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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0:56:31 作者: 居筱亦
    何培霖彎著眉眼,笑得極為促狹:「行哪,干多少杯都成!我祝你和林俏百年好合,永結同心……至於早生貴子,那更是必須的。」

    「我呸!」方爍然差點被他的揶揄嗆到了,他咳了兩聲才晃頭晃腦地說,「你儘管損我吧,總有一天也會輪到你的,你家許梓茵沒比林俏好多少!」

    何培霖似笑非笑,鋒利的眼直直地看過去:「得,謝您方少惦記,我看您還是先顧好自己吧,明天起不來就得吃方叔的鞭子了。」也不等他繼續敬酒,何培霖就自斟自飲起來。

    說起自己的爹,方爍然像想起什麼,心有餘悸,酒也醒了不少。

    氣氛有些膠著。

    單身之夜,就該瀟灑狂歡到最後一刻才正常。

    江哲給身邊的趙正洋使了個眼色,趙正洋馬上知趣,連夾帶哄地把醉醺醺的方爍然弄走,邊走邊說:「你剛才划拳輸了,還沒罰酒呢,趕緊的,補上補上。」

    「怎麼?有心事啊?」江哲挨坐到何培霖身邊,「說給兄弟聽聽,沒準能給你支招兒呢?」

    何培霖呵呵一笑,勾著唇角說:「我能有什麼心事兒?就是覺得累了,白天開了一整天的會,晚上又被老爺子念了一頓,想靜一會兒。」

    在這種地方找安靜?江哲哭笑不得,又拿這位大爺沒辦法,只能還他一個「清淨」。

    不知不覺的就喝多了,何培霖歪倚在沙發上,把頭仰著閉眼養神。包廂里繚繞著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一個纖瘦的身影越過古董落地燈前,捧著熱毛巾給他的額敷上,還伸開手指,在太陽穴附近輕柔的按摩起來。

    何培霖長期練習擊劍,即使喝了酒也比一般人的感官要敏銳,下一秒便迅速抓住那雙手,眼睛也倏地睜開,冷冷地看著跪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他微醺的眸子裡有著不寒而慄的深沉,讓人無法揣測他的心思。

    原來是兄弟們給他安排的公主,今晚只有他沒帶女人來,他們就自作主張的給他喊了人。

    嬌嬌小小的個子,看上去年紀不大,還是個學生吧?

    不過她上了妝,遮住了清秀的面容,只一雙眼睛看著還能入眼,因為梁熙不喜歡化妝,連帶的何培霖也對化妝的女人很反感。

    好好的,怎麼他媽的又想起了梁熙?

    何培霖的心情是壞上加壞,他沒有鬆手,帶著酒意沉聲問:「你想做什麼?」

    「我給、給您熱敷一下,散散酒氣舒服點……」他嚴厲的聲音有很好的震懾效果,那女孩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何培霖修長的眉輕佻起來,手指順著她纖細的手腕慢慢往上爬,粗糙的繭子碰到她嫩滑的皮膚,明顯地感覺到她抖得更厲害了,她的反應取悅了他。

    男人天生喜歡當強者,也很理所當然地接受女人的敬畏。

    女孩不敢掙扎,只是戰戰兢兢地喊著:「何先生……」

    他曖昧地在她耳邊呵氣,似笑非笑:「怎麼?還是個雛兒?」

    「……嗯。」女孩顫抖的嗓子裡隱含著害怕,還有那麼點求饒的意味,殊不知,這樣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何培霖黑亮的眼眸被染了醉意,懷裡溫香軟玉,便情不自禁地擁著女孩吻了起來,細碎的吻如雨點般落下,獨獨嬌艷欲滴的紅唇沒有被眷顧到。

    「何先生……不,不要在這裡……」女孩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隔出一點點的空間,雖然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會發生什麼事,可是在這裡怎麼可以?旁邊還那麼多人哪。

    而何培霖素來隨心所欲慣了,哪裡會依她,眸色不耐煩地沉了沉,一把將她的手壓在頭頂,然後低頭繼續肆無忌憚地啃咬著,一朵朵殷紅的吻痕隨之而現,另一隻手也沒閒著,輕浮地探進她短的不能再短的蕾絲裙子裡輕攏慢捻。

    他想,這世上的女人多的是,他也不是非梁熙不可。

    女孩抖得厲害,卻連叫都不敢叫,因為從她走進這裡開始,就再沒有了說不的資格,便咬著唇嗚嗚忍著,嬌弱承歡的模樣顯得楚楚動人。

    其實何培霖也不是真的想秀活春宮,只是本能地被挑起了興致,又或者是急切地想藉此證明些什麼。

    女孩沒有經驗,終於還是哭了出來,何培霖覺得掃興,不過總算停住動作,臉還是埋在她溫軟的脖頸間,忽然問:「你剛才說叫什麼名字來著?」女孩一時沒反應過來,又聽見他毫無感情地哼聲,「嗯?怎麼不說話?」

    她這才唯唯諾諾地小聲說:「岑、岑西,大家都叫我西子,我是西湖邊出生的。」

    西子,熙子。

    這簡單的兩個字卻迅速起了化學反應,炸斷了何培霖心裡那根一直繃緊的弦。

    他倏地直起身體,眸子褪去欲望,捏緊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冷笑:「熙子?就憑你也配?」

    岑西覺得自己的下巴要廢了,卻半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俏麗的臉蛋痛苦的扭曲著。

    趙正洋最先發現這邊的異樣,連滾帶爬地撲過來:「霖子,發生啥事兒了?有什麼不對的讓她賠罪就是,你先撒手吧,她快喘不過氣了。」

    見何培霖沒有反應,趙正洋急了,勸也不是,拉也拉不開,接著其他人也圍了上來,正要勸呢,便聽見何培霖冷聲喊:「馬上滾!」

    等他鬆開手,岑西才能呼吸到空氣,好一會兒臉色才稍稍緩和,只是被嚇得沒了力氣,一直跪在沙發上不停地咳著,後來直接被聞訊趕過來的經理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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