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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一孕傻三年

2023-09-10 21:11:50 作者: 酒釀圓子
    握著刀的手頓了頓,而後又逼近了她一點,目光炯炯的盯著她:「你真的不要這張臉?」

    「有的東西,比臉重要,比如你就沒有。」沈念君無不諷刺的說到。

    「是嗎?」馳思晗將手臂一抬,寒光閃過,她只覺得手上一痛,低頭看去,便看到手背上被劃一道。

    「如果你再敢跟我頂嘴,下次這刀就是在你臉上出現。」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馳思晗將刀子扔到一邊:「她假扮了我這麼久,是不是該從她身上討回一點什麼。」

    沈念君大驚失色:「你……你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馳思晗笑笑,卻不說話,而是走了出去。

    門外帶著口罩的男人面色沉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完全可以將那女人直接引過來。」

    馳思晗雙手環胸,下巴倨傲的抬了抬。

    「你與其在這裡撬不開她的嘴,何不直接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個女人寧願毀容也不願意出賣對方,那對方肯定也是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直接將那女人引來,接下來怎麼做,你應該會明白。」

    馳思晗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接著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陰陰的勾起。

    「好。」

    時間一天天過去,而沈念君依舊毫無音訊,單之潤已經接近崩潰邊緣。

    現在他已經完全確定,並不是單家的人將她帶走。

    事情陷入了一個死胡同之中。

    又是一天,錢米從夢裡醒來,心裡依舊難受到的緊張。

    床的另一邊已經空無一人,她掀開被子起來,發現床頭櫃粘著一張便利貼,上面的字蒼勁有力。

    「我先去公司了,早餐在保溫,中午等我回來一起吃飯。」

    因為他們現在暫時住在海悅別墅,唐亦洲索性傭人都不請,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吃了早餐之後,錢米帶著泡沫在周圍溜了一圈。

    將泡沫帶回家的時候,她想去單之潤家裡看看。

    可剛走出去不久之後,卻看到一個男人朝她走來。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故意丟下了一個類似錢包的東西。

    「喂,你的東西掉了。」她朝前面的人喊道。

    可惜對方像是聽不見一般,腳步沒有任何停滯。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想要追上去,餘光卻掃向上面黏貼著一張紙條。

    只是稍稍看了兒一樣,那張小臉變得異常難看,提步想要追上剛剛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對方卻已經不見蹤影了。

    咬了咬牙,她還是朝反方向離開。

    按照紙條上說的,她來到一個指定的地點。

    對方說了,讓她在原地等候,如果有任何不該有的舉動和異常行為,念君就會有危險。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居然敢抓念君,待會讓她逮到,不把對方打成蟲她就不叫錢米。

    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地方好像是一個廢棄的作坊,她正想上前一步,後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心頭一驚,錢米想要回過頭去,來人卻一個手刀直接劈了下來。

    「錢米,錢米,你醒醒,你醒醒啊!」由遠而近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擔憂。

    是誰在叫她啊,脖子好痛!

    「錢米,你醒醒。」

    對,念君!

    念君被人抓了,她要去救她,可是,這是哪裡?

    見她睜開眼睛,沈念君心裡鬆了一口氣,聲音都帶了哽咽:「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念君。」即使四周一片黑黝黝的,可她還是清楚的辨明了對方是她。

    忽的坐了起來,這才是發現脖子一陣酸疼。

    「念君,你沒事吧,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快要找發瘋了,單之潤找你找的都瘦了一圈,等等,這是哪兒?」

    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她握著對方的肩膀,焦急的問道。

    「這裡是……」沈念君還未開口,門咿呀一聲打開,一道嬌小的身影走了進來。

    她手裡拿著手機,一步步的靠近他們。

    兩人聞聲望去,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錢米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

    來人眉眼如畫,唇瓣小巧,尤其是那雙眼睛,跟她一模一樣。

    腦袋嗡了一聲爆裂開來,連帶著心臟都重重的咚了一聲。

    「馳思晗,你是馳思晗!」她驚叫出聲。

    後者微微彎下腰,細細的打量著她的眉眼,驀地笑了一聲:「果然是一模一樣啊。」

    錢米陷入巨大的震驚當中。

    在假扮馳思晗的時候,她的確時候沒少看過這位真正千金大小姐的樣子。

    當時還十分好奇,想著有朝一日如果馳思晗能回來,她們沒準還能面對面見上一面。

    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不是跟照鏡子一樣。

    可是當真的看到的時候,她卻產生了濃烈的驚恐和不安。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的確跟自己一模一樣,可是又不一樣。

    「你,你為什麼一直躲在外面,為什麼不回馳家,你不知道你爺爺跟你哥哥都很記掛你,到處在找你嗎!」

    聞言,女人眸中閃過一抹類似難過的神色,但很快就被陰鷙取而代之。

    「哦,是嗎,真的很記掛我,可我看他們跟你這個假孫女假妹妹相處的倒是挺愉快的。」

    「不是。」

    看著她的表情,錢米生怕她誤會了:「那是因為我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你爺爺他們把我當成你了。」

    「對,我們長得一模一樣。」

    輕飄飄的聲音從一張一合的唇瓣吐出,她伸出纖細的時候,撫上錢米的臉,像是在細緻描繪什麼一般。

    沈念君眸子緊了緊:「你到底要幹嘛?」

    「這張臉,真的跟我長得一模一樣,還真是神奇你說是不是,跟在照鏡子一般。」

    忍著心內的雞皮疙瘩,她把臉移開:「馳思晗,你想做什麼,你把念君抓到這兒來幹什麼?」

    「如果是因為我假冒你,讓你感到生氣,那你有什麼怒火和不滿儘管朝我來,放了念君,她跟你又無冤無仇。」

    馳思晗將腰肢挺直,唇角勾了勾,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她當然跟我無冤無仇。」

    「錢米。」沈念君握住她的手,「我不會一個人走的。」

    「放心,你們誰也走不了。」馳思晗笑了笑,直接走了出去,門關上,裡頭又一片黑暗。

    「喂喂喂,你到底想幹嘛,你他喵說啊。」

    她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去擂門,卻沒有人理她。

    「錢米。」沈念君從黑暗中起身走到她身旁,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念君,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你別害怕哈。」

    沈念君搖搖頭:「我沒有怕,只是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這麼聽話的跑過來。」

    「如果我不過來,你怎麼辦,好了好了,我人都來了,你放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師父可是上天的入地厲害無比的人,她的徒弟也不會差勁到哪兒去的。」

    縱然是這麼危險的境地,沈念君還是被她逗笑了。

    另一頭

    唐亦洲從公司回來之後,在別墅繞了一圈,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

    泡沫在他腳邊繞來繞去,他防不勝防:「我老婆呢。」

    泡沫歪著腦袋看他,表示不解。

    在別墅找了一圈沒找到人,他又去了單之潤家裡,發現好友家裡房門緊閉。

    這個女人,又不安分的跑到哪兒去了。

    撥打她的電話,卻一直在通話中。

    「可惡!」唐亦洲忍無可忍的爆了一句粗口。等她回來,看他不好好教訓這小妮子一頓。

    在唐亦洲找她的同時,錢米卻在絞盡腦汁想著逃出去的辦法。

    折騰鼓搗了老半天,依舊一無所獲。

    某女跟鵪鶉一樣窩在角落之中,周圍散發著一團幽怨的氣息。

    嗚嗚,她對不起師父,實在是太丟臉了,這點小小的房間,居然把她給困住了。

    「沒事的。」見她懊惱自責,沈念君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擔心。」

    「我簡直是豬啊,紙條上的確說了只讓我一個人來,如果讓第二個人知道,就等著見你的屍體,但我怎麼這麼蠢,不會留一點蛛絲馬跡給唐亦洲啊。」

    她拼命的拍自己的腦袋。

    師父說一孕傻三年,難道是真的?

    「你不要自責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不告而別,也不會……」

    兩人正各自檢討,門被打開,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拿著飯菜放在桌上:「吃飯。」

    錢米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在對方經過自己面前的時候,直接伸出腳朝他絆去。

    對方立馬反應過來,閃身避開。

    好機會!

    錢米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用手臂將對方的手腕捏住,另一隻手卡主他的腰肢,一個掃堂腿過去。

    這個動作是師父教給她的。

    「念君,快點跑。」

    「可是我……」

    「快點啊,我堅持不住了啊,你不跑的話我們兩個都要倒霉的,快點去找人啊。」

    見她還杵著不動,錢米急的恨不得吼她。

    這個時候了,就不要纏纏綿綿講究義氣了好不。

    正在她叫的時候,被鉗制住的男人陰冷的笑了一下,然後朝後面完了彎腰,腳尖轉了方向。

    錢米手心一空,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念君,快跑啊。」她嘶吼出聲,聲音大的將自己的耳膜都震了震。

    就剛剛那一下,她知道這個帶著口罩的男人深藏不露。

    之前讓她故意鉗制住,是故意想放鬆她的警惕嗎。

    跟這人硬碰硬肯定不行了,為今之計只有,只有……

    嗷嗚一聲,她直接咬住了對方的手臂,像是惡極的狼一樣,死咬著嘴邊的肉不鬆手。

    「放手。」對方痛的要去甩開她。

    因為嘴巴咬著,她說不話來,只能用眼神盯著念君。

    沈念君狠狠的閉了閉眼睛,轉身朝門外跑去。

    想要救錢米,她就必須逃走。

    見她跑走,錢米心下鬆了一口氣。

    可惜,還沒跑出去多遠,一道嬌小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勾著唇目光寒森森的看著她,仿佛正等著她一般。

    她停下腳步,喘著氣,心裡恐懼愈發巨大。

    「你真的覺得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可以逃的了?」帶著口罩的男人冷冷的問道。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男人冷笑了一聲,直接將她推到一邊,錢米踉蹌了一下,下一秒門就砰的一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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