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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1:25:56 作者: 不早夭
經郡守一番解釋,江舒才徹底明白其中關竅,怕是江孫蔣三家都為著他說盡了好話,且不能多說讓新聖懷疑,怕是也辛苦。
彭公公來前就得到叮囑,此行的目的並非賞賜一件事,更多是要瞧瞧這夫夫二人究竟是不是傳言中的正派,因此並不著急回京,便在江舒挽留時爽快答應了。
這豪華套房果真豪華而不奢靡,就連吃食也無一不是精緻美味,讓他更加驚訝的是那炸雞,他是最好這一口的,每次休沐都得搶著買,原以為這炸雞隻有京城,如此看來孫家怕是從這裡買的方子。
還有那炸串,灌餅,奶茶……
彭德福在豪華套房待的很是安心,喊來夥計送上熱水,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等他再醒來時天已經擦黑,他喊了外面跟著自己的小太監進來掌燈,卻發現來的是酒樓里的夥計。
彭德福狐疑道:「怎的是你?」
「貴客有所不知,我們酒樓豪華套房有專門侍奉的夥計,今日您這套房輪到我當值,這些小事自是不必勞煩公公們。」夥計笑說。
「你們東家聰慧,你們也機靈。」
彭德福出了套房便說要下樓走走,外面雨勢漸小,只是這一場雨下的格外用力,聚了好些水窪,他無心去蹚渾水便沒往外走。
卻不知這些在酒樓里做生意的人都時刻關注著他,畢竟他們之前從未見過公公,知道對方是在京中做事,是新聖身邊的人,自然各個都警惕著,生怕惹得對方不愉快。
楊守不好將彭德福趕走,便只能示意攤主們用心做生意,不用想雜七雜八的事,莫約是彭德福自己也察覺到不對勁,笑了笑又回樓上了。
「他該不會是覺得無聊了?」江舒不解,許是府城好玩的不如京中,加之如今陰雨連綿,他怕是也不想出去。
可是這裡本身就很無聊,沒有電子產品,也沒有太多的娛樂場所,每日就只能喝茶聽曲看話本子,若是能有什麼遊戲玩玩也是好的。
江舒眼睛一亮:「有什麼紙張是硬而厚的?不要軟薄的宣紙!」
說起紙張問題,自然是楊守知道的多,他回道:「那便是桑皮紙了,他是宣紙的一種,只是這紙多用於書畫裝裱或是用做書封,鮮少拿來寫字,可是要用這紙?」
「對,明日雨停你去多買一些回來,我準備做點東西。」
江舒想做撲克牌,這玩意花樣多且需要兩人以上便能玩,熱鬧不說,反正是要比成日裡看話本子有趣的多。
翌日。
楊守一大早就去書齋里買了好些桑皮紙來,手工活還是要看朗山的,江舒在一旁指揮著。
用量尺比著將桑皮紙裁剪成大小相同的五十四塊,再由楊守這位秀才在上面書畫寫字,只是因為有些人物的不好畫,便只能用山水畫代替,隨後再晾曬在太陽底下,幹掉之後一副桑皮紙製作的撲克牌就完成了。
「彭公公可在?」江舒笑問。
「乾爹在裡頭坐著呢,您隨我來吧。」
小太監將他們帶進去,彭德福正皺著眉捧著一本話本子瞧著,看樣子也是覺得極其無趣。
「乾爹,朗夫郎他們來瞧您了。」
彭德福抬頭笑:「喲,怎的過來了?」
「昨兒瞧著您莫約是覺得有些無趣,我想著了一個小玩意給您解悶。」江舒說著把撲克牌放到桌子上給他瞧,「這是我們用桑皮紙做的紙牌,您可要試試?」
「自然!」彭德福正愁自己無趣的要犯困,猛的瞧見這麼新奇的東西自然要好好玩玩。
公平起見,江舒並未提前教會朗山和楊守,讓他們同彭德福一樣兩眼摸黑什麼都不懂才是真的樂趣。
仔細講解這些紙牌數字的等級大小後,又告訴他們雙數為對,三張或四張是炸彈,雙虎則是最大的炸彈……
在他們——
「對子不是上下聯的對子嗎?」
「為何三張比四張少卻效果一樣?」
「你可見過真正的老虎?」
——這些喋喋不休的問題下,江舒終於成功給他們講明白了遊戲規則,於是便看著他們幾個鬥起了地主。
紙牌的玩法複雜多樣,一下午的功夫只玩紙牌就消磨掉了。
彭德福到底年紀大了,他搖搖頭笑了:「雜家可玩不動了,眼睛都花了,不用陪著我了,你身子重去歇著吧。」
哥兒多瘦弱,再加上江舒只吃不胖,即便是眼下懷有身孕也並未見他發福,整個人依舊清瘦的厲害,全然不似有孕之人。
得知他是累了,江舒也不好多做打擾,三人便離開了,叮囑門口守著的夥計好生照顧著。
後世的撲克牌江舒是眼看著漲價的,只是後來因為電子設備的完善,大多數都不玩紙質的了,但這裡不同,這裡可沒有什麼電子設備。
江舒便找到書齋讓他們根據自己已經做好的紙牌再多做一些,這東西到時候可以在豪華套房放一副,不管如何只要玩的人多了就能引來客人。
只是,江舒最想做的生意可不是在自己的酒樓里。
他先把撲克牌在多樣樓里推廣,讓住客棧的客人們選擇玩牌的時間,根據一個時辰來付錢,多數客人為了能人多玩著熱鬧,會特意幾個廂房的人聚到一起,只是人多了,玩的時間久了,就會想吃東西想喝飲品,便又是進帳。
玩牌的人多,一些好賭的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便也想來玩一玩,看看這紙牌樂趣究竟在何處,只是沒想到一玩便來了興致,即便是不賭銀子,都想多玩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