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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肆意疑惑的看著他，「你看上去好像很有壓力。」

    「我沒有。」雲焱狡辯，他眼神躲閃，後退一步，卻沒成想沒站穩向著後方的桌子倒去。

    他其實可以在這種情況下站穩的。

    但他沒想到封肆意會伸手來扶他一把，然後兩個人就著慣性來了個貼面。

    這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清清白白，即使封肆意有那鳥膽也沒那鳥心，可好死不死，龍千歲來找雲焱。

    封肆意住的房間是大套房，客廳門此時是開著的，龍千歲進他的房間從來不敲門，所以直接的就進來了，他看到封肆意摟著雲焱，兩個人還貼的緊緊的有些生氣，但他不明白有什麼好生氣的，在這短暫的低氣壓里，他給這種生氣找了一個理由——雲焱和他不喜歡的人親近，等於雲焱想和他疏遠關係。

    明明之前還說要跟自己拜把子!

    龍千歲越想越生氣，感覺交朋友需要謹慎，不然遇到雲焱這種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所以，你真打算跟他談戀愛了？」

    雲焱想解釋一下，可他推開封肆意，剛張嘴就聽見龍千歲這麼問。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落在了龍千歲的眼中，後者滿懷期待，後者卻忽然一拍大腿，順著他的話說道：「對啊！我對他一見如故，分不開。」

    只要能成功去人魚族，雲焱撒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那演技幾萬年前就爐火純青了，現在對付龍千歲算是綽綽有餘。

    聽他這麼一說，封肆意來勁兒了，將頭靠在他身上猛男嬌羞，「原來你對我的真實看法是這樣～那你剛才還不承認!」

    「你閉嘴!」雲焱害怕他說漏嘴，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但眼睛一直在龍千歲身上，生怕龍千歲看出端倪。

    龍千歲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眼神犀利，眼底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雲焱看著心虛，他感受到了龍千歲的怒氣，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們最初相遇時，那時候的龍千歲眼底是兇狠，渾身散發著不能靠近的氣息，冷漠。

    雲焱看久了龍千歲笑，差點忘了龍千歲是位統治者，是龍族的鐵血戰神。

    「隨你高興。」

    隔了好久，龍千歲平淡的開口。

    他看上去很壓抑，很頹敗，雲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疑惑的問封肆意，「你跟他……」

    「你想什麼呢！」封肆意從雲焱的表情看出了他的心思，幾乎是蹦起來抗議，「我跟他水火不容你看不出來麼？」

    「那他看到我跟你一起就不高興？」雲焱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封肆意，那種因愛生恨、相愛相殺的話本子他看過很多，不由心疼龍千歲，開始後悔自己作為兄弟插了龍千歲兩刀，正想著要不要去解釋一下時封肆意卻抓著他的肩膀認真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因為你不高興？我從來沒見過他關注過誰，你是第一個。」

    「怎麼可能？你不知道，我們可是拜把子的兄弟！」雲焱也一本正經的反駁。

    「……」封肆意有點無語，他不知道什麼叫拜把子，但聽雲焱這麼肯定的回答他開始反思是不是只有自己才把龍千歲當敵人，但其實龍千歲對他又愛又恨？

    這個念頭冒出尖尖，封肆意立馬將他拍了下去，他大喊，「我靠，滾啦～我喜歡你這種!」他一想到龍千歲那張臭臉就忍不住要打人，心裡十分膈應，想抱住雲焱求個安慰，卻被雲焱提前預知動作，跑了。

    雲焱一邊跑一邊說：「把我劍帶上，我回去拿點東西，等下一起走，不要反悔!」

    「寶貝，你剛才說要和我在一起作數麼？」身後傳來封肆意的叫聲，雲焱轉身，後退著揮了揮手，做了個「不」的手勢，他看見封肆意失落的臉越來越模糊，然後才轉身，心想，「朋友夫不可欺!」

    回到龍千歲的房間後，雲焱拿了幾件換洗衣服，龍千歲的衣服都大的出奇，穿在他身上需要捲起來，所以他回了人類研究基地拿了自己先前的衣服。

    他是偷偷摸摸回去的，有門禁卡，行動也不那麼難，可他拿了衣服剛出門就碰到了知渢。

    知渢看上去瘦了很多，兩邊頰骨凸了出來，精神也不太好。

    看到雲焱他頓時瞪大了雙眼想上前卻又停住了腳步，他在雲焱身上仔仔細細的逡巡了一番，眼裡全是失落。

    他也聽說了龍千歲和小狐狸的事情，正因為這件事，現在好多人預約了整容醫院，就為了整成雲焱這樣，能釣到龍千歲是其次，最主要還是因為像人類真的非常好看。

    可能用不了多久雲焱的臉就要成為大眾臉了。

    知渢覺得這樣真的很令人討厭，在他心裡，雲焱是不可複製的，唯一的，就算那些生物整成雲焱那樣，都替代不了，最主要的是超越不了。

    所以，當他看見小狐狸拿著雲焱的衣服時特別的生氣，「那是人類的衣服，你不配拿。」就算是被罰被罵他今天也不能讓這狐狸拿走這件衣服。

    雲焱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心裡五味雜陳，「這衣服太臭了，穿了幾萬年，還沾了油污，我拿去洗一洗。」他解釋的很小聲。

    「不用你洗!」知渢加重語氣。

    『算了吧，就是件衣服。』雲焱不想跟知渢爭搶，他沒想過知渢對曾經的自己那麼熱愛，心裡一時愧歉，為了不惹他生氣，伸手將衣服重新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