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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1:25:56 作者: 不早夭
    他輕笑:「如此就多謝楊嬸了。」

    當晚,江舒果然沒給朗山睡床,這漢子也不敢怒,乖悄兒的打了地鋪守著他睡了一宿。

    第二日。

    兩人大包小包的天剛亮就趕到了鎮上,從王老伯那取了推車就去出攤了,他們來的不算晚,但已經有人在他的攤子號前排著隊了。

    想著自己昨天一天單利潤就有一兩銀子,江舒幹勁兒十足了。

    「各樣都加!要三個!家裡婆娘都熬好湯了,吃了灌餅再喝湯!」

    「嘿!我也得多買兩個回去,昨天吃了回去,被家裡臭小子纏著,向來不跟我親,見老子吃了好的乖的直叫爹!」

    江舒聽的好笑,手上動作也沒閒著,只是許是因為人比昨天還多的緣故,胳膊酸疼的厲害,便把揉麵團的活也給朗山做了。

    將排著長隊的做完,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間隙,朗山牽著他的手不輕不重的捏著胳膊,原本還算軟嫩的手,掌心處已經有了薄繭。

    「二郎,我想吃麵餅子。」江舒目光落在斜對面的一個餅攤上,那餅看著又硬又干,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泡到酸奶里會很好吃。

    朗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溫聲道:「那是胡餅子,乾的狠還噎嗓子。」

    他家夫郎這麼嬌嬌弱弱的,可不能吃這個。

    「想嘗嘗,我吃不下再給你好不好?」江舒拽著他衣袖撒了個輕嬌,「二郎,我想嘗嘗。」

    王老伯說朗山喜歡顏色好看的不是假話,自他萌生出自己該娶媳婦這個念頭之後,就一直想著要娶個漂亮的,要不然也不會拼勁兒上山打獵。

    打獵這個活計沒人教單憑自己得琢磨個年月的,所以他每次去山上都是十天半個月的,都是為了賺銀子娶漂亮媳婦。

    舒哥兒的名聲他是知曉的,他不在意這些,畢竟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去,但是之前的江舒太氣人了,他不喜歡。

    所以面對現在的江舒,他什麼都想挑最好的捧到他跟前,任他挑。

    「我去買!」朗山被迷的五迷三道,立刻起身朝那胡餅攤子快步走去,惹的那攤主還以為他是來找鬧事的。

    朗山:「一張餅子。」

    攤主一愣,咽了咽唾沫道:「客官您一張夠吃嗎?」

    他話里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但是朗山卻真垂眸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實不如那些書生郎們清瘦,舒哥兒會不會不喜歡?

    「就一張!廢什麼話!」朗山給了一文錢,板著臉回了自己攤上,好巧不巧就看見江舒和一個書生模樣的愉快交談。

    他淡淡看了一眼那郎君,站在旁邊打量著,確實清瘦,有什麼用?小雞崽子似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這麼點力道都不夠他家夫郎在床榻上痛快的!

    書生郎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朗山,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人了,竟然要承受這種凌厲壓力。

    「二郎?」江舒狐疑看他,「是不是累了?」

    「沒有。」朗山回神幫他把配菜都弄好,鋪在餅子上。

    書生郎拿了餅子道過謝慌張的離開了,下次一定要挑一個這漢子不在的時候買,娘嘞,可太嚇人了!

    接下來朗山雖然也持續走神,但沒有發生做錯餅子的事,依舊是一副冷淡樣子,偶爾還會露出點不耐煩,又凶又猛。

    江舒只以為他也累了沒多想,但在吃午飯的時候卻有點不安了。

    「二郎,你可是哪裡不舒服?」否則怎麼就只吃了十個包子一碗麵,這可不是他家二郎的飯量。

    「沒有。」朗山想到那些書生郎的模樣在心裡嘆了口氣,「我瞧著那些書生都瘦的厲害。」

    江舒細想了一番,確實都挺瘦,只是也就只剩下清瘦了,白斬雞的樣子他是一點都不喜歡,他顏狗,也不喜歡丑的。

    見他一本正經的思考著,朗山心裡的醋意翻滾,還真喜歡那模樣的?!

    他蹙眉:「夫郎,那些太瘦沒力氣,不能抱著你有那麼多花樣不說,都不能讓你在床榻上——」

    「說什麼呢呀!」江舒紅著臉捂住他嘴巴,羞恥的咬了咬下唇,小聲嗔怪著,「青天白日也不害臊!」

    朗山彎了彎眼,火熱的唇在他掌心重重啄了一口:「夫郎你真好看!」

    色批!

    江舒掐了一把他胳膊:「不許再亂說話,我又不喜歡那樣的。」

    「那夫郎喜歡哪樣?可喜歡我這樣的?我力氣大,床榻能使勁兒——」

    「朗山!」江舒羞赧的直呼他大名,「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朗山抿緊唇瓣,周身暴漲著憤怒,他壓著怒意酸澀道:「你喜歡那種白面書生!」

    「不喜歡我!」委委屈屈的還接了一句。

    江舒:……殺夫犯法嗎?拳頭硬了!

    第25章 (倒v開始)、「要臉不要,做客八卦」

    新鮮的吃食總是賣的很好, 雖然江舒每天都對沒買到的人說會多做,但實際上也就多了幾個,飢餓營銷他還是懂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因此儘管每天都有客人抱怨灌餅太少不夠吃, 還揚言再這樣就不買了,江舒依舊笑意盈盈,這些都說明是他的吃食受歡迎。

    小半個月刨去本金,賺了有十幾兩銀子,只是這銀子賺的累人,總要被熱氣騰著,燙人的難受。

    江舒拿著扇子給朗山扇風, 等灌餅的男人和他們熟稔了不少,打趣道:「朗老闆好福氣,你家夫郎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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