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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只要你消氣

2023-09-10 21:11:50 作者: 酒釀圓子
    聽到這個聲音,錢米仿佛被電到了一樣,火急火燎的掙開男人的懷抱。

    唐亦洲黑眸垂下,但還是轉過身,十分客氣的叫了一聲師父。

    「你們秀恩愛在家裡秀就算了,怎麼還跑到這兒來秀呢,你不知道季風那小子現在是一隻單身狗嗎,萬一惹怒單身狗,有你們好果子吃。」

    單身狗?

    有這麼形容自己的兒子的嗎,唐亦洲抽了抽嘴角,無語望天。

    倒是錢米,賊兮兮的將錢進拉到了一遍,眉頭一挑:「師父,季風雖然現在是單身狗,但我剛剛看到有女人來找他,叫什麼沈霏的,你知道這件事嗎?」

    「居然有女人來找他!」錢進驚訝的叫出聲。

    「噓,您老不要太激動了,我就是想問問,師父你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這兔崽子還真是會藏著掖著啊,女人都找上來了,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的兒子,魅力就是無窮大。

    錢米呵呵噠。

    看著交頭接耳的師徒兩個,唐大總裁有種被徹底無視了的感覺。

    「錢米。」他上前一步,有些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錢米直起身來,看了看對方一眼,然後直接無視,繼續跟錢進竊竊私語。

    唐亦洲:「……」

    季風換了一套衣服從樓上下來,看到那師徒兩人在賊兮兮的討論著什麼,再看看被晾在一旁的唐亦洲,心情莫名的舒服了許多。

    等著目無中人的師徒兩個聊完之後,唐亦洲才終於開口說話。

    可惜他才剛叫了一聲錢米,對方就翻著白眼離開,連理都不理會他,弄得唐亦洲很是尷尬。

    等她上樓之後,錢進同情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你擔待一點,女人嘛,都有那麼幾天心情起伏不定的。」

    唐亦洲:「……」

    季風「……」

    ……

    既然小兩口來了,錢進正好也是剛去超市回來,所以就留他們兩個吃晚飯。

    錢米呆在樓上的房間。

    雖然郁君璽是她名義上的父親,但師父這裡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娘家。

    所以錢進也特別留了一間通風寬敞透亮的房間留給她,讓她偶爾想師父了或者不爽了回來住幾天。

    所以師父多有先見之明。

    正趴在窗台上看風景,聽到穩穩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就停了下來。

    錢米也沒有轉頭,想也知道是誰站在門口。

    別以為親自來找她,自己就會原諒他了。

    她明明帶著滿心的誠意去道歉,結果呢,結果卻換來這男人的不諒解和懷疑。

    還說會一直一直信任她,就是這種信任。

    正想著,沉沉的呼吸已經近在咫尺。

    「沒經過別人的同意就隨意進入別人的房間,你的修養跟禮貌被狗吃了嗎?」

    「還在生氣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衝動……」

    「誒,不用道歉,我不需要。」錢米轉過身,伸手制止,「你的道歉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不想聽。」

    看著那張憤怒的小臉,唐亦洲又無奈,更有憐惜。

    只有在乎,才會緊張,只有在乎,才會介意。

    在她的問題上,他從來就是沒有理智的。

    「我知道錯了,你要打我要罵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氣,能原諒我。」

    現在知道來道歉,找幹什麼去了!

    之前滿心懷著歉意去道歉,結果呢,被冷言冷語不說,還被指著門趕了出來,想想心裡就難過。

    「我不打你,也不想罵你,否則待會碰了你哪兒,你媽媽又要找我算帳了,你是你媽媽的寶貝兒子,我可擔待不起。」

    懷裡空了,唐亦洲神情窒了窒:「老婆,我也是關心則亂。」

    就是關心則亂嗎?

    錢米回頭看他,目光含著難過:「你說說看,這已經是你第一次懷疑我了,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是那種特別喜歡紅杏出牆招惹別的男人的人,那幹嘛還要娶我呢?」

    「我沒有懷疑你這些,我只是不喜歡看你跟別的男人有所接觸。」

    還不是一樣!

    唐亦洲什麼都好,偏偏大男子主義還有這方便實在讓她頭疼。

    好像她身邊不能出現雄性生物一樣,只要多說上幾句話,全部都會被他歸類為不懷好意。

    「好,既然你懷疑,那我就索性說個明白,免得你在心裡疑神疑鬼的。」

    唐亦洲抿了抿唇。

    錢米深吸一口氣說到:「你媽媽說的沒錯,我那天晚上的確是出去了見人了,但我是有原因的。」

    「那個叫洛梓航的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我的手機號碼,我本來也不想理會他的,但他之前救過我,而且也是孟軒的朋友,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自殺不管吧。」

    「救過你,他什麼時候救過你,你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了他一眼:「還不是那次你們送公公出國,我也匆匆趕來,結果差點被車撞到了。」

    所以說,那天腳受傷不是不小心扭到的,而是被車傷到的。

    「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唐亦洲眉眼都鋒利了起來,「你是不是總喜歡讓我擔心。」

    「又沒事,還有第二次我碰到他也是意外,當時我以為他要自殺,上前去救他,結果不小心將他推倒水裡頭去了。」

    見男人眉眼折起,她一攤手:「所以就這些,我如果還有半點隱瞞,天打雷……」

    「不准說這些。」唐亦洲及時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截住了那些詛咒自己的話。

    大眼眨了眨,伸手將那隻大掌拿開。

    「所以我問心無愧,你要繼續懷疑或者繼續生氣隨便你,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老婆……」唐亦洲軟軟的叫到。

    「我不想說第二遍,如果你想嘗嘗我的拳頭的話。」開始威脅。

    「老婆……」男人不怕死的上前。

    錢米小臉一放,直接將他推到了門外:「出去出去。」

    結果剛推到門外的時候,卻跟門口的錢進碰了一個正面。

    「師父,你在這裡幹什麼,偷聽嗎?」她磨著牙齒問道。

    錢進抬頭望天,最後在徒弟的磨牙聲之中開口:「恩,我是上來問問你們喜歡吃什麼菜?」

    「師父,我喜歡吃什麼菜,您還會不知道嗎?」這個藉口太爛了。

    被拆穿了的某人再次抬頭望望天,然後看看地板,最後燦然一笑:「我說錯了,我是來問唐亦洲的。」

    「您不用管他,他不再這裡吃飯。」

    「這可不行,來者是客,何況這個還是你的夫君對吧。」

    呵呵,不就拿了幾個臭古董收買了你嗎,至於胳膊肘拐到天邊去,到底誰才是你徒弟啊。

    「隨便,愛留不留。」說著,氣呼呼的拍上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錢進十分同情的拍了拍唐亦洲肩膀:「年輕人啊,你這是自己作死啊,我幫不了你了。」

    ……

    折騰了半天,終於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錢進使喚季風擺好碗筷,親自上去叫自己的徒弟。

    「我去吧。」唐亦洲起身。

    「誒,你上去這不是找打嗎,還是我去吧,她就是這個牛脾氣,一時半兒消不了氣的。」說著上樓。

    幾分鐘之後,兩人下樓,當她看到坐在餐桌前的男人之後,立馬將臉一拉:「你怎麼還在這裡?」

    看著唐亦洲被錢米這樣嫌棄,季風看了他那張便秘委屈的臉,心裡十分爽快。

    活該!

    在錢進的勸說下,錢米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餐桌前。

    正要坐下的時候,錢進將她一扯:「你坐這兒。」

    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唐亦洲,錢米冷冷一笑,對著季風說到:「我跟你換個位置。」

    唐亦洲:「……」

    吃飯的時候,錢米一聲不吭,從頭到尾都是錢進在天南地北的胡侃,唐亦洲沒有心情,只能時不時應一句,季風直接索性不理會,只顧著埋頭吃飯。

    晚飯之後,錢進要出門消食,洗碗和整理餐桌的光榮任務當然就交到他們手上了。

    本來家裡的家務活是分配好的,錢進做飯,季風洗碗,可他看著錢米,微微嘆了一口氣。

    將碗筷一番,他對兩人說:「我有事出門一趟,碗筷就麻煩你們收拾一下了。」

    說著,拿著外套就出門了。

    看著揚長而去的季風,錢米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開始收拾桌子。

    「我來吧。」唐亦洲上前按住她收拾碗筷的手。

    「不用,這點小事我還是行的,而且我怎麼敢勞煩堂堂唐大總裁給我們洗碗收拾桌子呢,那不是太大逆不道了。」

    說著,故意撞開對方,拿著碗筷去廚房。

    黑眸垂下,默了幾秒,唐亦洲還是提步追了上去。

    「你究竟還要生我的氣多久,要怎麼樣你才能消氣。」

    在商場上,他可以殺伐果斷,可以沉穩篤定,可偏偏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全然亂了章法,只能慌亂的和一個笨拙的毛頭小子一樣。

    「我才不生氣,我幹嘛生氣,你不知道生氣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嗎,邊去,別擋著。」

    見此,唐亦洲索性將她的手腕抓了過來,然後攔腰一抱,直接走出了廚房。

    「唐亦洲,你特麼的又想幹嘛,別有事的時候總是來這一套,別以為我力氣不如你,放我下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他抱著她直接朝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那你不客氣吧。」

    話音剛落下,肩膀猛然一痛,他低頭,就看到某個女人死死的咬著他的肩膀。

    見到他低頭,她不僅不放,反而咬的更深了一點。

    唐亦洲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但還是一動不動,連悶哼都沒有悶哼一聲。

    到底還是心軟了,看到他微微爆出來的青筋,最終還是鬆開了嘴巴。

    他只穿著襯衫,外套並沒有穿上,所以這一口下去,著實有點感覺。

    看著襯衫上面隱隱的血漬,她心裡有些愧疚,但還是死鴨子嘴硬:「哼,咬你一口算是便宜你了,我剛剛還想直接把你這塊肉咬下來。」

    「只要你能消氣,就是多咬幾口我都願意承受。」

    「是嗎,這可是你說的。」邪魅一笑,纖細的手臂直接攀住他的脖子,尋好了位置,打算在另一邊也留下一個美好的齒痕。

    唐亦洲就著她動作,甚至還將她的腰微微往上面抬了一些,方便她的動作。

    看到這傢伙如此配合,原先一股腦的氣也消失了一大半。

    其實不過是堵著一口氣而已。

    「不咬了,你沒洗澡,臭死了,放我下來。」錢米硬著聲音說道。

    「那還生我氣嗎?」

    「不咬你跟生氣是兩回事,再不放手,我可不是咬這麼簡單了。」

    「我會放手,但不是現在。」說著,手臂一用力,抱著她朝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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