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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3:23:49 作者: 紫青悠
    在國外兩年程雲啟確實成長了不少,人也變得更沉穩了,不再是當初那個他稍微一刺激就炸的男孩,而且……他明顯能看出程雲啟對徐希苒還留著野心,他是個男人,自然最懂男人的眼神。

    蔣予淮臉上戴著一副眼鏡,金屬鏡片的冷光印在他的眼底,越發顯得那雙眸子深而沉。

    心煩的時候會習慣抽一支煙或者喝一杯酒,不過因為要備孕,菸酒是不能碰的,他就倒了一杯冰水。

    此時他端起冰水一口而盡,冰冷刺骨的水滑過喉嚨,似乎讓那煩躁感好了一些。

    蔣予淮回到房間,即便放輕了動作,上床時還是將徐希苒驚醒了,徐希苒詫異道:「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蔣予淮將她摟在懷中,說道:「抱歉吵醒你了。」他揉了揉她的頭,「睡吧。」

    徐希苒靠在他懷中,正準備再找睡意,蔣予淮的吻突然落了上來,他吻著她手也沒閒著,這些動作都非常清楚說明了他對她的需要。

    「這麼晚了要做嗎?」

    「嗯。」

    他想做,不戴套做,想和她快點有個孩子,有個孩子之後他心裡要踏實一些,可是……他停下動作,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他重新躺好,將她抱著,他總不能對後代不負責。

    徐希苒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做一次的準備了,他突然停下動作,她詫異道:「怎麼了?」

    「太晚了,明天吧,早點休息。」他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徐希苒也沒多想,沒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就這般過了幾天之後,那一天程雲啟給徐希苒打了個電話,他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對她說。

    程雲啟是直接上信達會計師事務所來找她的,人都到了徐希苒總不能將他趕走,徐希苒現在有獨立的辦公室,將程雲啟帶進來之後她便問道:「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

    「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久了,我想我還是該讓你知道,在國外這些年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有些事情只有說出來了才能釋懷。」

    徐希苒更好奇了,「到底什麼事情?」

    程雲啟面色凝重下來,他沉思了一會兒才道:「關於當年你媽媽過世的事。」

    「我媽媽?」

    「你還記得嗎,你媽媽過世之前去了老譚碾米廠附近,其實那一次是我讓我爸爸叫她過去的。」

    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是當年媽媽意外身亡的事情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當時那個老譚碾米廠已經荒廢了,那邊也很偏僻,平時都沒什麼人去,她一直不明白,媽媽為什麼突然去那個地方。

    「是你讓你爸爸叫我媽媽過去的?」這話確實讓徐希苒意外,「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有很多關於你媽媽和我爸爸的閒言碎語,說你媽媽和我爸爸有一腿,我就讓我爸爸把你媽媽叫出來說清楚,至於為什麼選在那邊,還記得嗎,我們小時候經常在那附近玩捉迷藏,那是我所知道最僻靜的地方,這種事情我們總不能在家裡說,所以我讓我爸爸將你媽媽叫到了那裡。」

    關於她的媽媽和程雲啟的爸爸被閒話的事情徐希苒也還記得,那時候王昌東在洛城有了王麗麗,徐希苒媽媽一個人帶著她生活,袁敏阿姨和徐希苒媽媽關係不錯,經常邀請她們母女來家裡玩,程雲啟父母也經常和徐希苒媽媽一起聚會,旁人看了總會閒話幾句。

    因為這事程雲啟還跟她鬧過彆扭,他以為她的媽媽會搶走他爸爸,徐希苒跟她保證了她媽媽不是那種人,她和程雲啟才重歸於好。

    「我那時只是想讓你媽媽和我爸爸當面將話說清楚,要是我知道後來你媽媽會發生那樣的意外,我絕對不會選在那裡。希苒,你知道嗎,這件事已經埋在我心裡很多年了,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可我這些年一直都不安心,是我的間接作用才導致了秦姨的意外,我難辭其咎。很抱歉我到現在才告訴你,這個秘密壓在我心頭快將我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這兩年我在國外也想了很多,我應該受到懲罰,而這個懲罰該由你來實施,所以無論你會怎麼對我,我都接受。」

    聽完這些的徐希苒也很震驚,她沒想到母親去那個碾米廠附近是因為程雲啟,要說怪嗎,程雲啟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要說不怪嗎,如果不是程雲啟,母親也不會去哪裡,確實是他間接導致了她母親的意外

    「希苒……你……」

    徐希苒沖他揮揮手,「你先走吧,太突然了,我得自己想想。」

    程雲啟卻沒走,他猶豫了片刻說道:「這件事情蔣予淮也知道。」

    「他知道?」徐希苒更震驚了,「他怎麼會知道?」

    「他調查過你媽媽意外離世的事情,還記得幾年前我曾經因為城西那塊地和我被換下來的事情去找過他,當時我和他發生了爭執,我還打了他一拳,你為此給了我一巴掌。其實在那天,他用這件事情威脅過我,他告訴過我,他可以用這件事情讓你永遠不和我見面,我也是因為這個才打他的,我當時沒有說實話,是因為我害怕我告訴你真相,你會因為秦姨的事情恨我,所以我只能吞下這個啞巴虧。」

    徐希苒當然記得這件事,她還因為那事差點和程雲啟決裂,不過蔣予淮調查過她媽媽離世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知道,蔣予淮也從來沒有跟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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