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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1:25:56 作者: 不早夭
    待上好妝後邊要蓋上蓋頭了,喜婆們都自然退到外面等著新郎官來接人。

    江舒左瞧右看後,趕緊坐到他身邊,驚嘆著:「斯玉,你瞧著銅鏡里的自己不害怕嗎?」

    「快些別說了!」黃斯玉猛的扯開蓋頭,臉上是一貫的張揚,「這些喜婆各個都要我管好自己的嘴巴,收斂脾性,她們也不瞧瞧,少爺我本就是這性子,若尹鳳弦瞧不上爺就休夫,大不了黃府,可我又不敢……」

    他撇著艷紅如血的嘴巴,瞧著還挺委屈。

    江舒倒是能理解,他覺得黃斯玉眼下這般就很好,若是日後他真的進了尹府轉變了性子,那才是真的苦日子的開始,不過他想,尹鳳弦大概也不允許。

    「你要不要擦拭一下,我總覺得晚上尹鳳弦掀蓋頭時會被你這模樣給嚇到。」江舒實在忍不住,作為一個從後世來見過許多男人化妝的人,他是真的接受不了這樣的「濃妝艷抹」,很恐怖,像是在看恐怖片。

    黃斯玉對著銅鏡左瞧右看:「是嗎?我不覺得呀,不過糊在臉上確實有些不舒服,怪不得你都不上妝。」

    「二郎說他不想吃一嘴的胭脂。」

    黃斯玉:……

    有一瞬間總覺得自己吃了點什麼東西。

    尹府。

    尹鳳弦早就按耐不住了,吉時一到便立刻就騎馬去接人了。

    身著紅裝高頭大馬,身後跟著的是一頂精緻豪華的轎子,他就是要用最風光最招搖的方式去娶他最傲嬌的田白玉。

    將人接上轎子那一刻他心中還有些不甚真切,直到黃斯玉轎子下喋喋不休的小嘴嗔罵他才緩過神。

    在府城主街繞了一圈,眾人便瞧見那十里紅妝和百抬嫁妝。

    江舒和朗山跟著去了尹家,為著能多些菜樣,江舒便把自己酒樓的廚子也給送了去,每桌都要有炸雞和炸紅薯,算作是他自己的一點心意。

    尹黃都是府城的富商,且平日裡的口碑不錯,來賀禮的人很多,開著多樣樓的江舒和朗山作為府城新貴自然也受到了眾多人的追捧,只是江舒不想喧賓奪主,簡單吃過後便悄悄離開了。

    天色已晚。

    兩人回去後便先瞧了瞧奶團兒,就見他瞪著大眼睛時不時的看來看去,瞧見江舒後還伸著胳膊哼哼唧唧的。

    「剛回來還沒沐浴,稍後再過來抱你好不好?」

    奶團兒體弱,江舒不想從外面沾到什麼看不見的細菌傳到他身上,簡單安撫了小傢伙便緊著去沐浴了。

    朗山比他快些,和江舒說過就去抱奶娃娃了。

    軟乎乎的一小隻都沒他一節胳膊長,腦袋也是小小的,他一隻手就能蓋住。

    朗山伸著手指輕輕點點他額頭,提醒道:「你爹爹是我夫郎,日後不能伸著胳膊要他抱,待你日後大了便找自己的郎君抱。」

    「朗山!你同我兒子說什麼呢!」

    江舒咬牙進來,從無措又尷尬的朗山手中輕輕抱起奶團兒,他抬抬下巴:「今兒你睡偏房,不許進屋。」

    「他這般小,我便是說了他也聽不懂,只是過過嘴癮罷了,夫郎你大人有大量,不同我計較。」朗山超大塊頭湊到江舒身邊,「我這是告訴他,不能隨便同其他人抱。」

    江舒撇嘴:「你還不如不加最後這句話。」

    朗山:「好的。」

    兩人將孩子哄睡著便叫了奶娘來,回了屋江舒想到他之前同孫晟安說的,鍋子還不曾在府城賣,只是如果他要將這生意做起來,就要再買處酒樓,他們剛從孫府買到這宅子不久,倒也不是沒有銀子,就是不想太打眼。

    雖說府城人人都對他們這多樣樓賺錢的事是知曉的,但是趙景乾有件事做的對,讓江舒看清了銀子不能只被一個人賺走,否則是要引起公憤的。

    所以,新酒樓若是要開,該拉人入伙才行。

    「你覺得找誰合適些?」江舒倏然勾起唇角問他,那模樣一瞧就是要做壞事。

    朗山輕笑一聲,故作嘆息道:「如果你不是找郡守大人,那我覺得壓不住府城眾人,不知我可猜對了夫郎的心意?」

    「猜對了,獎勵你一個超大的親親!」江舒盤著腿伸著脖子就找他的臉去親,而後親出好大的聲響反而把自己給逗笑了。

    「嗯,那你想何時同郡守商議?」朗山緊盯著他唇瓣,「不若先擬了章程過兩天再去找如何?」

    江舒有些苦惱:「我不愛做那個,我想著明日便去同郡守聊聊的,你覺得如何?如何?」

    「不好。」朗山搖搖頭。

    「為何?」江舒有些不悅,平時自己說什麼對方都聽,如今怎的還叛逆起來了?

    朗山輕笑一聲:「因為,你明日大概是不能下床了。」

    而後,朗山身體力行的同他解釋了自己話中的意思,期間還被江舒用暴力抗.議,他都不與之計較,合格的夫子就該教會學生全部的知識。

    三日後。

    被暴力制止的朗山只能與他同去郡守府,若不是要見人,他覺得江舒能把他臉上也給咬個牙印子。

    江舒把自己的想法同郡守說了,自然他並未說全,只道自己如今怕是找不到好的酒樓所以想郡守出面幫著解決,願意同他分兩成紅利。

    「那你豈不是太虧了?」郡守輕笑,「一處酒樓不過幾百兩銀子,我聽你說這些,不過兩月便能賺回,何苦月月都給我送銀子,你啊,是怕惹火上身拿我當擋箭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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