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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1:25:56 作者: 不早夭
眼看著那些士兵把東西抬走,江舒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快速跑回朗山的營帳里,不由分說的將掛在牆上的刀給拿下來。
重量不同。
朗山緊跟著他,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進來就瞧見他拿著那把刀:「你若喜歡,回頭讓人給你打一把輕些的隨身佩戴如何?」
「不對勁!」江舒蹙眉,「方才那把刀的重量很明顯與你這把不同。」
方才那把刀很輕,他輕而易舉就能拿起來,如果真是精鐵,不管如何他拿的肯定要費勁些,分明就是不同的觸感。
朗山拿起那把刀掂量一番,緩緩蹙起眉。
若說旁人可能會弄錯精鐵,但朗山絕不會,他一個鄉下人做事都要有斤有量,何況之前讓鎮上王老伯做鐵鍋的時候他也去過幾次,能區別出兩者的不同。
他沉聲:「此事要告知定遠將軍才行。」
「方才那位……」江舒倏然閉上嘴巴,朗山新人定遠將軍但並不信任方才那位。
江舒盯著這東西突然覺得有些煩躁,再過兩日就是春節,偏此時被他們發現這種事,真是夠噁心的。
當下便生出了不想多管的念頭。
他輕嘖一聲:「先回府上,過完年再說,如今一時半刻也打不起來。」
朗山將刀掛回原處。
因著要春節,京中大街小巷都掛滿了紅燈籠,即便不是集市,橋上也有許多攤販在賣東西。
江府門前的石獅子上也已經掛了紅綢,天色已晚,江舒盯著這些紅總覺得腦子裡的恐怖故事要不受控制的爬出來了。
他趕緊拽著朗山進了府。
晚膳過後,朗山同江舒便將在軍營察覺到的事告知了江冧,只是他們心中沒有懷疑的人選,便只能聽他們如何說。
卻不曾想,待他們說過之後,面前幾人的表情異常古怪,震驚又像是瞭然。
江舒微微瞪大眼睛:「二表兄連此事都算到了?」
先前江舒不懂為何人人懼怕江錦然,後來也隱約聽到些風聲,雖談不上多智近妖,但推論能力十分得了,總能從細枝末節處演算出全部。
江錦然微微點頭,面色有些紅潤:「猜到一些,我們懷疑曹家和邊地部落有勾結,這段時日和曹家起了不少衝突和齟齬,對方心中有惡,自然會早做準備。」
「曹家……說起來,那個叫王虎的說他表親是朝中大官。」江舒覺得自己說的每句話都像是在把曹家往死刑柱上釘,但是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江冧沉默,此事若是他們私下探查怕是不行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告知聖上,也許會因此惹得對方不悅,可也好過國破家亡。
江錦齡輕輕一笑:「此事便交由我們來做,如今弟婿已經回來,阿舒你不能再亂跑了。」
「我本來也沒亂跑。」江舒撇撇嘴,「那這事我們就不管啦,也該用晚膳了,曹立也是要過春節的,這段時間肯定不會有事。」
「言之有理。」江錦然破防一笑。
江府這些日子的晚膳越來越豐盛,挑剔如江舒都越來越覺得美味,各種花樣換著來,每次晚膳都成了他最期待的時刻。
吃過晚膳,江舒舒服的在屋子裡挺著肚皮轉來轉去,要不是奶團兒突然闖進來,他都要忘記自己有兒子了。
「爹爹!」
奶團兒穿的像根紅蘿蔔,進來找准江舒就撲了上去,江舒下意識抱住小炮彈,樂不可支:「怎麼了?」
「爹爹是不是忘記奶團兒了?」
江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略有些尷尬:「怎麼會?爹爹一直記著奶團兒呢,今日和表哥哥玩的開不開心?」
「爹爹不要我了,玩的不開心……」奶團兒眼裡含著淚,緊揪著他衣服不放。
江舒忙看紅袖,用眼神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紅袖在心中嘆了口氣,解釋道:「晌午用過午膳,小少爺就一直在自己的小書房裡寫字,說春節將至,想讓您和老爺開心些,不曾想……」
不曾想江舒滿心滿眼都是朗山,用過午膳就當著江鳳年的面跑了,攔都沒攔住。
奶團兒回到房間來找時一個人都沒有,自然是要委屈的。
這下不止江舒,就連朗山都覺得有些對不住奶團兒,他抱起小傢伙軟了語氣:「你乖!」
江舒抿了抿唇,真是好生硬的哄人方式。
他笑道:「那今晚同爹爹一起睡好不好?」
「真的嗎?可以嗎?真的可以和爹爹父父一起睡嗎?」
小傢伙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豆大的眼淚還掛在臉頰上,看著可愛又可憐的。
江舒不由得感嘆,奶娃娃長這麼大,他好像確實很少帶,那么小的時候都是下人們看著的。
也怪這裡的大戶人家都是這樣帶孩子,雖說是養在自己身邊,可其實是養在身邊的下人身邊。
「當然可以,奶團兒是爹爹的寶貝,寶貝的要求自然要答應的。」江舒捏捏他臉蛋幫他擦掉眼淚,「好了,現在去你的房間把小枕頭拿來。」
「好哦!」奶團兒立刻一抹眼淚臉上帶著傻乎乎的笑便跑出去了。
朗山:「我去拿床大些的棉被。」
翌日。
奶團兒一大早就醒了,先去小書房寫了一篇字放到江舒室內,這才去隔壁的房間看妹妹。
小傢伙嘿嘿直樂:「妹妹,我昨夜和父父爹爹一同睡的,我覺得是我昨日寫了字的緣故,所以你長大了也要好好學習,哥哥我也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