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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他傷的很重

2023-09-10 21:11:50 作者: 酒釀圓子
    聽到這聲等等,錢米心頭驚了一下。

    難道唐亦洲發現自己已經拍照了,應該不會的吧?

    「恩,親愛的,你還有什麼需要吩咐我的嗎?」她轉過頭,無辜的裂開一個真誠無比的笑容。

    「把手機給我。」男人伸出手掌,朝她微微一笑。

    「幹嘛要我的手機啊,你自己不是有嗎?」

    完蛋了完蛋了,肯定被發現了!

    警惕的朝後面退了一步,某女呵呵笑:「你要打電話的話自己手機拿去,我的手機沒電了。」

    說著腳底抹油就要跑。

    還想跑!

    唐亦洲長腿邁著,幾步就追上她,直接伸手一拉,將她拽了過來。

    某人跟兔子一樣被就狡詐的狐狸逮住,頓時哀鳴的的爪子划來划去:「唐亦洲,放開我,你幹嘛啊?」

    「恩,把手機給我,我就放了你。」

    「為什麼一定要我的手機?」她怒目圓瞪。

    「你說呢?」淡定的將她放在椅子上,唐亦洲湊了過去,眉目俊逸,眼神深沉澄澈:「我可不會讓人拿著把柄威脅我。」

    「什,什麼把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某女左顧右盼,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來還裝失憶啊,那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

    邊說,便朝她伸手。

    「你幹嘛?」她警惕的連連縮著身子,可惜地方就這麼大,任憑她怎麼躲閃都沒有用處。

    她生平最怕被撓痒痒了,可唐亦洲偏偏抓住了她這個死穴,真是太可惡了。

    忍無可忍的時候,錢米終於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放開我,我錯了,我把手機交給你。」

    嗚嗚,這男人太不是人了,有這麼威脅老婆的嗎!

    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唐亦洲接過,低頭翻開相冊,果然看到一張那張罪證。

    舉著照片,他陰森森一笑:「老婆,你可真是調皮啊。」

    「哦呵呵,照片給你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長指一按,利索的將照片刪除,男人抬頭,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當然。」

    「那太好了。」某女一拍手掌,準備腳底抹油跑走。

    算了,想對這傢伙惡作劇,她就沒有討到好處過。

    怎麼會忘記了,唐亦洲是一隻奸詐狡猾的老狐狸呢,如果敢算計他,倒霉的恐怕都是自己。

    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這男人就是不允許自己吃一點虧的。

    「怎麼,欺負了老公一個早上,你就不該補償補償我嗎?」話音剛落,人就被迫騰空而起。

    錢米尖叫一聲,死命拍打他的背部:「唐亦洲你想幹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做什麼事情?」

    「你說呢?」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長腿邁著往樓上走去。

    錢米:「……」信不信我咬你。

    「隨意,記得咬的均勻一點漂亮一點。」完全不受威脅。

    救命,有無賴啊。

    正當小綿羊要入虎口的時候,放在唐亦洲口袋中的手機驀然響起。

    這鈴聲是錢米的。

    「喂喂喂,放開我,我手機響了。」

    「讓它響著,為夫我受到了很大的心靈創傷,需要你幫我彌補彌補。」

    一腳踢開臥室的門,唐亦洲邪魅一笑,將她放在了床上。

    看著他這副狼化的樣子,錢米抽了抽嘴角。

    彌補你個頭啊彌補,我看你是精蟲上腦而已!

    憤恨的一腳踢過去,對方閃開,見他又要撲過來,她立馬喊停:「站住,什麼事情待會說,先讓我接電話。」

    「你是說,接完電話,你任憑我為所欲為?」

    呵呵,你想的美!

    不過為了拿到手機和拖延時間,某女只能屈辱的點了點頭:「恩。」

    反正這隻小綿羊在身邊,亮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他將手機遞過去,錢米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時眸子瞪大。

    「是念君?」

    趕緊接通,念君驚慌失措的聲音從那端穿了過來:「錢米,救命。」

    錢米:「……念君,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聲音怎麼這麼焦急?」

    不會是?

    腦海中閃過單之潤餓虎撲羊的模樣,她嘴角抽了抽,緊張了起來:「念君,是不是單之潤欺負你了,等著,我馬上過去收拾他!」

    說著準備捋袖子。

    「不是……」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我在山上,之潤掉下去了,怎麼辦,怎麼辦。」

    錢米腦中嗡了一聲。

    啥玩意?不是單之潤霸王硬上弓,而是他掉到山底下去了,等等,怎麼掉下去的?

    「什麼,單之潤掉山下去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對方正要說話,手機突然被唐亦洲奪了過去。

    男人眉眼陰沉:「到底怎麼回事?」

    三個小時之後

    幾架直升機在頭頂盤旋尋找,唐亦洲和錢米也趕到了念君所說的地方。

    看著坐在一旁臉色蒼白目光呆滯的女人,她趕緊上前,將帶來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念君,你怎麼樣了?」

    沈念君回過頭來,嘴唇顫抖了幾下,然後眼淚瞬間又涌了出來:「單之潤,他,他摔下去了,他是不是已經……」

    「不會不會,他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而且你看下面樹木那麼多,單之潤身強體壯,一定……」

    越說越沒用底氣,她剛剛瞄了一眼下面,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真的不死也殘了。

    而且,前者的機率更大一些。

    「真的嗎?」沈念君已經完全失去分寸了,只能抓著她的肩膀尋求安慰,「他真的會沒事嗎?」

    「他不會有事的。」唐亦洲開口,聲音沉冷篤定,面色雖然陰沉,但卻有十足十篤定。

    「恩,單之潤不會有事的,念君,我們先回去,這裡交給唐亦洲好嗎?」

    「不要,我要留在這裡。」她很固執。

    「要留就留著。」唐亦洲冷聲說到。

    幹嘛冷言冷語的,念君都已經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錢米用眼神瞪他,可惜對方全然沒有接受到,而是走到山頂邊上,看著下面。

    這崖底雖然很高,但是樹木居多,如果運氣好的話,摔下去也會有樹木緩衝力道,可是受傷程度就難以說明了。

    想到自己的好友現在生死未卜,唐亦洲心裡也是很煩躁。

    「他是怎麼掉下去的?」他走到沈念君面前問道。

    她抬頭望著面色陰沉的男人,身體微微顫了顫。

    錢米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這男人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會無賴而又吊兒郎當,當在外人面前的時候,又變成那種殺伐果斷,氣質冷冽的男人。

    「他是為了救我。」

    「啊?」錢米一愣。

    沈念君淚流滿面的抬起頭:「我踩到一顆石子,腳下一滑往前面跌去,單之潤把我拉回來,但他……」說到後面卻說不下去了。

    聽完之後,唐亦洲面色陰沉。

    「好了,錢米,你帶著她先回去,接下來交給我。」

    「恩。」錢米難得聽話的點了點頭,將她扶起來,「我們在這裡也是沒有用處,回去等消息吧,單之潤一定沒事的。」

    「恩。」沈念君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喃喃自語,「他會沒事的。」

    夜色沉沉

    看著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的響過,沈念君直愣愣的看著牆面,一動不動,仿佛入定了一般。

    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錢米見已經這麼晚了,再看念君一臉蒼白的樣子,去廚房鼓搗了兩碗面出來。

    看著賣相難看的麵條,她都有一些不忍心拿出來。

    「念君,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她將面碗放在她面前。

    沈念君朝她笑笑:「我不餓,你吃吧。」

    「怎麼可能不餓,你看你肚子都咕咕叫了,是不是嫌棄我煮的東西難吃,要不我叫外賣?」說著準備起身。

    「我吃。」見她真的要走,沈念君拿起面碗。

    這才對嘛。

    可惜吃了幾口,眼淚就撲簌簌的落在面碗上。

    「怎麼吃著吃著又哭了,是不是我做的麵條太難吃了。」她緊張的問道。

    「不是。」將面碗放下,沈念君擦了擦眼淚,「他真的會沒事嗎?」

    「會的。」錢米篤定的點了點頭,「我相信唐亦洲,也相信單之潤。」

    正說話期間,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有消息了!」丟下面碗,火急火燎接通電話,不等對方開口,她便衝口問道:「怎麼樣了,單之潤找到了沒有?」

    對方沉吟了片刻,然後開口。

    聽著對方的敘述,錢米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和陰沉。

    直到放下手機,她的臉上像是也浮上一絲哀傷。

    看著她的面部表情,沈念君心頭一跳,像是有一道狠厲的箭一箭穿心一樣,痛的蜷縮了起來。

    「他,他怎麼樣了,是不是找到了?」開口的聲音仿佛一被風吹就能散開。

    閉了閉眼金,錢米開口,臉色嚴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單之潤傷的很嚴重,可能……」

    可能熬不過去了。

    這是唐亦洲在電話中原封不動的話。

    聽到這話,即使已經做足了心裡準備,她依舊全身軟了一下,踉蹌倒退了幾步,險些撞到旁邊的柱子。

    臉色瞬間蒼白如同紙張一般,她搖頭,低頭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會有事的。」

    「我們先去醫院。」

    ……

    到了醫院之後,兩人直接來到了手術室門外。

    看著亮著的紅燈,她問身邊的男人:「單之潤怎麼樣了?」

    唐亦洲的臉色很凝重:「手臂骨折,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最嚴重的的是肋骨插到肺部,有生命危險。」

    什麼?

    錢米捂著嘴巴倒退了一步,轉頭看向沈念君,卻發現後者纖細的身子搖晃了一下。

    「念君,你沒事吧?」

    「他,他會不會,會不會……」她哽咽的看向唐亦洲,眸中眼淚溢滿,「會不會是?」

    「我說不準。」唐亦洲面色凝重的搖搖頭,「只能看他自己的毅力和造化了。」

    沈念君嗚咽一聲。

    手術的過程十分漫長,三人坐在外頭的椅子上等著,錢米不停的安慰這沈念君,一抬頭的時候,卻看到唐亦洲白襯衫都染了血跡。

    剛剛光顧著念君,完全沒注意到他了。

    走到他勉強,她眼尖的將他的手抓了過來,看著上面一道長長的劃痕,心疼的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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