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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0:56:31 作者: 居筱亦
    他重新發動車子,淡淡地開口問:「你現在住哪裡?」才離開北京半個月,回來發現她已經不住校了,那一夜在她宿舍樓下傻等的情景是最後一次,不會再有。

    久久沒有聽見梁熙的回答,何培霖以為她還在跟他擰著,於是皺著眉回頭,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她的手抓著他隨意丟在座椅上的外套,還把頭枕在上面,仿佛在汲取在眷戀屬於他的氣息。

    那一瞬間,再一次觸動了他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再退一步又何妨。

    何培霖轉了個彎,把梁熙帶到他城郊的別墅里。

    小心翼翼地抱她進了二樓主臥,吩咐阿姨幫她把濕衣服換下,他自己也去浴室洗掉一身的狼狽。

    出來時桌上已經擱了兩碗熱騰騰的薑湯,何培霖一邊抓著毛巾擦頭髮,一邊拿起碗咕嚕幾下就喝完了。

    想到梁熙底子單薄容易著涼,他就伸手推了推她,輕聲喚:「熙子?醒一醒,喝碗薑湯驅驅寒再睡。」

    梁熙睡得昏昏沉沉的,沒有醒轉。

    床頭只是開了盞小燈,何培霖低眉看去,梁熙安靜地躺在那兒,估計阿姨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女裝,就拿了他的衣服套她身上,寬大的襯衣顯得她更嬌小了,他忽然不忍心吵醒她。

    很久沒有這樣好好地看看她,怎麼這麼瘦的,都沒有好好吃飯?

    他忍不住俯身,細細描摸她睡著了依然緊蹙的眉眼,她敏感地動了一下,卻是把自己蜷得更緊了。這時他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再仔細地碰她的額,燙得他的手指顫了顫。

    接著阿姨敲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探溫計,擔心地說:「我剛才幫小姐換衣服的時候她一直喊冷,估計是著涼發燒了。」

    何培霖抿緊了唇,把探溫計接過來,單腿跪在床邊,讓梁熙的頭枕在他大腿上,掀開襯衣的領子把探溫計放在她腋下壓著,又讓阿姨拿了更厚的被子來。

    十分鐘過去,梁熙燒到近四十度,況且她還喝了那麼多的酒,情況再糟糕不過了。

    一陣兵荒馬亂,又是請醫生又是打針,折騰完已經半夜兩點多了。

    梁熙的體溫總算是退了下來。

    梁熙病得昏昏沉沉的,加上有酒精作怪,不是很配合,何培霖哄了半天她愣是不肯吃藥。他只得把藥含在嘴裡,瞬間的苦澀讓他皺眉,卻仍然低頭給她渡進去,又給她餵了水。

    她半眯半醒的迷糊著,手也不安分地一直拍打他,囁喏地喊著:「壞傢伙,別鬧我……」

    沒料想反而讓何培霖壓得她更緊了,呼吸落在她耳畔:「熙子,你怎麼就不能聽話一點呢?」

    他沒有從政,而是從念大學開始就跟著姑姑打理生意,他們在一起後,有時候他應酬回來得晚,見她睡得跟小豬似的,就忍不住要逗醒她,纏著她做壞事。

    想到那些旖旎美好的時光……他眼一眯,忍不住捧著她的臉,低下頭髮狠地吻下去,舌尖苦澀的藥味並沒有讓他退縮,反而更加得寸進尺的在她的小嘴裡雲翻雨覆。

    大掌也不規矩地探進襯衣里,沿著她敏感的美人溝纏上來,捏揉著她胸前嫩白的嬌軟,她忍不住嚶嚀出聲,破碎的呻吟聽得他的心都酥了。

    小荷尖尖角,迷了人的眼。

    高熱的餘韻使得梁熙的唇是灼熱的,在床笫間她的一嬌一嗔所有的反應都是何培霖教出來的,儘管他們已經分開一年,可是身體對他的反應騙不了人。

    情動之下,梁熙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子,身體也弓起來,與他緊緊貼合。

    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她身上的襯衣松松垮垮的,此時也滑落下來,露出的一大片嫩膚剔透如上等的美玉,弧線極好的鎖骨勾得他不能自持。

    這樣一場久違的纏綿。

    他用力地含住她的唇,啞著嗓音問:「熙子……告訴我,有沒有想我?」

    梁熙星眸微張,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聲音發顫地哭著:「想……不,不想,你和別人在一起了!」身體卻因為他挑情的動作顫抖起來,秀氣的腳趾也蜷曲著踢蹬著床單。

    何培霖以為她說的是他和許梓茵訂婚的事,又氣又笑:「傻瓜,沒有別人……她不會是你的威脅。」

    他沿著她的鎖骨一點點地品嘗下去,手下捏揉擰弄的動作也愈發激狂,身下的她像一朵只為他綻放的嬌花任由他欺負蹂躪。

    「熙子……乖,快說,想不想我?嗯?」他的氣息緊緊地包圍著她,薄薄的衣料早已不是障礙,他隨意一扯,她就毫無阻隔地呈現在他面前。

    真是該死的……吸引人。

    他吻上她的嬌蕊,滾燙的掌心漸漸滑下,往她平坦的腹下一探。

    梁熙整個人顫粟起來,指甲在他背上落下紅痕,哭著求著:「培霖……」

    女人醉眼迷濛要哭不哭的時候最是讓男人動情動性,可惜何培霖沒有心軟,唇間手下的動作都更加激烈,不過是要她誠實地面對自己。

    「熙子,想我麼?要我麼?」她還是不聽話,他眼一眯,低頭就啃了她一口。

    終於逼得她喊出來:「想,想……」

    梁熙已經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現實,只覺得自己在一片汪洋里浮浮沉沉,而他是她唯一的救贖。

    何培霖的呼吸變得更重,似是哄似是威脅:「說清楚點兒,你在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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