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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你又來幹嘛

2023-09-10 21:11:50 作者: 酒釀圓子
    西裝男看了一眼她,還是開口:「總裁,我查了醫院的記錄,但是全部被抹掉了,但我找到了當天晚上醫院值班的一個護士,她說她有看到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錢米急切的跑上去,抓著他問道。

    「別胡鬧,讓他說。」唐亦洲輕聲呵斥:「過來。」

    錢米抿了抿唇,乖乖的走到他身邊。

    西裝男繼續:「那天深夜有幾個人將VIP病房的一個病人帶走,但當時她害怕,也沒敢說。」

    「查出來帶走他的人是誰了嗎?」唐亦洲眸子一沉,問道。

    「這……」西裝男有些猶豫:「證據被抹的乾乾淨淨,有點難辦。」

    抬頭觸及到男人冷厲的目光,他又戰戰兢兢低下頭:「您放心,我一定盡力查到。」

    「出去吧。」唐亦洲揮了揮手。

    西裝男恭敬的退了出去。

    錢米站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來。

    所以,這男人根本沒有把季風藏起來,自己從頭到尾都誤會他了。

    胸口處,一種名為愧疚和心虛的感覺,油然而生。

    「季風不是我藏起來的。」唐亦洲輕嘆一口氣:「縱然我對你們之間的關係有很多猜疑和不滿,但我不至於做這種事。」

    明亮的眸子對上他的,錢米一臉愧疚:「那個,我誤會你了。」

    男人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聲音還是帶著一絲不甘心:「可是,我還是希望那傢伙能消失在我面前,因為我討厭看到你對他笑。」

    這句話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沒有一絲的矯情造作。

    他這是,在吃醋嗎?

    眨了眨眸子,她在心裡打著腹稿:「我跟季風,並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係,我不喜歡他的。」

    「恩?」她站著,他坐著,男人抬眸看她,目光粼粼。

    「他,他不是我的什麼師兄,但他的確救過我。」

    「救過你?」唐亦洲不解。

    錢米將自己奪包包那件事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唐亦洲。

    「原來是這樣。」聽完她的敘述,男人的眸子閃著烈焰和譴責:「你一個女人,做什麼逞強去搶包,如果真的沒人來救你,你預備怎麼辦!」

    想到那天她被一群混混圍攻,唐亦洲整個胸腔都燃起了烈焰。

    很後悔,當時在她身邊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男人。

    「下次不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嚴厲低沉的警告響起。

    「知道了。」錢米點點頭:「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個混混那麼奸詐狡猾,都是因為我,季風才得罪了那個混混,他被打個半死,所以我心裡很愧疚。」

    錢米低下頭,大眼晦暗:「還有那次我從沈念君那裡跑出來,差點被車撞了,如果不是季風救了我的話,我早就不在這兒了。」

    攬著她腰的大手驀地一緊,唐亦洲眸色複雜,音色沉沉:「這些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

    她委屈的瞅了他一眼:「你一直認為我跟他有見不得人的關係,我說了你肯定也不信。」

    而且,自從唐爺爺那件事發生之後,你不是說過,再也不會信我了。

    既然不信,她幹嘛多費口舌去解釋。

    「以後,有事都要告訴我,關於季風,我一定盡力找到他。」男人神色誠懇的許諾。

    被他攬住腰肢,錢米行為受限制,但還是有一些委屈:「關於唐爺爺那件事,你也……」

    唐亦洲站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以後我們都不要再提。」

    不要再提,他是認真的嗎?

    「唐亦洲,你幹嘛突然變成這樣?」

    她滿腦袋問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對自己的態度,突然就變了。

    變得跟以前一樣,好像把她捧在手心裡。

    「因為我不想跟自己較勁了。」低低的嗓音,輕柔的傳入她的耳朵之中。

    「什麼?」錢米驚疑的抬頭,卻觸到一個柔軟的東西。

    下一秒,女人微微睜大眼睛,眸中,有驚異,也有不知所措。

    唐亦洲單手攬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龐,眼角微彎:「傻瓜,閉上眼睛。」

    錢米呆呆的照做。

    等閉上眼睛之後,唇上柔軟的感覺就越清晰。

    原本只是淺嘗輒止,但後來卻愈加熱烈,他一隻手將她的腰肢越攬越緊,柔韌的薄唇,像是這世間柔軟的雲朵一般。

    錢米兩隻手原本是僵硬的放在身側,到了後來,竟然不由自主的攬住了他的腰。

    他們,算是和好了嗎?

    是嗎?

    「總裁。」林譚輕敲了一下門,而後推門而入。

    辦公室裡面難捨難分的兩個人頓時像被火鉗燙到一般,迅速分開。

    「你不懂得敲門嗎?」唐亦洲眸子閃著烈火,如狼一般盯著林譚。

    林譚生平第一次想要落荒而逃:「對,對不起總裁,我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敲過門了。

    錢米低著頭,紅著一張臉死命的揉著衣角。

    丟臉丟大發了。

    「有什麼事嗎?」冷靜下來,唐亦洲抿了抿有些濕潤的薄唇,不耐煩的折了折眉。

    錢米鬼使神差的抬起頭,入目的是男人菲薄又柔軟的薄唇,頓時臉蛋又開始冒煙。

    「總裁,陳董事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林譚拿著文件,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

    現在這個氣氛,自己真是越呆越尷尬。

    等林譚離開之後,某女紅著臉就往休息室跑:「我,我去看電視。」

    唐亦洲長手一伸,將她拽了回來:「先去醫院。」

    她也顧不得尷尬跟害羞了:「去醫院幹嘛?」

    ……

    半個小時之後

    「馳小姐身上的淤痕並不嚴重,過幾天就能消失,至於膝蓋上的傷口,這幾天還是要多加注意一下,不要吃辛辣和海鮮,不要碰到水,傷口要勤換紗布。」

    唐亦洲將她的褲腳拉下:「謝謝醫生。」

    「不客氣。」醫生朝他們點點頭,就走到桌前寫病歷。

    「我就說沒什麼事情,你幹嘛一定要拉我來醫院。」

    錢米嘟嘟喃喃的要從簡易的病床上跳下來,男人速度比她更快,直接伸手將她攬了下來。

    「沒事,沒事會一直發燒?」唐亦洲橫了她一眼:「多大的人,還不會照顧自己。」

    「你……」某女揮了揮拳頭。

    要不是因為他,自己會渾身上下都是傷嗎,還不是他害的。

    而且,這男人還掐她了,這件事她可是記憶猶新的。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還掐過我呢。」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某女開始算帳。

    攬著她腰肢的手,狠狠的一僵。

    那些記憶湧上心頭,像是一把鋼刀,狠狠的插在心上。

    當時,也是氣昏了頭了。

    正在寫病歷的醫生聞言僵了一下,嘴角拼命抽搐。

    這,這個……

    「對不起。」唐亦洲低下頭,語氣低沉。

    看他這副認錯的樣子,錢米張了張嘴巴,也說不出話來了。

    算了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他這麼一回。

    從醫院出來,已經接近十一點,唐亦洲直接帶她去吃飯。

    「誒,你不是還要上班。」錢米嘀嘀咕咕:「這樣曠工真的好嗎?」

    「公司都是我的。」意思就是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真是任性。

    「想吃什麼?」唐亦洲轉動方向盤,問她。

    「呃,隨便吧。」

    「沒有隨便這個東西。」

    「那,我要吃小餛飩。」

    大白天的,誰會擺餛飩出來。

    見她猶豫不決,唐亦洲直接將車子一轉:「既然想不到,那就自己做。」

    「啊,自己做?」

    等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門口卻蹲著一個不速之客。

    其實也不算是不速之客。

    孟軒看到他們出現,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原本灰暗的背影,霎時就灑滿了星星和鮮花。

    「嫂子,唐,你們終於回來了。」他激動的奔了過來。

    手還沒觸到錢米,一道勁風而過,某男就被甩到了一邊。

    「你怎麼會在這裡?」唐亦洲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傢伙,臉色十分難看。

    「唔,我打電話到唐家,他們說你跟嫂子搬出來住了,然後我就想啊,你們是不是……」

    唐亦洲牽著錢米的手,理都不理嘰里呱啦的孟軒,徑直開門,而後,毫不留情的關上門。

    「唐。」孟軒在門口哀嚎:「我也要進去。」

    錢米扯了扯他的衣角:「你讓他進來吧。」

    回答她的,是唐亦洲警告的一瞪:「忘記了在小島的時候了,不准把那傢伙放進來。」

    放進來,窘,孟軒又不是狗。

    同情的瞄了一眼被擂的咚咚響的門,她在心裡長嘆一口氣。

    兩個人來到廚房,唐亦洲挽起袖子,吩咐錢米:「冰箱打開,把裡頭的牛肉拿出來。」

    她聽話的打開冰箱門,下一秒張大了嘴巴。

    我去,這食材,也太豐富了一點吧,而且可惡的是,每個食材的包裝上還都是英文字母。

    可惡的有錢人!

    拿出包裝完好的牛肉,錢米眼巴巴的看著他:「我們要吃什麼啊?」

    「你去外面坐著,對了,去吧檯那兒拿一瓶紅酒過來。」

    「吧檯?」錢米一臉疑惑。

    看她一臉懵懂,唐亦洲輕笑一聲。

    也是,她連別墅都還沒徹底走過,怎麼知道吧檯在哪兒。

    「我自己去吧。」

    「不就一個吧檯嗎,這別墅又沒多大,我去。」錢米攔住他:「你快準備吧,我好餓。」

    早餐還沒吃一點就被這男人給拖出來了,她現在真的是飢腸轆轆。

    還好自己的眼睛向來比較尖,而且這麼大一個吧檯,就是豬也能看到的吧。

    看著酒柜上琳琅滿目的各種酒,某女嘴角有抽搐了。

    可惡的有錢人。

    隨便拿了一瓶紅酒,轉身往廚房走去,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將門打開。

    孟軒也挺照顧她的,感覺對這個熱情的大男孩不理不睬,好像有點不太好。

    關鍵是過意不去啊。

    剛一打開門,孟軒就跟一隻靈活的猴子一樣,竄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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