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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2:12:23 作者: 鹿阿玄
接到所有隊員後,一車人歡樂嘮嗑,嘮著嘮著就追尾了,一車隊員傷得輕重不一,但幾乎全軍覆沒。
隊員們急急忙忙做完筆錄,老師留下來處理接下來的事,他們也匆匆打車回來了。
然後瞞著教練上場。
後衛的那一摔,不是A高搞鬼,也不是自己假摔,是強烈運動讓傷口裂開,再也堅持不住了。
教練一把年紀了,聽完就想去摸包里的降壓藥,又想起自己根本沒這種東西,深呼吸幾次,想著今天過後就去把藥開來。
阮景看著隊員們在教練殺人的眼神下,一一瑟縮地露出傷口來,有的甚至因為帶傷上場,更加嚴重了。
他也露出一臉一言難盡。
教練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又開始罵:「比賽輸了是一時的,落下舊疾就是自毀前程!你們是不是缺心眼啊!」
罵歸罵,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兩場,即使是輸,也得有人上場。總不能出去說三中認輸了,讓人都回去吧。
多難看啊。
但是那一車的陣亡,連替補都沒能倖免,放眼整個隊伍的傷殘,硬是湊不齊能上場的人數。
教練心力交瘁:「算了別比了,我現在就去問問那體育老師是不是A高派來的臥底,這簡直精準一鍋端啊。」
「那個,」孫奇咳了咳,小聲開口,「教練我還能戰。」
教練反口就是一句:「戰你……」
「真的!」孫奇指著自己的傷口,「我只是擦傷啊,又沒有傷到筋骨。」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露出傷口,說自己只是擦傷。
這時,校醫風風火火地進來了,他冷冷一掃幾個少年露出的傷口,立刻把說謊的人拎出來。
「這幾個都不能再動了,別說去賽場,走出去幾步就要躺倒在外面。」
於是真擦傷的就只剩下孫奇和另外三個人,孫奇和其中兩個隊友經過簡單的處理,倒是不影響短期內的活蹦亂跳,只剩一個更嚴重的,需要多做處理。
中場休息的時間快見底了。
還在被處理傷口的隊員焦急催促校醫,校醫手上依舊不慌不忙:「來不及的,要是不仔細處理好,你今天也動不了。」校醫說完掃了一眼屋內,「找替補吧。」
幾個也瘸了的替補一陣尷尬的咳嗽。
孫奇眼尖,瞟到了屋外探頭探腦的人,忽然福至心靈。
————
孫奇把替補的球衣雙手呈到秦西訣面前時,難得地在這位大佬面上看到無語的神色。
教練繞著秦西訣打量了一圈,聽孫奇吹著秦西訣和阮景的切磋,也不知道這其中有幾分誇大其詞,最後只得嘆了口氣。
哨聲響了,也沒時間再找其他人了。
教練心裡對這次的比賽幾乎沒有了希望,但他面上沒顯露,拍了拍秦西訣的肩以示鼓勵,然後迅速部署。
他點了孫奇等三個處理完擦傷的隊員,警告他們不要過分拼命,然後轉頭看向秦西訣——
「還有這兩位同學,替補要上場才登記名字,裁判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原本隊伍的,到時候直接登記就行了。比賽盡力就好,輸贏不重要……」教練嘆出一臉藏不住的滄桑,「其他沒了。」
話到此處,秦西訣也不能再拒絕了,儘管他開始反省自己為什麼跟著阮景過來。
他接過兩套球衣,轉身對阮景說:「我們去換衣服。」
沒反應過來的阮景聽話地跟著他走了幾步,忽然頓住,猛地抬頭。
等下等下,什麼叫我們?!
第16章 第十六章
阮景震驚地站在原地,不願意動了,沒聽清似的。
「不是,什麼叫我們?」
秦西訣輕一挑眉,回望著他,意思再明顯不過。
阮景又環視了一圈屋內,所有人都沒出聲,但臉上不約而同地寫著「不然呢」。
阮景心想這事荒唐,關鍵時刻這群人的腦子還能好嗎,他摸了摸額頭,努力冷靜下來,好言商量:「各位,我給你們捋捋,秦西訣——這位大佬,你們找他頂上理所當然,而我呢,這要是畫畫比賽,我都不用你們來找……你們是不是忘了這是來比籃球的?」
孫奇聞言過來攬住他,笑著鼓勵:「這不是沒辦法了嗎,你看剩下的人還能動嗎,再說了景哥,你也不差啊。」
阮景不是別人夸兩句就上頭的人,他太有自知之明了,他承認平時和同學打球還算可以,但是就好比大家在KTV里唱歌,你唱得不跑調,朋友就誇你唱得好,而你不能真的覺得自己能立馬參加唱歌選拔總決賽了。
何況對面是豺狼虎豹一樣的A高,都不夠去送菜的。
可就情形來看,這也是唯一的辦法,球場哨聲反覆催促,實在找不出其他的人來了。
阮景十分無奈地看向孫奇:「……要不再想想?林白也可以啊。」
林白在一旁聽得正熱鬧,聞言嚇得退了一步:「我籃球打得沒景哥好,放過我吧,我在旁邊喊666的聲音保准洪亮!」
說起阮景他們三人幫都喜歡打遊戲和打球,其實還是各有偏重的,孫奇自然在體育方面比較強勢,而林白網癮少年更喜歡窩著打遊戲,阮景則是閒下來了兩邊都能摸一摸,但都算不上特別好。
於情於理來說,阮景也只能頂上這個人頭了,但於自己而言……這都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