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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1:21:25 作者: 宴鈞
    冉初夏:應該還得再拍一個多月,今年春節就要在劇組過了。

    程雁聽:等我現在這部劇拍完了,我也會去一趟雁城。

    冉初夏:回去過年嗎?

    冉初夏知道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宋昕榆一早就說過程雁聽是雁城人,那程雁聽如果去雁城,不是拍戲就只可能是回家,更何況再過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

    程雁聽:差不多吧。

    程雁聽:不過回去了家裡也只有我一個人,其實沒什麼過年的氛圍。

    這話聽得冉初夏心裡很不是滋味,雖不知道程雁聽究竟為何會這樣說,但心裡也有了一些猜測。

    若不是程雁聽家裡只有他一人,父母並不在那裡,或許就是他的家庭並不和睦。但這種事冉初夏不敢亂猜,便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她正思索著該如何回復,程雁聽卻像聽到她的心聲一般,第三條消息很快彈了出來。

    程雁聽:別說我了,說說冉小姐你吧,你是哪裡人呢?

    冉初夏:我老家在棠城,離雁城太遠了。

    冉初夏如實回答,心思卻仍停留在上一個話題中。她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這是在不經意間提到了一件對於程雁聽來說不太痛快的事,才會被程雁聽以那麼快的速度主動轉移話題。

    不過既然這個話題已經被跳過了,她索性也不再去多想,其實再怎麼想都沒有任何意義。

    雁城與棠城剛好一個位於北方一個地處南方,中間相隔很遠,冉初夏若想從雁城前往棠城鄉下回家過年,隨便她乘飛機或是高鐵火車都能回到棠城。

    但等到抵達棠城火車站或者機場後,她首先得等一輛極難等到的大巴,乘大巴到冉家村村口,之後回家要麼選擇走一段較長的田埂小徑,要麼等等看是否有騎三輪車的好心過路人,請人家幫忙載一程。

    如果碰到下雨天,冉初夏回家就會更加艱難。但若真遇上這樣的天氣狀況,那也只能怪天公不作美了,再難走的路終究也是回家的路,家裡也有著冉初夏掛念的親人。

    程雁聽:那如果之後有機會再碰上,我請你吃飯吧,可以嗎?

    冉初夏:嗯,可以呀。

    程老師,我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冉初夏在心裡默念一句。這話她不好意思發出去,但結合自己與程雁聽此前的緣分,她認定事實就如她所想的那樣,他們很快就會再遇見的。

    畢竟他倆那麼有緣。

    程雁聽:我這部劇這個月底就會殺青,下個月我們應該就能再見到。

    有緣到這次也想到一塊兒去了,冉初夏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由程雁聽講了出來。

    冉初夏:好,那就下月見吧程老師。

    冉初夏:對了,糖葫蘆好吃嗎?

    冉初夏:其實那天晚上我和昕榆還吃了烤紅薯,剛出爐的烤紅薯口味是最好的,很甜很暖胃。原本我也想給程老師你帶一個,但擔心涼了以後就不好吃了,哪怕往微波爐里再轉熱,口感也沒有最開始那麼好了。

    程雁聽:糖葫蘆好吃的,你給我的那串我後來很快就吃完了。

    程雁聽:沒關係,你還想吃烤紅薯的話,下次我請你吃,這樣我也能吃到。

    程雁聽:下周雁城會持續降溫,注意保暖。

    冉初夏注意到,從元旦這天開始,程雁聽話突然變得多了起來。這無疑是件讓人特別開心的好事。

    車上開了暖氣,暖溫包裹著冉初夏,而此刻,她心間亦有一股暖流正在緩緩涌動著,自心尖湧向四肢百骸,血液流過的每一處位置都溫暖得讓人舒適愜意。

    計程車還在路上飛馳著,冉初夏已將手機收起來,再度望向窗外。

    西城的氣候還不至於冷到會下雪的程度,那麼雁城呢,今年的雁城會下雪嗎?冉初夏對此充滿了期待。

    在她的記憶中,從上大學開始,她似乎就沒有再見過雪。而更小些年紀在家鄉時亦是,南方下雪確實少見,對於兒時的她幾乎成了奢求。

    晚上七點多,冉初夏終於回到了酒店。

    阮倩得知她回來,直接開著她自己的車前去影視城門口接冉初夏,一路將冉初夏安安穩穩送進酒店。

    冉初夏好奇她手上怎麼突然冒出輛車來,阮倩爽朗一笑,說是剛提來的還沒上牌照。

    冉初夏恍悟,剛才天太黑,她沒怎麼注意阮倩這輛車的牌子與款型,更沒有注意到她是否上了牌照。向阮倩道了聲喜,她借路燈燈光向窗外張望,看見今日仍有不少劇組在工作。

    車內開著輕鬆舒緩的純音樂,阮倩將音量調得剛剛好,不吵不躁,是冉初夏靠在門邊可以靜心欣賞與享受的程度。

    阮倩問她跨年去哪玩了,她只說是去找好朋友一起逛了個街,隨即反問阮倩。

    阮倩這種性子是不可能乖乖待在酒店裡的,她當然也四處去浪,最後在KTV中度過了這次跨年,跟她的朋友們暢飲嗨歌,痛快且盡興地玩到今天早上,出了ktv又去各種逛吃逛喝。

    冉初夏佩服她們有如此好的精力,通宵達旦也就算了,第二天竟然還不需要休息就能接著嗨下去,也真是精力旺盛。

    回了房間,冉初夏將包往沙發邊一扔,自己也緊跟著癱了上去,累得頭昏腦脹,動都懶得動,恨不得直接在沙發上癱到世界毀滅。

    但她不可能真的這樣頹廢下去,明天一早她還得去劇組工作。誰讓她們都是打工人,都在為生活為夢想而拼搏。夢想還在遙遠的前方,她只能繼續去拼,去努力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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