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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0:13:44 作者: 白鳥童子
小嫂子富得流油,各個產業做出來他都是要分錢的,他娘也不用擔心,小嫂子把同喜樓給了他娘一份,他娘沒事就跑同喜樓,也能分一分錢,吃穿是半點不愁的,沈鴻二狗大壯他們一個比一個厲害,小月和娟兒也是一個賽一個有錢。
但兄弟們家境不比他,在外征戰難免有擔心家裡的時刻,他就想著幫他們解決一下後顧之憂,家裡是缺錢還是缺物,他都可以幫著打點一番。
「兄弟們放心,我家在上京也算有點產業,這點事還是為兄弟們做得起的,我既然做了這個帶頭的將領,為你們負責是應該的!」
二柱不整那些彎彎繞繞的,但話里的意思很清楚,你們跟著我,我肯定對你們好,不管你們是效忠大寧還是效忠什麼的,反正只要在我手底下,是我手底下的人,我在最前頭帶路,你們在後面掃尾,咱們配合得當,我願意優待你們。
將士們都有些感動,但凡跟一個人,一個圖本事,看對方是不是值得自己追隨,另一個就是看對方願意給自己什麼,將軍為人豪爽率直,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在戰場上是帶領他們的將軍,回到營帳里是會為他們著想的兄弟,一聲兄弟大過天。
下面有個副將猶豫了一下,忽然道:「將軍,我家中的確有難事,我家中小弟要成婚了,需要銀錢,我本來出來當兵就是為家裡賺一些銀錢回去好置辦田地,這樣我小弟好娶媳婦,到時候我卸甲歸田也能有個養老的地方,就是這錢總沒湊起來。」
「好了不用說了。」二柱打斷他:「要多少銀錢?你小弟的事不用擔心,只是這一來一回要點時間,但事肯定能辦妥。」
「二十兩!二十兩,田地,再置辦一頭牛,那日子就沒錯了。」
身旁的人哈哈笑道:「你小子,錢是半點都不攢,二十兩這都攢幾年了。」
那人板著面孔:「存的銀錢基本都買傷藥了,沒有傷藥還搞什麼。」
他們互相辯了幾句,說的都是一些糙話,也家裡條件好的笑他:「你小子也太窮酸了一些,二十兩都好意思開口,我還以為兩千兩呢!」
二柱知道軍中便是這樣,說話葷素不忌,張口就來,不像他看沈鴻二狗大壯他們,不能說出口得罪人的話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文人都是小氣的小心眼,不像武將,只要不急眼,罵幾句也沒什麼。
二柱沒說什麼,隨意寬慰了幾句,等到人散去了,把方才那人留下來:「你明日來取銀錢,現在夜深了,犄角旮旯看不清,不好給你找錢。」
那人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二柱,有些激動的道:「將軍,我攢下的銀錢都買了傷藥,今日在戰場上受傷,若是沒有好的傷藥,傷口癒合得晚便成了傷兵,立不成軍功拖累大家,上了戰場也更容易死,遲遲不愈會變成病症,往後再也恢復不到從前,沒有傷藥,我活不下去,我們家也沒有未來!」
二柱點了點頭,說話乾脆果斷:「他們笑你,我雖出身好,但也知道其中的艱辛,我並非家中富庶的人,是隔壁的嫂嫂為人善良聰明,將我們家帶起來的,早年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鄉下少年,銀錢明日給你,你需要傷藥便來取。」
他說得毫無爭議,也並不打算多說什麼,將士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還想說幾句感覺都很多余,只說了一句多謝將軍,便先行退下了。
在席面上直接說出口的只有那一個,但是私下來談的卻頗有一些,二柱本就是想要施恩,缺銀錢便給銀錢,有事需要幫忙便修書出去,找人脈幫著解決,只是一陣子便將眾人收攏了過來,十分信奉他這個將軍。
加上幾場伏擊,二柱乾脆果斷,帶著他們直進直出,將對方殺得落花流水,他們依然沒有什麼損傷,跟著虎臣將軍的感覺就像跟著戰神一樣,無論在戰場上還是戰場外都有滿滿的安全感。
受傷了便有將軍為他們準備的傷藥,缺錢了便給他們補上一些,叫他們能有錢花銷送回家,這些都是私下的事,明面上自然半點不提,眾人越發對二柱馬首是瞻,縱然有人覺得二柱似乎太過於受到追捧了,但也不能否認,有這麼一個兄弟,這麼一個將領在身邊,是做將士的人最大的福氣。
而二柱也並不在乎別人是不是覺得他在拉攏人,不管是誰遇到事,他下了戰場掛著沉甸甸的戰甲,上去就將手臂一搭,勾肩搭背:「老於,有啥事?愁眉苦臉好久了,說出來兄弟們幫你謀劃謀劃。」
二柱不止把人往自己身邊聚攏,也把大家團結在一起,動不動就組織一下互相幫助,互相出力仿佛是一個大家庭一樣,互幫互助多了,互相嘲諷也慢慢少了起來,他倒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總是要兄弟們一起才更有意思,何況這一套他是潛移默化模仿的小嫂子行為,小嫂子想要和別人好好相處的時候,都是這樣幫別人解決要緊問題,也不在小事上計較,大家聚集在一起便讓大家更加團結起來,互相解決問題,一個大團體便會感情越來越好。
二柱不知道這個東西叫做集體精神和歸屬感,一旦以某人或者某個核心為中心點產生,只要核心點不改變,這種東西基本永遠都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