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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0:56:31 作者: 居筱亦
只是想一想,都要發瘋。
此時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用身體把梁熙牢牢地禁錮在懷裡,不費吹灰之力就鉗制住她的掙扎,如暴風驟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臉上、唇邊,根本不管她願不願意,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肆意啃咬吞噬著。
何培霖的氣息沾著酒氣,與她身上獨特的味道交織在一起,使空氣也能醉人。和她糾纏了幾分鐘,他才長舒了一口氣,又覺得不滿足,遂眯起眼扯開她禮服的肩帶開始在瑩白的肌膚上肆虐,留下了一連串動魄驚心的吻痕咬痕,仿佛在昭示著這是他的領地他的主權。
「放開我,放開我……」梁熙被他粗暴的舉動嚇得淚流滿面,只能不停地顫抖著呢喃,「何培霖,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已經分手了啊……」
何培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貼著她的嘴唇笑開來:「我還以為什麼呢?離婚還能復婚呢,分手算什麼,重新在一起就可以了,你說好不好,嗯?熙子?」聲調聽起來似慵懶無害,卻霸道得沒有讓人置喙的餘地。
「不好,我不想,唔……」梁熙張口想反駁,何培霖卻已經趁勢頂開她的牙關鑽進她的口舌里,像懲罰她似的狠狠的吻重重的咬,令她幾乎不能呼吸,他的手甚至隔著禮服覆上她的胸房愛不釋手地揉捏起來。
梁熙越用力扭動躲避,他越是使勁,在絕望中她似忽然找到了救命稻草,淒聲大喊著:「不,我已經跟了陳嘉川了,我剛才還和他上床了,你不嫌髒嗎?」
她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何培霖不單只霸道,還很大男子主義,所以她的這句話的確成功地激怒了何培霖,卻沒有想像中的以為他會嫌棄而得到脫身的機會。
「梁、熙!」何培霖從來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喊她的全名,在昏暗的燈光里,那雙眼睛像黑曜石一般烏亮,「好,你行!」他脅迫似的捏緊她的下巴,放在她腰間的手驟然加力,一把將她扛起來走到臥室,狠狠地扔到那張豪華的雙人大床上。
「嘶啦」一聲,那件如薄霧般輕盈的禮服在他指縫間成了破碎的布條,更成了他束縛她的幫凶,他居高臨下地把她壓在身下,眼神陰鷙:「好啊,那就比比看,我跟他哪個更能滿足你!不過是一個瘸子,他有什麼能耐?也配和我何培霖爭女人?」
何培霖褪去眼底里最後一點溫柔,危險地欺上她嫩白的身體,倏地,出其不意地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下,血珠子很快冒出來,像在懲罰她的口不擇言。
梁熙身體一震,疼得大叫出聲,不自覺地仰起頭來囁喏喊著:「你走開!疼,很疼!」
她最怕疼,以前她一說疼,何培霖就會住手,收了那些折騰她的手段,然後好言好語地哄著她遷就她。
可顯然,這回他已經被嫉妒淹沒了理智,沒有一絲的憐惜,急切地用舌頭和牙齒在她身上蜿蜒而下的肆虐,一邊親吻著,一邊問:「他看了你哪裡,摸了你哪裡?是這裡?還是這裡?」每問一處,就在那裡沾上屬於他的氣息,宣示所有權。
「不!不!」他時而輕輕地呵癢,時而重重地啃咬,撩撥得梁熙喘息著,聲音已經幾近崩潰,終於忍不住求饒,「求你了,別這樣,別這樣……」
等他的手滑到私密處輕攏慢捻地挑弄著,那裡還很羞澀地迎接他的疼寵,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誘得他不能自拔。
何培霖深邃的眼睛一眯,眼神也漸復溫柔,看進她汪汪一泓的水眸里,倒影出他英俊的臉龐,貼著她的臉迷戀似的吻著:「熙子……什麼時候學會撒謊的?嗯?這裡只記得我,也只有我對不對?」
她身體的反應全都是他教的,身上也只有他的痕跡,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
梁熙放棄了掙扎,任他狂妄地摟著吻著,隻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半晌後,她麻木地開口低喃:「何培霖,熙子已經死了,早在一年前就被你那一巴掌打死了。」
第2章 時光
「你說什麼?」何培霖的聲音很輕,仿佛沒聽清她說什麼,半支起身體又問了一遍,在昏黃曖昧的燈光下,他幽邃的眼睛流轉著危險的光芒。
梁熙臉上的淚還未乾,仰著尖細的下巴靜靜地看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描過他墨黑的眉,在英俊的臉頰上流連,最後來到他菲薄的唇,指尖顫了顫,低低的聲音卻帶著嘲諷:「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你要逼我去死第二次麼?」
她將右手倏地收回來,又揚起左手。何培霖以為她要打他出氣,並沒有躲閃,只是薄唇抿得緊緊的,不料她卻是用右手往左手腕上的首飾用力一扯,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由數串珍珠並接成的手鍊在他們之間突然斷開,飽滿圓潤的珠子彈到他的胸口,她的身上,還有床上,有些甚至滾落到地板上,滴滴的聲音在這樣幽深的夜晚顯得尤為清晰。
梁熙的手腕上已經被強力勒出了幾道紅痕,她似不覺得有多痛,反而有種釋然的解脫,因為一直埋在她心底的傷終於有一天重見天日,而且是在他面前。
她弓起身貼近他,將紅痕下那幾條像蜈蚣一樣觸目驚心的粉色疤痕舉到他眼前,在他耳畔低聲說:「用的是你平常刮鬍子的刀片,刃口很鋒利,一刀割下去就見血了,不過我怕我死不了,又割了一刀,再一刀……我那麼怕痛的人,居然一點兒都不覺得痛,你說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