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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對我客氣點

2023-09-10 21:11:50 作者: 酒釀圓子
    放心,她絕對會處理的乾乾淨淨。

    錢米比了一個ok的動作,嘴角卻跟貓一樣,控制不住的翹起。

    他只說要倒到垃圾桶裡頭去,可沒說是哪個垃圾桶。

    腳步微轉,唐亦洲已然離開廚房,等踏上樓梯的時候,不禁搖頭笑了一下。

    等確定對方真的已經離開,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她也沒有膽子在廚房偷吃麵,萬一待會唐亦洲不放心折回來查看怎麼辦。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琉璃台,她捧著面碗,做賊心虛的往自己的小房間裡頭走去。

    以為經過這一耽擱,麵條會糊掉,可是居然沒有。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

    剛把碗放下,她就忙不迭的拿起筷子開始吃,直到筷子觸碰到煎的恰到好處的荷包蛋之後,愣了一下。

    腦海中划過唐亦洲剛剛一系列的舉動。

    還有,他根本沒有吃幾口的麵條。

    難道是特意繞了一大圈,只是為了煮麵給自己吃。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立即被推翻了。

    怎麼可能,如果換做是以前,那倒是有可能。

    但現在,她可是戴罪在身,而且,唐亦洲應該是很恨她的。

    否則,不會故意讓她來唐家當什麼傭人。

    這明擺的就是故意羞辱她的。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浪費腦細胞,還不如先吃為敬。」

    一碗麵條很快就被解決了,捧著有些凸起來的小肚子,某女滿足一笑,直接臥倒在床上。

    這一覺,倒是睡得黑甜無比。

    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林嫂拉起來了。

    「唔,再讓我睡五分鐘,就五分鐘。」某女賴在床上,一副和床纏纏綿綿的樣子。

    「少奶奶。」林嫂有些為難的叫到。

    少奶奶,少奶奶?

    對了,她現在已經不是唐家的少奶奶了,而是傭人。

    傭人哪有時間賴床的。

    掙扎著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跟著林嫂走了出去。

    因為今天唐豐要回來,所以唐家傭人一大早就開始整理到處,錢米看著這陣仗,只覺得心裡毛都立了起來。

    總感覺,唐爺爺回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到了中午是一點多,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了別墅門口。

    緊接著門打開,唐豐從車裡頭不緊不慢的跨了出來。

    「爸。」趙琴雅首先迎了上去,低眉順眼。

    「爺爺。」唐亦洲和唐舒悅上前攙扶他。

    「不用,我身子骨還沒那麼脆弱。」

    說罷,唐豐直接走了進來,在經過錢米身邊的時候,稍稍投去了一眼,只不過,這一眼很短。

    對於她變成傭人這件事,他似乎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回自己家而已,用不著弄的雞飛狗跳的。」

    「爸,您要不要先上樓休息一下,房間已經給您準備好了。」趙琴雅上前說到。

    「等等。」

    林嫂端了一杯唐豐最愛喝的茶出來,恭謹的擺在眼前。

    「你們都先下去,洲兒留下來。」

    「是。」

    「等等,她也留下來。」

    說著,手指了一下站在一旁發呆的錢米。

    被點了名的錢米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差點跳了起來。

    林嫂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便帶領傭人下去。

    「爺爺。」唐亦洲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當門神的某女人,而是在一旁坐下。

    「身體怎麼樣了,不是讓你多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你怎麼這麼早就出院?」

    「爺爺,我沒事,而且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

    「公司沒你幾天不會倒。」

    不苟同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孫兒,他才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女孩。

    「你過來。」

    錢米吞了吞口水,腳步有些遲疑的走了過來。

    唐亦洲倒是神色悠然的喝著茶,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她一樣。

    唐豐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對方一眼,接著才淡淡道:「亦洲,你這是……」

    「爺爺,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這是她自願的。」

    唐豐虎目閃了閃,卻並沒有說話,而是開了另一個話題。

    「還記得被你撞倒的女孩嗎?」

    女孩,哪個女孩?

    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他微微折眉:「你說藍小姐?」

    「對。」唐豐點了點頭,「雖然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但你畢竟嚇到人家了,就該去道個歉。」

    聞言,那張俊顏划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自己的爺爺,從來不會多管這些閒雜的事情,現在突然如此鄭重其事的讓他去道歉,實在不能不讓人懷疑他的用意。

    「好。」

    以不變應萬變,既然不知道爺爺心裡頭打的什麼算盤,那他不動聲色總歸是對的。

    「恩。」

    這個話題結束,爺孫倆又聊起了別的話題。

    錢米跟罰站一樣站在原地,不敢輕易隨便亂動。

    你說你們聊天,讓她晾在這兒是幾個意思啊。

    唐亦洲雖然是跟唐豐聊著天,但眼角餘光卻時不時的瞟向站在一旁的女人。

    「我先回房間了歇一歇。」唐豐起身。

    「我扶您上去。」

    「沒這個必要,我還不至於到要人扶的地步。」說罷,擺了擺手,直接上樓。

    等他離開之後,錢米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緊繃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哐當』一聲落了下來。

    「怎麼,看到我爺爺這麼緊張?」

    「呵呵。」她尷尬的扯唇笑了笑。

    「我先去忙了。」

    「等一下。」男人叫住她。

    錢米哀嚎一聲,還要幹什麼啊。

    「昨晚我讓你倒了的麵條,處理乾淨了嗎?」

    「處理乾淨了處理乾淨了,一滴不剩。」吃的一滴不剩。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唐亦洲沒有說任何話,而是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吃了午餐之後,唐豐上樓休息,而趙琴雅跟唐舒悅出門,錢米無事可做,就想偷一會兒懶。

    剛剛吃過飯,她又好想睡覺。

    最近真的有向豬發展的趨向。

    可是,空有豬的志向,卻沒有豬的命啊。

    剛在自我吐槽,卻見一個傭人朝自己迎面走來。

    她趕緊立正站好。

    「那個,大少爺讓你去書房一趟。」說完,飛快的跑走。

    錢米:「……」她有這麼可怕嗎,有嗎!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唐亦洲又叫她幹嘛?

    該不會又讓自己整理勞什子資料吧。不要吧!

    戰戰兢兢的敲響書房的門,聽到一聲進來之後,才深吸一口氣踏了進去。

    坐在書桌後面的男人見錢米進來,抬了抬眉眼,直接站了起來,而後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見對方慢慢朝自己逼近,錢米下意識的往後連連倒退。

    這眼神,這表情,還有這蓄勢待發的動作?

    該不會又是想要揍她了吧?

    才起了一個念頭,就看到那隻修長的大手慢慢的抬了起來,直直向自己而來。

    某女驚恐的閉上眼睛,睫毛輕顫。

    在黑暗中屏住呼吸等待了許久,見對方並沒有動作,她悄悄的睜開一條眼縫,卻見眼前的男人已然不見。

    人呢?

    一轉身,就看到他正在拿衣架上的大衣。

    馬蛋,拿衣服就拿衣服,沒事整這麼多陣仗做什麼。

    似乎察覺到她不滿的目光,唐亦洲整理了一下袖子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張惱羞成怒的小臉。

    「怎麼,以為我是要吻你?」

    怎麼可能!

    還沒反駁,那張薄唇微微一勾,勾起一抹十分惡劣的笑意出來。

    「放心,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傭人下手。」

    錢米:「……」

    「何況,還是你。」

    什麼叫何況還是我,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意思!

    可惜,這些話她只能在心裡頭怒喊,表面卻依舊一副唯唯諾諾小媳婦樣子。

    「你找我上來幹嘛啊?」

    男人眉目微微一斂:「傭人對主人說話這麼沒大沒小的嗎?」

    拳頭握緊,錢米小銀牙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她現在倒是明白了,如果唐亦洲寵一個人,會將對方捧上天。相反,如果厭惡一個人,則會將對方踩到泥土縫裡頭去。

    「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是十分恭敬的語氣,但小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扭曲。

    唐亦洲淡笑了一下:「跟我出趟門。」

    「哦,知道了,哈,出什麼門?」

    「換身衣服。」

    「到底出門幹嘛?」

    難道這男人改變策略了,不想讓她當傭人折磨了,而是想要將自己毀屍滅跡,一了百了。

    腦洞一開,停都停不下來。

    「我不去。」

    像是能即將感受到自己悲慘的下場,錢米扒拉著門框不肯走。

    「不去的話,明天你就換到公司去當清潔工,並且負責公司的全部衛生間,哦,對了,職責是清理馬桶。」

    這招夠狠,錢米屈服了。

    不甘不願的去換了一身衣服,跟著唐亦洲就出門了。

    車剛開出別墅的大門,她又開始問了:「到底去哪兒?」

    你該不會是想把我怎麼樣吧?

    雖然後面這句話她沒敢問,但臉上表情卻是十分明顯。

    「怎麼,你怕我對你怎麼樣?」

    「呵呵……」

    那雙漂亮的黑眸微微沉了一下,微有一些惱怒:「放心,我還不至於做那種蠢事。」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接下來的時間,唐亦洲已然專心致志的開車,她坐在副駕駛上,只能不停的看著窗外轉移注意力。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之間相處最和諧的一次了。

    車裡十分安靜,除了暖氣微醺的聲音,就只有彼此的呼吸。

    本來看著窗外的風景,但眼角餘光卻不由自主的瞟向正在開車的男人。

    這一幕,熟悉而又陌生。

    只不過,熟悉的是場景,陌生的是人而已。

    車子開到一個大型百貨商場,將車停到地下車庫之後,他們便乘坐電梯直達三樓。

    無緣無故,來商場做什麼?

    「唐亦洲,我們來這裡幹嘛?」錢米脫口問出。

    對方投來意味不明的眼神,卻不說話。

    「請問您來這裡,是要買什麼嗎?」

    為了膈應這個男人,她故意捏起嗓子說話,聲音又甜又膩。

    「你看,人家女朋友撒嬌多萌多可愛啊,看看你,就只會粗聲粗氣。」一旁經過的男人對身邊的女友埋怨到。

    「你喜歡這種嗲聲嗲氣的,那去找啊,扒拉著我幹嘛你個賤人。」女人說著用力的錘了一下對方。

    男人哀嚎求饒的離開。

    錢米:「……」

    蛇精病啊,他們哪隻眼看出來她是在撒嬌了。

    這對亂入的情侶是幾個意思啊。

    原本是很正常的一句問話,被那個男人這麼一說,倒還真的變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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