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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1:25:56 作者: 不早夭
    「這是我們曹府之事,便不勞崔老爺憂心了。」曹管事似是想到什麼一般突然笑了,「聽說崔老爺的公子最近在說親,也不知有沒有相中的人家?」

    京中誰不知道崔家的少爺日日夜流連煙花之地,見著有些姿色的姑娘或哥兒都恨不得立刻搶到家中去,也是崔家看的嚴,一直留著正室的位置,否則府上就要成為那下賤之地了。

    只是也正因如此,哪家的小姐貴君都不願意嫁到崔府,僅有的兒子娶不到好人家的姑娘,家中其他的姑娘哥兒也受影響一直嫁不出去,還是崔府的茶葉頗受達官顯貴的喜愛,才有人願意同他們說話。

    崔橋被人戳中痛楚,臉上的表情也克制不住,他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沒得說了,聽說今年入秋聖人便會選秀,只希望曹府還有適齡的兒女能進宮!」

    曹管事咬牙:「那便不打擾諸位洽談了。」

    新聖登基後一直不曾選秀,宮中后妃貧乏,若是曹妃能有一兒半女也算是站穩腳跟,可如今聽說備受冷落,雖說其他的妃嬪皆是如此,但選秀後便說不準了。

    待曹管事一走,崔橋臉色更是難看,他可是未來的茶葉皇商,這曹家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竟敢這般得罪他?

    「都怪這朗家,好端端怎的開這樣的酒樓搶生意?」

    崔橋聞言抬眸看了一眼一直拱火的人,嘲諷一笑:「若是看不下去便做出些行動,總嚼舌根子有什麼用!」

    說話的人訕訕一笑閉上了嘴巴。

    崔橋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朗家,若不是他們,自家茶葉的銷量也不會驟減,得想個辦法才行。

    一群人湊到一起都沒有商量出對策,崔橋乾脆就打發他們離開了,原以為能找個替罪羔羊,看樣子還得他親自出馬。

    自從會員制度開始實施,多數有資格成為會員的人拿到銘牌後就開始預訂各種各樣的宴會,不管銀子多少,只要面子好看。

    這對酒樓來說自然是好的,因此酒樓里的宴會瞬間被排滿,都擠到三個月後了,還有人不死心的要訂,根本不在意時間,還有一些要插隊的。

    「插隊?」豐秋失笑,「這個真不能給您往前排,每家府上都是有登記的,都是掰著手指算呢。」

    婢女下巴微抬,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你不過就是個小小管事,也敢同我們郡主這般說話?我們郡主就要七天後!」

    郡主?

    豐秋可不是從前那個只管府上事務的管家,自從成了掌柜也是見過許多達官顯貴的,何況江家本身就是高官,他自是不會諂媚。

    再者,他也是知曉些事的,這郡主無非就是當今的聖人為了安撫趙家封的,沒有封地的郡主算什麼郡主?

    豐秋面不改色:「如今訂宴會的多是達官顯貴,不若我將單子給姑娘瞧瞧,您親自去那些府邸問問能不能讓?」

    婢女被他這番直言的話給驚著了,她有些為難的咬了咬唇,即便她敢看,卻也是不敢去說的,那些貴人她們郡主一個都開罪不起。

    她咬牙保持微笑:「那我們先訂,若是有機會往前,還請管事通融。」

    「自然。」豐秋微微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

    婢女帶著這樣的結果回去不出意料的得到一通辱罵,她跪在地上不斷求饒,奈何最近趙瑩君心情不佳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廢物!」

    應聲而來的是碎在婢女頭上的茶杯,將她的額頭砸破了皮,滲出些血跡。

    趙瑩君戴著面紗氣急敗壞的對著婢女就是一腳:「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還等著宴請江少爺呢!」

    她如今已經十一歲,皇家是肯定不會為她指個好人家,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江御,若是能同江御在一起,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她。

    可是最近她臉上莫名其妙出了好些紅疹子,這段時間一直沒敢出門,也不知江御會不會已經把她給忘記了,若是被其他的賤蹄子給纏上怎麼辦?

    「快去幫本郡主打聽打聽江御在哪!」她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把你好好收拾一番,莫叫人以為我欺負你。」

    隨後她便像是一隻花蝴蝶似的開始穿梭在自己的柜子里挑選漂亮的衣服。

    自從江舒一家到了京中,江家三兄弟出去作怪的時間便少了,畢竟每日都要帶著奶娃娃,不能做那些不好的事。

    江忱抱著奶團兒陪他識字,他忍不住笑出聲:「奶團兒不喜歡吃芫荽,所以也不識得那字啊?」

    「表哥哥,二哥哥笑話奶團兒!」奶團兒鼓鼓臉轉身就要往江御身上爬,他以後都不要二哥哥陪著了!

    「今日要寫一篇字給表叔,若是今日不寫好日後不能讓你餵魚了。」所以江御才沒敢抱著奶團兒,否則定要心軟了。

    奶團兒默默收回手,他寫就是了。

    江御想了想隨口問道:「那人如何了?」

    江慍微微一笑,語氣很是輕緩:「已經半月不曾出府了,想來怕是也快忍不住了。」

    「吵鬧?」

    江舒聽豐秋說過來龍去脈眉心就蹙了起來,他倒是記得那個所謂的郡主,才十歲出頭的年紀,反倒是養了一身的脾氣。

    豐秋點頭:「不過我並未理會,只是怕她日後再來鬧。」

    「那樣的小孩能鬧什麼,一切都按照規矩來便是,她若是不依不饒就是官差來了咱們也有的說。」江舒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就已經被教壞了便忍不住想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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