人若是有了解到什麼,不如說來給本宮聽聽。」
白若先將五王毒害先帝的事說了出來,景陽聽了一半不耐煩的打斷:「這些我都知道了,有些新消息嗎。」
白若先道:「長公主說笑了,我也不過是想要了解一番當初發生了什麼,看的自然的卷宗,問的是查案的大人,其中許多事自然也會是長公主都知道的。」
景陽看他回來就開始四處的打聽,還以為他能打聽出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東西,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心中也有些不耐煩,既然回來了也該做一些實事,在這些早就敲定了的事情上下大工夫,半天也沒做出些什麼,當真是白費功夫,浪費時間。
白若先見長公主面色不霽,便猶豫的道:「倒有一事。」
長公主聽他吞吞吐吐的:「你說。」
「臣不敢說。」
長公主冷冷的看著他,一把年紀了,倒是很會賣弄。
「白大人只管說就是,本宮絕不怪罪。」
「此事恐怕有損先皇聲譽,若是長公主要聽,還請走出這個屋子之後便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景陽聽他如此一說,掃他一眼:「好。」
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白若先道:「此事也並非確鑿,只是聽見了一些聲響,先帝曾經傾慕過林飄。」
景陽驚訝了一下:「當真?」
「臣不敢說確鑿。」
景陽看著他:「你懷疑沈鴻?」
白若先搖頭:「臣無此意,只是恰巧聽見了這個消息,後面便不會再調查下去了,五王謀害先帝證據確鑿,我沒有理由懷疑沈鴻,這不過是一個不重要的旁枝末節罷了。」
景陽看著他,若當真是旁枝末節,白若先便不會特意提起了,手上捏著一縷頭髮,在指尖輕輕的繞著:「的確如此,林飄如此才情,世上哪有男子會不傾慕,只可惜了……」
景陽說著站起身:「既如此,本宮就先行離去了。」
她倒要看看白若先能做出什麼來,但不管白若先要做什麼,想要拿她當槍使是萬萬不可能的。
白若先起身相送,恭敬的將長公主送到了府邸門口,看著景陽的馬車離去。
景陽是何等人,自然不會輕易被一句話說動,但他要在景陽的心中埋下一顆種子,等到有一天,一切生根發芽,景陽看著這一切,也不會太過阻攔。
白若先安排了人,去宮中找關係,他也不需要大張旗鼓,只要能避開沈鴻的眼線往裡面傳一句話就夠了。
他為官多年,自然知道如何不聲不響的把事做好,經手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甚至事情做得越簡單越好,若是他布局太多,沈鴻一下便能從細枝末節處發現事情的不對,將他的局破掉。
他讓丫鬟去找了宮中舊時相熟的宮女,這事不需要里應外合,有心而為之的人越少越好,否則沈鴻比他更懂這種一環扣一環的手段。
那麼最好的便是,從頭到尾便只有一環,不牽頭不扯尾,即使查也查不出什麼。
丫鬟借著熟識混入宮中,幾次攀談關係假借聊天幫著一起收拾衣物,幾次之後終於找到了機會,然後在疊好的衣物里偷偷塞進準備好的信件。
沒有署名,沒有來龍去脈,只是在裡面寫下,沈鴻在先帝亡時見過先帝,先帝愛慕其嫂,而沈鴻與其嫂亂倫。
用了一點飯粘子,將薄薄的信件貼在了內側,幾乎瞧不出任何東西來,小皇帝被伺候著換上衣物,多年來身嬌肉貴,便覺得硌得慌,回到寢殿中解開一看,發現上面莫名其妙的貼了一封信,上面寫了一個密字。
小皇帝當即心裡一跳,假裝沒有這回事一般,讓身邊的人都退:「衣服也沒啥,朕累了,要小憩一會。」
左右人退下,小皇帝把那封薄薄的信從衣服上扯下來,看著背面已經變硬的飯粘子,又翻過來看信封上的密字,有人無聲無息的,在他的衣服里藏了一封信,這件事讓小皇帝覺得寒毛直豎。
但他有一種感覺,這封信一定很重要,他要打開看看,但如果是戲耍他,他一定會讓皇城衛把人抓出來。
小皇帝拆開信封,短短的三句話猛的跳入眼帘,小皇帝震驚的看著信紙上的東西:「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麼會……」
但想著想著,小皇帝卻又覺得似乎很又道理,他見過林飄,雖然每次都不是近距離的看,但林飄名滿大寧,是個非常厲害的哥兒,且他容貌很美這件事是上京人人都知道的。
男人喜歡這種哥兒並不稀奇,可他能想像得到二皇兄喜歡林飄,卻想像不到沈鴻喜歡他的嫂嫂,沈鴻是一個沒有缺點的人,他為國為民沒有半分私慾,怎麼會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他光風霽月的外表下,卻是如此藏污納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