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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2:34:53 作者: 酒心奶團
    關玥愣了幾秒,回頭看了一眼邵白,這小子哭喪著臉好像已經喪失了人生的希望。

    「哈哈哈哈,」崔智邊說還邊想笑,「邵承總可是找了尹小姐十年都沒找到,哈哈哈,被邵小公子一約就約到了。」

    關玥也忍不住笑,「那邵承不打爆你的狗頭?」

    「何止呢,」邵白慘兮兮地說,「現在已經沒有家了,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真可憐,」關玥嘖嘖兩聲,也和崔智一起幸災樂禍,「勸你一句,要是還想活命的話趕緊回家給你哥跪下來磕幾個頭也許還有救,不然他能把你活埋了。」

    崔智:「哈哈哈哈。」

    邵白:「……」

    邵白被她們一人一句說得都尷尬了,不服氣道,「誰沒點黑歷史啊?還聽圈子裡的人說關姐你以前還被人甩過呢。」

    崔智笑容消失,她膽子小,雖然也聽到過一些關玥的傳聞,可從來不敢在她面前說起過。

    關玥仍舊是那副懶洋洋的表情,「都怎麼說的?」

    「說你以前從大街上撿回來一個小混混,幫他還了債,結果那個小混混不僅不知道感激還捲走了你的錢財自己跑了。」邵白說。

    關玥點點頭,「有點準確。」

    邵白傻眼了,「真的啊?甩你的人……是那個衛總?」

    從這些天來關玥和衛明宇之間的互動,邵白再怎麼也能猜出點東西來,但他萬萬沒想到被甩的人居然是關玥。

    「是被甩,」關玥一臉平靜道,「但他沒拿的錢,想給他但他不要。」

    感情的消磨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的,關玥從最初的提都不能提,到如今坦坦蕩蕩地承認,之間經歷了很多,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

    事到如今也許她學不會總結,也無法用語言說出一個確切的道理。但人是生來會保護自己的生物,痛過了之後就會不由自主地遠離,畢竟誰也不想再來一遍。

    關玥把當年和衛明宇的那些事兒歸因於年少無知。

    無知不是禍,錯過了以後就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崔智和邵白對視一眼,都覺得此刻關玥的表情挺讓人捉摸不透的,還帶著一種他們看不懂的深沉。

    「們的確談過,也愛過,但現在的愛很少,恨很多。」

    關玥從沙發上拿了個抱枕放身後靠著,仍舊是那副慵懶的姿態,手指玩著頭髮,看向窗外,「想聽故事嗎?」

    她和衛明宇在一起不到一年,之間經歷的種種不用十分鐘就說完了。

    關玥沒有隱瞞自己,她低頭淡然地笑了笑,說自己以前是真的愛過衛明宇。

    那種愛怎麼形容呢,用掏心掏肝也不為過。

    衛明宇什麼都沒有,她就想把自己所有的都給他,是一種病態的愛,缺了他會死似的,一天不見到他就心慌得要命。

    關玥是個狠人,她狠起來不要命,愛起來也毫無保留,對於衛明宇她學不會算計,其實挺傻的,就像個一點心機也沒有的小女孩。

    和衛明宇分手之後她學到了什麼呢?

    其實也不多。

    不過是,看見和他長相相似的人能夠控制情緒,聽別人的愛情故事能夠忍住不羨慕,崩潰的時候可以咬著牙堅持下來。

    崩潰只在一瞬間,有一個臨界點,過了之後一切都淡然了。再見還是會懷念,但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感覺。

    邵白難言地看了她一會兒,說,「不信。」

    「哥當初都那樣了,也忘不了佳音姐,」邵白說,「覺得關姐你現在這樣,也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是嗎?」關玥笑笑,仔細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一定哦。」

    她平靜地說,「和邵承不同,邵承能忍,忍不了。最恨背叛,兩個人當初說好了永遠在一起,就該做到才對,不論出於什麼原因,他既然食言了,就不會再給他機會。」

    「那如果他非要複合呢?」邵承追問。

    「那也不行。」關玥還是笑,搖了搖頭。

    第55章 .瘋野·✐

    之後有一個月關玥都沒有去過工作間,再遇見衛明宇的契機是林維恩請她參加悅凱的周年慶。

    這種事兒用不著關玥親自去做,她一般都由方嘉豪代勞。

    但這幾年方嘉豪在外面打著她的旗號實在猖狂了些,甚至不少商界大佬都以為他倆是一對,真的快要訂婚了。

    關玥鐵了心要辟這個謠,這次就收拾妥當自己去了。

    關氏是悅凱最大的甲方,甲方爸爸親臨,就連林維恩也站在門口迎接。

    林維恩旁邊跟著他兒子林因,一見到關玥就紅著臉,什麼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林因他爸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有功夫在一邊打趣,「小子,你要是把關總娶到手了,我就管你叫爺爺。」

    關玥也開玩笑,「可以啊,林小公子一表人才,如果不嫌棄我年紀大,咱們倒可以試試。」

    林因的臉更紅了,結結巴巴地說,「……沒有。」

    關玥用餘光都能瞥見衛明宇。

    一個月不見他看著消瘦了些,也許是加班加的。

    他今天難得不是一身黑,穿的是白色西裝,同樣的衣服穿在邵白身上像個花錢買.春的piao客,穿在他身上莫名顯得風雅。

    衛明宇還是冷著個臉,走到哪都像是想干架一樣,低頭掏出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根用牙齒咬住,一隻手虛虛地攏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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