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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相愛相殺

2023-09-10 21:11:50 作者: 酒釀圓子
    見氣氛有些僵窒沉默,唐豐反而先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是。」

    走出門外,原本鬱結在胸口的那股悶氣,顯得愈加難受。

    「哥哥。」一道弱弱的聲音叫住她。

    唐亦洲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有事?」

    自從錢米掉下斷崖之後,他對這個妹妹徹底失望了,但礙於父母的顏面,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爺爺為什麼突然要幫我舉辦生日會?」

    「你自己去問爺爺吧,我先回房了。」說罷,轉身離開。

    唐舒悅咬了咬唇,眸子閃了幾下。

    哥哥還是沒有原諒她。

    回房之後,唐亦洲將邀請函隨意扔到一邊,進了浴室沖了個澡便躺會床上。

    關了燈在床上轉輾反側了幾分鐘,覺得心煩意亂,直接起身換上外套,拿了鑰匙便離開別墅。

    跑車在寂靜的夜晚中如同蟄伏的黑豹。

    唐亦洲將車窗降下,冷風瞬間灌了進來,烈烈的風吹著眼睛生疼,卻吹不散心裡那股縈繞不去的煩躁。

    車子拐了一個彎,直接朝海悅別墅而去。

    單之潤在沈念君那兒吃了閉門羹之後,躺在自個房間烙烙餅怎麼都睡不著。

    聽到樓下門鈴聲,忽的翻身而起。

    打開門的時候,看到門外站著的好友,嘴角死命的抽了抽。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唐亦洲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側身走了進來,熟門熟路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睡不著,找你聊聊天。」

    單之潤將門關上,手兜著口袋似笑非笑走向他。

    「我可不是知心大姐姐,你找我聊天有意義嗎?」

    黑眸淡淡的睨了一眼好友,沒有任何情緒。

    「喝嗎?哦對,你剛出院沒多久,還是別喝酒了,傷身體。」

    剛遞出去的高腳杯又縮了回來,單之潤一臉揶揄的看向臉色鬱卒的男人。

    唐亦洲白了好友一眼,直接奪過杯子一仰而盡。

    「再來一杯。」

    「受了什麼委屈來我這兒借酒澆愁了?」

    「你廢話很多?」他捏著杯子白了好友一眼。

    「so,你不是專門來找我聊天的嗎,這會知心大哥哥多問兩句,你又不耐煩了。」

    被噎了一下的男人沒有再說話,而是握著高腳杯,神情凝滯。

    「那女人睡了沒?」

    單之潤嘴角抽了抽:「睡了?」

    唐亦洲望了他一眼,幾秒中之後倒是低低沉沉的笑了出來:「我看你心情也並非很好。」

    「你這種表情我實在太熟悉了,是在沈念君那兒碰壁,或者說……yu求不滿?」

    嘶!

    仿佛是被人扒光了一般,單之潤惱羞成怒的躲過杯子。

    「滾滾滾,大晚上的來打擾別人的好夢。」

    「至少你還有地方碰壁,而我什麼都沒有,呵呵。」

    任憑對方氣急敗壞的將杯子奪走,唐亦洲低頭呵呵的笑了幾聲,笑聲悲涼。

    單之潤頓了一下,沉默片刻之後問道:「我聽孟軒那低齡兒童說你讓那女人當了你家的傭人?」

    聽到這消息之後,沈念君心焦意亂的好幾天睡不著覺。

    這女人真是禍水,禍害她自己的男人不說,還禍害到他單之潤的女人了。

    唐亦洲涼涼的瞟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存著什麼心思?」單之潤問道。

    他可不是孟軒那個頭腦簡單的二百五。唐亦洲怎麼做,肯定不只是單純的報復。

    見他不回答,單之潤神情漸漸變得嚴肅:「你對她還有感情是不是?」

    「呵,感情不是東西,可以說扔就扔的,就算我想扔,可這裡不同意。」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處。

    如果能放棄,能對她毫無感情,現在的他就不會如此心煩意亂,找不著北。

    良久沉默之後,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覺得你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不知道。」

    單之潤盯著他看:「或者,我換個方式問你,你還恨她嗎?」

    恨?

    怎麼不恨。

    他恨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自己,恨她一直想逃離自己身邊,恨她對別人重情重義,唯獨對自己無情無義。

    「說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話,沒有愛哪來的恨。」單之潤一字一句道。

    「沒有愛,哪來的恨?」唐亦洲低頭喃喃自語,忽而一笑:「你說的對。」說罷,直接起身,往門外走去。

    單之潤:「……」

    正搖頭之間,聽到樓梯傳來聲響,他回頭,就見沈念君站在樓梯之間。

    「是唐少爺嗎?」

    見到這女人,他就想起自個吃閉門羹的一幕,見她還問別人,心中更是不爽。

    「是又如何,你不是困的要命,這會怎麼這麼清醒?」

    沈念君面色一囧,立馬轉移話題:「錢米,她現在怎麼樣了?」

    單之潤露出白牙一笑:「正和傲嬌的唐大少玩相愛相殺的遊戲,你說怎麼樣?」

    「你覺得,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一聲輕笑划過,待沈念君抬起頭的時候,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然籠罩在自己面前。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俊美的面孔微微朝她而來,溫熱的氣息炙熱而又濃烈。

    「與其關心他們,還不如關心關心我們自己。」

    小手退拒著對方漸漸逼近的胸膛:「什麼?」

    單之潤一把握住那雙柔軟無骨的手指,低頭,音色沉沉:「你對我們的關係是如何看待的?」

    聞言,原本躲閃的美眸反而變得鎮定了下來。

    「我先回房了。」說罷,她直接將手抽了回來,轉身往房間跑去。

    看著那道落荒而逃的纖細身影,單之潤眯了眯漂亮的眸子,臉色陰鬱。

    ……

    唐舒悅的生日會很快就來臨了,這幾天錢米跟著林嫂他們為了準備這傢伙的生日宴,幾乎忙的焦頭爛額。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過個生日都那麼大牌。

    有完沒完啊。

    可吐槽歸吐槽,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正把手頭分配的任務完成,剛想坐下來歇一歇,屁股還沒著地,就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

    她立馬嚇得一個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到我幹嘛這麼害怕?」身後的男人問道。

    「沒,沒有啊。」

    唐亦洲掃了一眼在花園忙碌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們在忙,你在這兒偷懶?」

    誰偷懶了,她也是剛歇下來喘口氣的好不。

    某女嘀嘀咕咕。

    「休息一下都不行,我做事的時候你沒看到,偏偏偷懶的時候你就過來,這不是誠心找茬嗎?」

    「而且,別人都還有工資,就我是免費勞動力。」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男人折眉問道。

    「沒,大少爺,我是不是擋到你的去路了,您請。」

    唐亦洲不咸不淡的睨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跟她擦肩而過。

    錢米在他身後做了一個誇張的鬼臉。

    像是背後有眼睛一般,他忽的轉過頭。

    某女鬼臉來不及收回去,只能尷尬的抬頭望天。

    嗚嗚嗚!

    那張俊顏轉過來的時候還是冷酷的,再回頭的時候,卻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過,這些錢米是看不到的。

    這一下,她也不敢繼續偷懶了,拍拍屁股就準備繼續忙。

    結果,前腳剛送走狼,後腳豺又來了。

    見到唐舒悅朝自己走來,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自從上次餐廳一鬧之後,對這個小妮子她更是退避三舍了。

    尤其是想到這小妮子有可能喜歡馳錦昀之後,更是覺得……雷人加尷尬。

    見對方已經近在咫尺,她總不能當瞎子看不到,只能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大小姐好。」

    唐舒悅愣了愣,接著抽了抽嘴角。

    「你……」

    「我還要忙,先走一步了。」說罷,腳底抹油就要開溜。

    「上次的事情我並沒有想要陷害你。」她在背後叫到。

    錢米腳步一頓。

    「我沒想到哥哥會跟蹤我們。」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反正唐亦洲也沒有追究,這小妮子現在冷飯熱炒是幾個意思?

    「我問你,你,你對馳錦昀……」

    唐舒悅幾步上前,攔在她面前,有些難以啟齒。

    「打住,我對馳錦昀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你別想太多了。」錢米連忙解釋。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幫他?」對方打破砂鍋問到底。

    以這女人的心高氣傲,被如此羞辱,不應該早就掀桌走人,為什麼願意忍辱負重。

    除了愛,難不成還會有別的原因。

    看這小妮子臉上的表情,她就知道對方肯定想歪了。

    大小姐啊,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除了愛情就沒有別的感情了,她會留下來,並不完全為了馳錦昀好不。

    當然,大部分是為了馳家。

    「那你對我哥哥呢?」

    現在問這些問題,還有什麼意義呢?

    「放心,我對你哥哥也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現在會留在這兒完全是為了贖罪。」

    見她好像不信,她還特意舉起雙手作發誓狀態:「如果我還對唐亦洲有任何非分之想,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個誓言應該夠毒夠狠了吧,這個小妮子應該信了吧。

    應該信了,否則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還未松下一口氣,一道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呵呵。」

    錢米一僵,全身的毛倏然炸開,死命吞了吞口水,愣是不敢回頭。

    馬蛋這男人前腳不是剛剛離開,怎麼又神出鬼沒的出現了。

    這玩兒閃現啊。

    「哥哥。」唐舒悅張了張嘴。

    也許是怒到極點,唐亦洲反而冷笑了一聲,也沒有說話,直接跟她們擦身而過。

    只不過,風有點大啊。

    嘶!

    看著那道稟烈的高大身形,錢米鬱悶的在心裡寬麵條淚。

    她是不是,又再一次無聲無息的得罪這男人了。

    唐舒悅見狀,抿了抿唇,最後什麼話都沒說也轉身離開。

    你回來,你大爺的都是你這個小妮子惹得禍,沒事裝什麼憂鬱問她這些鬼問題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下午的時候,她的工作量明顯多了一倍。

    嗚嗚,錙銖必較的男人。

    唐亦洲,勞資鄙視你。

    忙了一天,錢米覺得胳膊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巴拉了幾口飯之後,她便直接栽在床上,打算睡一個昏天黑地再起來。

    但老天爺是註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才眯了不到幾分鐘,房門就被林嫂敲開,然後她一臉焦急的拿著一杯蜂蜜水遞到她面前。

    「謝謝林嫂。」以為這是給自己喝的,她直接接過準備仰頭喝下。

    「丫頭,這不是給你喝的。」

    林嫂趕緊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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