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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開始找她茬

2023-09-10 21:11:50 作者: 酒釀圓子
    「啪嗒」

    當第一滴眼淚落下的時候,委屈的情緒就如同泄洪了一般,蜂擁而出。

    眼淚源源不絕的落了下來,如同不要錢一般。

    有時候大腦是無法控制身體的本能的,她不想哭,可是眼淚偏偏跟自己過不去。

    看到那雙朦朧的淚眼,心頭像是被尖利的鋒芒狠狠刺了一下,痛感划過。

    哭?

    她哭什麼,有什麼資格哭!

    想起早上她跟那老頭子說的那段話,覺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極。

    「我了解唐亦洲的,他是那種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如果我跑了,他肯定不會放過馳錦昀的。」

    呵呵,原來朝夕相處這麼久,在她心裡,他就是這樣一個不折手段斤斤計較的人。

    還有馳錦昀,馳錦昀,又是他!

    這個女人,心究竟是鐵石做的嗎?

    「你哭什麼?」冷硬的話語傳來。

    錢米吸了吸鼻子,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淚水縱橫的小臉倔強的揚起。

    「哭又怎麼了,浪費你眼淚了嗎?」

    事到如今,還敢跟他對著犟!

    俯低身子,單手握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抬起。

    「難道你做錯事我還不能說了,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

    當一個人真的惱火的時候,有時候理智也是會跟著一起飛走的,尤其是錢米這樣的人。

    小手一把揮開他的大掌,噴火的美目瞪著對方,十分硬氣。

    「即使我現在的身份比你低N等又怎麼了,我也是人,你不分青紅皂白隨意侮辱踐踏別人,難道你就對了?」

    還真是伶牙俐齒啊。

    將手收回來,唐亦洲舒展手臂放在沙發上,神情慵懶,但眼神卻是銳利陰鷙的。

    「在醫院的時候不是說過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埋怨,今天怎麼就忍不住了?」

    「你……」

    「你要知道,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一樣可以讓你的好哥哥馳錦昀流落街頭,變成喪家之犬。」

    說罷,他微微闔上眸子,靜靜的等待對方狂裂的怒火。

    良久之後,一道委曲求全的聲音傳來。

    「對不起。」

    那雙黑眸猛然睜開,其中迸射出的光芒,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劍,直直的砍了過來。

    可惜眼前的女人低著頭,並沒有接收到對方陰冷無比的眼神。

    「對不起,我不該跟您頂嘴,我現在馬上收拾。」

    唐亦洲就那般定定的看著她的頭頂,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骨節已然泛白,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胸口像是盤踞著一團掙扎的困獸,嘶吼怒扯的想要破胸而出。

    疼,那種從骨頭泛出的疼,讓他竟然有片刻的暈眩。

    好啊,還真是好啊,這個女人,一聽到馳錦昀會受責難,整個人都變了樣子。

    什麼為了馳家,為了馳老爺,為了欺騙自己而贖罪都是狗屁!

    她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馳錦昀吧。

    很好,真是太好了!

    錢米正低頭收拾著玻璃碎片,猛然間手腕被握住,疼的細眉折起。

    可惜,這次她沒反抗,更沒有任何表情,即使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也只是咬緊了唇瓣。

    「他對你來說,真那麼重要?」

    沉沉的聲音,從齒縫之中逼出來。

    抬起頭,注視著那雙陌生的黑眸,她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閉上。

    「大少爺,您能先放開我嗎,我還要收拾東西。」

    沉默,異樣的沉默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過,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的長。

    錢米覺得手腕的骨頭大概要被捏碎了,但她忍著一聲不吭。

    倏的,那隻大掌放開她,因為慣性的作用,錢米又往後仰了一下,不過這次倒撐住沒摔倒。

    右手腕已經被捏紅了,仿佛一條醜陋的毒蛇盤踞在上面一般。

    「滾下去。」森冷的怒喝,陡然從頭頂砸了過來。

    錢米咬了咬唇瓣,很快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毫不猶豫。

    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唐亦洲用力的握拳砸了一下茶几,震得上面的東西抖了抖。

    唐舒悅恰好從門外走進來,見到哥哥這個樣子,臉色微微變了變。

    趙琴雅緊隨其後,當看到兒子一臉難看,頓了頓:「兒子,你怎麼了?」

    「悅兒,去問問林嫂,何醫生怎麼還不來。」

    「好。」

    「我沒事。」輕巧的拂開自己母親的手,男人神色鬱郁:「不用叫何醫生,我沒事。」

    說罷,直接朝樓上走去。

    ……

    錢米回到自己的小房間,看著手腕上青紅的一片,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

    「嘶!」

    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不成。

    正齜牙咧嘴的揉著手腕,林嫂從外頭走了進來。

    她趕緊將手腕背到了身後去,一臉淡定:「林嫂,你找我什麼事?」

    林嫂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大少爺把你指派到花園做事,可是花園做事的都是力氣活,而且都是男人。」

    說著自顧自的嘆息了一聲:「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

    「什麼?」對方嘀咕的太小聲,她沒有聽見。

    「沒什麼,這是你的執勤表。」將手裡的一張紙張交給她,林嫂握住她的手腕安慰

    「你放心丫頭,我會讓老周他們幫襯著你的,你注意不要被大少爺和夫人他們逮到偷懶就好,其他量力而行。」

    「謝謝林嫂。」

    「不用不用。」林嫂搖了搖頭,眼神帶了一絲憐憫,還有其他什麼東西。

    「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大早還要起來做事呢。」

    「恩,我知道了,您也早些休息。」

    對方離開之後,錢米才將背著的手拿了出來,看著上面的執勤表,哀嚎了一聲。

    她仿佛能預料到以後悲慘的生活。

    上面明明確確寫著,六點必須起床集合。

    六點,嗚嗚。

    翌日

    冬天的天總是亮的很晚,何況是清晨六點。

    躲在溫暖被窩中的某女人第N次按下鬧鈴之中,終於掙扎著掀開眼皮。

    不行,要爬起來,她現在不是少奶奶了,而是下人,是花園的園丁。

    既然是下人,是沒有任何理由和資格睡懶覺的。

    可惜,腦袋這樣想,身體卻像是被床死死的黏住一般,動彈不得。

    「再眯一會兒,在眯三十秒,就三十秒。」

    弱弱的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但是就這一眯,半個小時過去了。

    等林嫂來敲門的時候,她才徹底從床上蹦了起來。

    手忙腳亂的穿上工作服,連頭髮都來不及梳理就打開房門。

    「林嫂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沒事,快些去花園集合吧,老周在那兒呢。」

    「恩,恩。」

    飛快的穿上鞋,某女狂奔而出,等到了花園集合點,其餘的園丁都已經一身清爽的站在那兒了。

    「那個,對不起,我遲到了。」

    錢米十分愧疚。

    眾人看到昔日的少奶奶搖身一變成了跟他們這些大男人一起做事的園丁,有的百感交集,有的難以接受。

    一時之間,倒是誰也沒有說話。

    老周作為管理的,反應倒是也挺快。

    「第一次就算了,下次不要遲到,待會我會分配任務給你。」

    交代了事情之後,其他人都散了下去,只有錢米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那個,我要做什麼?」

    老周思考了一會兒:「少,錢米,你今天就先看著他們做事,學習學習就可以了,等熟練之後在安排你別的事情。」

    「好。」

    老周安排完事情就先下去了,她在花園走了一圈,見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只有她一個人,無事可做的傻呆著。

    不用做事當然最好不過,可是萬一被唐亦洲或者唐夫人看到,肯定又要找茬了。

    所以,她儘量逮著機會去幫忙。

    結果

    「誒少奶,不,這個不用你來,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不用不用,我這個工作很簡單的,你去看看能不能幫別人忙。」

    「誒,這事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兩個人沒有必要的。」

    ……

    一圈走過去,結果沒有一個人願意讓她幫忙。

    生平第一次,錢米覺得自己是個礙手礙腳的包袱。

    唐亦洲站在落地窗前,負手而立,冷眼看著底下的女人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站在原地。

    看來,林嫂還真是很照顧這個傢伙。

    腳步頓了一下,將外套拿起,他打開房門下樓。

    太陽漸漸升高,溫暖的陽光四散開來,將到處照的暖意融融的。

    錢米的身體是很暖,但是肚子卻很餓。

    早上起來遲了,剛剛匆匆忙忙的早飯也沒來得及吃,現在肚子早就震天響了。

    正捂著肚子一臉迷茫,驀地眼前出現一道影子,她抬頭,就看到面前站著的男人。

    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腳步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眼神帶了一絲警惕和不安。

    看到她這個反應,唐亦洲瞳孔微縮了一下,神情冷了下來。

    「你現在很怕我?」他淡淡的問了一句。

    不是怕你,是怕你待會又發什麼瘋。

    「沒有,我去做事了。」腳底抹油,想要立馬遠離這個情緒不穩的男人。

    「做事,我看你閒了一個早上。」

    淡淡嘲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某女僵了一下,隨後轉過頭:「我有想去做事的,可他們……」

    他們不讓幫忙啊。

    這總不能怪她吧。

    「只有懶人才會找藉口無事可做。」丟下一句話,他長腿邁著就跟她擦身而過。

    你丫的!

    某女在身後朝他揮舞了一下拳頭。

    唐亦洲似乎背後長眼睛了一樣,忽的轉過頭,望向她。

    伸出的拳頭來不及收回,被逮了一個正著。

    好想死。

    男人唇角微微一勾,看了一眼遠處,像是想起什麼一般。

    「對了,泳池好像挺久沒用了,你把泳池的水放干,然後把泳池清洗一遍。」

    清理泳池?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泳池貌似大的離譜吧。

    「我一個人?」

    「不然呢,你還想找誰幫忙?」涼薄的語調配上涼薄的面容,倒是冷的很。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是,我馬上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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