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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3:51:01 作者: 楚山杳杳
    霍陽羨發現她走神了,就吻回唇上,讓兩人面對面,「嗯……上回的色/誘,我很是喜歡。再來一次麼?」

    喬映雪含笑嬌嗔著抿著嘴,「不要!」

    霍陽羨抬指撥弄她額前碎發,掩到她耳後,親了一下那如南紅瑪瑙一般的紅透耳尖。手指撫上旗袍領上的盤扣,一粒一粒解開……

    他的喬喬,果如生在竹林間的白山茶,又馥郁芬芳,又一塵不染,美的無一處不是。

    他撩起解開扣子的旗袍,手指撫在她白皙的頸子上,輕輕捏著,隨著旗袍的曲線,緩緩遊走。

    「喬喬,放鬆……」霍陽羨能感覺她每一處神經都如臨大敵,繃得緊張。他的手撫摸著她,誘著她放心將自己交給他。

    「哥……哥,阿霍哥哥,我害怕……」

    「別怕,我也是第一次。我們慢慢來……」

    喬映雪閉上眼睛,胳膊勾上他,感覺自己如落懸崖,還好霍陽羨在拉扯著她。她身在空海,飄飄蕩蕩,只想尋個落處,讓心停駐。她仰著頭,去索要他的吻,那吻是她心上靈符,只要唇齒還在纏綿,她就願意閉著眼睛,隨他去哪兒都行。那吻是她摯愛,若此時得以深嘗,讓她生生死死都覺得在所不惜。

    她的指甲嵌入他皮肉里,掐的人生疼。霍陽羨一手托著人,一手去拉過她的手指,吮在口中,「若是把我脖子掐出血來,心疼可是你。」

    「嗯?」喬映雪根本無暇顧及,他說的是什麼。

    「別發出這樣的聲音,我也不是定力上好的修行者,捱不過的。」

    她不由自主的嚶嚀一聲,「我……我……沒有……啊」

    「這還沒有……」

    空氣里靜的出奇,顯得兩人的呼吸聲格外的明顯,雕花大床許是年久失修,竟也來湊個熱鬧,只聽床幔床架跟著呼吸搖搖晃晃,還吱吱呀呀不肯停下……

    霍陽羨拉起被子,蓋在她身上。她蜷縮作一團,似一尾潔白無瑕的白狐,他也曲起腿來,迎著她的姿勢回身抱著她,「喬喬?」

    喬映雪覺得又累又疼,似在囈語,「嗯?」

    霍陽羨挨在她後頸,輕輕咬了一口,「答應我,不去水邊,也不離開我,好不好?」

    喬映雪睜開眼睛,轉身與他面對面,好似費勁力氣才摸到他眉頭,將那蹙起的山巒,推平些,「我以後不去水塘了,再也不去了。你,是想到哥哥了?」

    霍陽羨頭一次同她敞開心扉講這個埋藏在他心底的結,「我哥,他,他怕自己跳湖裡被人救,跳湖之前還用刀割了手腕……」

    「你說,他是有多想離開我們啊?」

    「爸媽難過,我知道。他們的冷淡、怨恨,其實也是同我一般無二的無奈。」

    「所以,他們說我剋死了我哥。我也認。」

    「從那以後,我從來沒覺得過溫暖,一切,好似都是冷冰冰的。」

    「除了遇到你……」他捉住了喬映雪的手指,忽就覺得一股暖流襲來。

    喬映雪整個人朝他撲來,又香又軟,聲音懶懶散散,像是在撒嬌,又似在安慰人:「以後都不會冷冰冰了,我暖著你好不好?」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滕王閣序》里,喬映雪尤喜歡這句,因這句話說出了一種人生的無奈。就好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業障,跨不過去。眾生許都想不開,可誰又能明白誰呢。難得他願意同自己敞開心扉,那是不是,自己可以在還有溫暖時,多給他一點呢。

    霍陽羨笑了,他將懷中人抱了起來,「我看你,真是不知累。又來誘我……」

    「不是,不是。我這是在安慰你。」

    「可以,這個安慰的方法我喜歡。」

    「阿霍哥哥,去哪兒?」

    「洗澡。」

    那個占據浴室一半天地的「低調」大浴缸終於派上了用場,模擬海浪的出水,讓人如浸泡在溫熱的活溫泉里一樣,喬映雪靠在浴缸的一邊,昏昏欲睡。

    「喬喬別睡,小心嗆水。」

    「不,我困了。一會兒你洗完了,抱我出去吧。」她閉著眼睛,似喃喃自語:「我太累了,又很疼很疼,阿霍哥哥抱抱我吧。」

    她覺得自己在溫泉里睡著了,忽然有尾藍鯨遊了過來,將自己托起來,在海里沉沉浮浮,自由的游弋。

    忽然那種撕身裂筋的疼消弭了不少,她閉著眼,如在夢裡入了書中的華胥之國,楚王游高唐,夢中與神女歡好,共赴巫山雲雨。

    百般滋味,說不明道不清,許是融合了世間所有痛楚,可也融合了世間所有美好……

    第24章 .陰謀論【一更】他為什麼不能是真心喜……

    霍家的姐姐們被趙晨松安排妥當,一早就走了。霍含要和賀穆清一起去趟霖州,帶他去看一看霖州大學,她想著督促兒子在高考前努努力,爭取考上這個霖州的最高學府。

    一眾人收拾好東西,準備上車時,就見冷振國背著一個大竹筐走了過來。顯然是從山裡下來的,風塵僕僕,褲腿上還沾著泥土和露水。他一臉笑,額頭的汗直往下流,從背上解下來竹筐,「小含,我還以為趕不上呢,帶著去吧。」

    竹筐里是滿滿一筐桃花枝,粉紅耀眼,灼灼其華,甚是絢爛。霍含不由得一笑,去車上拿了包紙巾,扔到冷鎮長的手裡,有些嫌棄的說:「擦擦汗,四十多歲的人了,還以為是年輕小伙子呢,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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