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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3:47:15 作者: 清悅天藍
    「誤會我這些年還喜歡過你?!誤會當年劉墩子他們為了撮合我們而偷偷給你買吃的並假借我的名義送給你???萬絮!當年你用箱子砸凌晨、撕了凌晨的漫畫本子,我那個時候就應該順著凌晨踹你那腳、補上一腳!」

    「凌晨那個時候晚上被人給跟蹤,我回去替我心愛的女孩解決安全問題保駕護航、有什麼錯?你心裡不舒服,一切衝著我就好,大不了老子不理你!你他媽去折騰凌晨!去把凌晨最最最心愛的畫畫本子給撕了!你這不就屬於找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不用十年,我們現在就來算這筆帳!」

    寒遠深深吐出一口氣,看樣子他也是知道自己太激動了,

    但這事兒不激動不成,媽的人家都欺負到自己老婆頭上,寒遠來之前是真的做了好幾番思想工作,

    才沒把那個棒球棍給一併提上手。

    他知道此時此刻他現在的模樣很不好看,說出來的話也顛覆人三觀,這樣簡直就是一個暴/徒!一個殺人誅心不折不扣的劊/子手!

    然而……

    寒遠平靜了些許氣息,人仍舊是冷冰冰的,繼續開口,

    「我給你一個道路,當然、你要是被不利的評論給罵死,凌晨覺得看著開心、我也會很開心。」

    「用你的帳號,寫一封道歉信,」

    「以及澄清貼。」

    「知乎那邊你不用想,你那個最高贊的帖子已經被刪了,有轉載的也被刪。有勇氣寫造謠帖也應該有勇氣寫道歉寫澄清!今晚十二點之前我就要看到你的澄清,不過就算你澄清了,我的微博我對凌晨的保護帖子也不會刪、航空公司的點讚也不會取消。」

    「可能你澄清了,對你的謾罵也會稍微少一點兒……這個我就不管。萬叔叔應該也知道撤一條熱搜得需要多少錢吧?聽說這兩年萬叔叔做生意也賠了不少本,你撤一次我給你買一次,撤多少我買多少——」

    「萬絮,喜歡你這件事是不可能了,」

    「但弄垮你這件事,」

    「我覺得我能幹下去。」

    「……」

    「今晚十二點之前,我不管你情緒崩不崩、還是抑鬱症發不發做,就算是讓萬叔叔萬阿姨幫著你口述敲字,」

    「我也要看到那封道歉信!」

    「如果沒看到,」

    「我想我們很快就會迎來法庭上的下一次見面。」

    「……」

    寒遠算是說完了,他本身就是來通告以及發火的,埋在心中十年的火終於發出,寒大少爺也沒準備繼續在這裡久留。

    屋內一片靜悄悄,萬絮的父母已經被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萬絮的呼吸急促,顯然是抑鬱症要發作了,她劇烈地喘息,胸口一起一伏。

    萬媽媽先看見了女兒的不對勁兒,丟下手中的抹布,撲到女兒面前,

    緊緊抱住即將要崩潰的女孩。

    「寒遠!!!」

    萬絮爸爸上前去,顫抖著控訴,

    「我女兒她身體不好!你說這些話幹什麼!!!」

    「你們好歹是高中同學,絮絮還喜歡了你那麼多年!絮絮做了錯事,即便是錯事——你也不能這樣露骨地去鞭笞她——」

    「那我老婆呢!!!」

    寒遠一甩手,指著天空對面對著鬱金灣的方向,

    氣勢毫不示弱地咆哮,

    「我老婆因為你閨女的一篇文章,現在深陷被網民不明不白地謾罵!」

    「我岳父,那麼大把年紀了!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現在手機上全都是不知名號碼發過來的詛咒!!!」

    「凌晨,我愛了十年的女孩!現在正躺在床上,早上我回家的時候她直接暈倒!」

    「你女兒的死活你管!所以我老婆我家人都死活我也要管!你女兒氣死不好意思我也不會在乎,但我在乎我的老婆!!!」

    「……」

    寒遠轉身,擰開門,

    最終退步到門外,

    「澄清貼,你來寫。」

    「寫完後的熱搜,我幫你買。」

    「算是我最後對你十年喜歡我的這份感情的回答。」

    ……

    ……

    ……

    說完,

    寒遠便頭也不回,

    直截了當踏著步子,

    離去。

    那份殘留在十年前的隱患啊,

    也該除去了。

    身後還敞著門的大平層內,傳來女孩悽厲的哭聲,

    似乎還有摔桌子砸碗筷的瓷器碎裂聲音。

    寒遠用手指堵了堵耳朵,這些年磨練出來的圓滑在這一瞬間算是破了戒。

    真的……

    其實是很煩的。

    男人一旦有白月光,

    周圍所有的暗戀,

    都就成了浮雲。

    回到車上,寒機長只覺得頭很疼,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了,也很久很久沒有這般不管風度。

    只要傷害到凌晨的人,一律、都是忤了他的逆鱗!

    十年前他懦弱、沒能力,所以因為不作為而讓凌晨傷心難過,

    十年後,

    他可以保護她了。

    ……

    他得、保護她一輩子啊!!!

    車窗飄著白色的霧,這些日子氣溫又開始驟降,寒遠的掌心還殘留著早上綁大閘蟹時、被割破了流出來的血水。

    男人敞開點點衝鋒衣的上扣子,他看了眼手機,凌教授並沒有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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