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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1:25:56 作者: 不早夭
    雖說同樣是為趙景乾做事, 但皇商是可以世襲,也算是為後世子女的一份保障,就是不知子女們會不會喜歡了。

    只是像江錦然所說, 皇商是要經過蹭蹭篩選的, 崔家已經在準備,可見篩選的時間在即,他也得想著做些什麼吃食才能俘獲趙景乾的味蕾。

    早知道就不把蛋糕的方子賣給他了,否則怎麼也能憑藉著蛋糕拔得頭籌。

    他坐在桌前研究著,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呈上去,吃食不比其他,不僅要擺盤精緻還要味道鮮美, 江舒自然有許多能做的東西,但還不夠驚喜。

    「先休息一會?」朗山端來一盅百合蓮子湯,如今暑氣正盛多喝點消暑的才舒服。

    江舒放下炭筆把粘了炭的手指遞給他, 朗山聞琴知雅意, 拿起旁邊的帕子給他擦手,大概是炭筆不好握的緣故, 指腹處都磨紅了。

    江舒喝了口湯,微微蹙眉:「冰鎮過?有些涼。」

    「本就是消暑的吃食, 沒敢讓他們在冰里放太久, 腹痛?」朗山以為他不舒服,忙伸手去摸他的肚子。

    夏日炎熱,旁人都換上了輕薄的衣衫,唯有江舒還穿著稍厚的布料,只說覺得身上寒津津, 風一吹就覺得有涼風。

    江冧倒是有說喊太醫給他瞧瞧, 只是江舒除此並沒有覺得其他地方不舒服, 便也作罷了。

    江舒搖頭:「沒有,就是覺得有些涼,不吃了。」

    朗山狐疑的端起碗吃了一口,他倒是覺得涼意適中,吃過渾身都舒服了很多。

    「晚些時候我讓人去請大夫,給你把把脈,這般炎熱,唯有你覺得涼意侵體。」面上倒是瞧不出江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還是小心為妙。

    「好。」江舒點點頭。

    桌面上的糙紙被他勾勾畫畫的塗的已經看不清了,江舒也沒有想好到底要弄什麼樣的吃食,但是皇商是個好東西,自然會很多人都參與,他的吃食定要和其他的酒樓不同才行。

    因著之前崔耀的事,讓所有的食客和旁觀者都明白,江家是真的在意「所謂的親戚」,否則也斷不會讓江錦然出面去解決。

    因此,眾人對著多樣樓更是小心起來。

    「小心?」

    崔橋怒摔茶杯:「我兒被京兆尹當街帶走,打了五十大板才給送回來,若非我去的早,怕不是要被打死!還能如何小心?」

    崔管家蹙眉:「都怪那江舒,好好的哥兒在家相夫教子也就算了,居然在外招搖故意勾引少爺!」

    旁邊的崔夫人也跟著憤慨:「他是不要臉面,可耀兒的日子怕是更要難過,他如今連個正室都沒有,待日後,老爺定要給耀兒尋一門好親事。」

    到底是為自己生了兒子的,崔橋對著自己這位已經年老色衰的正妻也算尊重,聽她這般說自然是要答應的。

    家中無嫡女,便只能妾室的孩子進宮,崔夫人倒是不怕那妾室會因此囂張,否則她有的是辦法教訓對方。

    崔橋面露不悅:「如今這多樣樓確實是一重阻礙,但又不好驚動江家……」

    「老爺說的對,可若是他自己不檢點惹出事端,就算是江家也無力回天!」崔夫人不屑輕笑。

    「那此事便交給夫人了。」

    崔夫人是見過江舒一面的,她在京中多年什麼姿色的人不曾見過,就連她也覺得漂亮的不像話,一張狐媚臉,不怪他兒會心動。

    回到自己的宅院裡,崔夫人將自己的婢女找來叮囑了幾句話。

    朗山讓紅袖出門去請大夫,陸樂容聽說緊趕著就過來了,她蹙眉:「可是有哪裡不舒服?我讓紅袖拿著令牌去請太醫了。」

    「太醫?」江舒睜大眼睛,又不免覺得好笑,「只是近日覺得身體乏的厲害,偶爾會覺得風有些涼,二郎只是想請大夫把把脈,沒那麼嚴重。」

    陸樂容怎麼肯,面上有些不贊同:「你好歹也是生育過的,萬一是當年留下病根可如何是好?自然要檢查細緻些。」

    江舒看了朗山一眼,這麼說起來他們平時也確實會胡鬧,但是奶團如今都三歲了,按照他們的頻率,怎麼也不該這麼久都沒有再懷,難不成真病了?

    「多謝大嫂。」朗山握住江舒發涼的指尖,明明是夏日卻這般畏寒,簡直古怪。

    因著是白日,紅袖和江府的小廝一同出門,不消一個時辰便請了一位太醫到府上,太醫院的眾人得知是江家少爺身體不適,趕緊把最有資歷的老太醫給送來了。

    江舒從前也是把過脈的,只是他實在不懂醫理,所以每次聽這些大夫們把完脈還要將他的脈搏評價一番總會覺得搞笑。

    老太醫把著脈,面上卻是一副「哎呦還不錯」的表情,江舒有些狐疑,這老頭兒怎麼回事?

    「恭喜江少爺……」

    只一句,江舒就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想成了真,那日被崔耀推搡那一下就感覺肚子有些不適,只是那感覺去的快,他便也沒有在意,後來和朗山胡鬧時也沒有覺得不舒服,就權當是錯覺了。

    朗山臉上的表情當下就克制不住了,已經兩個月多了,再熬一個月就穩定了。

    陸樂容到底是生養過的,她又多問了幾句:「胎像可好?那他為何在這般炎熱天氣都覺得寒風侵體?」

    「夫郎體質稍弱一些,應該只是晨起和晚間會畏寒,胎像有些虛浮,臣稍後開些藥,平日裡好生養著便無大礙。」老太醫摸了摸鬍子,面上也有些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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