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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0:45:28 作者: 槎與瓜
    姜贄瞭然道:「你想去行宮避暑?」

    「嗯,想和贄兒一起去。」王可憶道。

    姜贄卻搖頭:「今年不行。」

    「哦。」王可憶知道姜贄不答應總是有理由,她可以理解……

    然後她就聽到姜贄伸手捏著她的臉,「我可以給你在宮裡修個納涼的宮殿。」

    倒也不用。王可憶覺得沒必要給她爹找活干,姜贄要真是這麼幹,她爹第一個不同意。

    本來她爹娘常年分居兩地,她娘現在好不容易進京和她爹團聚——不能去破壞爹娘的甜蜜生活。

    本來姜贄就不討爹娘喜歡,沒必要讓他再被多討厭一點。

    王可憶果斷搖頭:「不行。」

    熱就熱一點好了。

    姜贄起身拉住她就走,王可憶忍不住疑惑:「去哪?」

    「乘涼。」姜贄帶她進殿,不再在外面曬太陽。

    王可憶進殿,發現殿內比剛才還要涼快許多,只怕是剛才她一說熱,就有人進來在盆里加冰了。

    桌上還放著一碗綠豆湯,她端起碗嘗了嘗,然後見姜贄沒有,她又給他餵到嘴邊。

    「是甜的。」王可憶強調。

    姜贄不是最喜歡甜的嗎?

    果然姜贄立刻湊過來抿了一口,總算比以前打死不承認他愛吃甜的態度好多了。

    外面蟬鳴聲不斷,有風吹進,不過因為殿內寒冰的緣故,熱風也成了涼風。

    王可憶喝完綠豆湯,就枕著姜贄的衣袖沉沉睡去。

    姜贄伸手正想抱她上床,就聽見德安的聲音:「陛下,壽康宮來人了。」

    姜贄沒管這話,將王可憶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才出來壓低聲音問德安:「什麼事?」

    德安:「關於孫娘子的事。」

    「告訴皇祖母……朕說三年就是三年。」姜贄冷麵道。

    第39章 瑜歌

    王可憶這天被皇祖母叫到壽康宮, 對方還沒開口,她感就覺自己能猜到對方要提孫瑜歌的事情。

    果然,皇祖母閒扯了幾句家常,很快就把話繞到這上面來, 「阿憶, 陛下喜歡你, 也願意聽你說話, 不知你可否替皇祖母給陛下求求情。不如解了小歌的禁足,放她回家裡。」

    王可憶承認姜贄喜歡她,但是他這般果斷下令讓孫瑜歌禁足了,自然

    她果斷拒絕:「不行。」

    姜贄雖然平日裡是聽她的話, 但是對孫瑜歌的處罰, 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

    她知道姜贄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她,如果她真去求姜贄, 豈不是浪費他一番心意。

    孫平柔見讓王可憶求姜贄放了孫瑜歌不可能, 又試探問:「那你可否幫皇祖母, 去探望小歌一趟。」

    王可憶聽這個要求眉頭緊皺, 她其實也擔心小歌, 但是姜贄畢竟下了命令。

    她看著皇祖母頭上的白髮,想到按前世皇祖母的年紀來的話, 皇祖母就只能再活一兩年了。她點頭:「我去試試。」

    孫平柔這才終於放心。

    王可憶卻犯了愁, 該怎麼和姜贄說這件事呢?就說她想小歌呢, 想去看看?

    正午的日頭正毒辣,她站在壽康宮外有些不想出去——等小歌恢復正常以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 這麼大的日頭,如果換了平時她是一定不會出門的。

    她原本還在糾結, 就見有人牽著馬車過來,她揉了揉眼定神一看,是德安。

    德安過來指著馬車,給她解釋:「陛下知道娘娘要出宮,特地命奴才來送娘娘一程。」

    王可憶疑惑,姜贄現在已經從心有靈犀變成未卜先知了嗎?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要出宮的事?而且她可不僅是要出去玩,她可是要去看孫瑜歌,姜贄真同意她去?

    德安見她滿臉疑惑不為所動,忙解釋說:「陛下說了,太皇太后叫您來壽康宮必然和孫娘子脫不了關係。陛下說,娘娘要去看孫娘子便去。」

    「只是前些日子,沈將軍奉旨去漠北巡視,如今歸京敘職,陛下實在是走不開,不能就陪娘娘您一同前往。」德安繼續道。

    王可憶這才終於想起這事,好像表哥是該這幾天回京。

    姜贄不陪她也好,那些「不正常」的人一般只會在姜贄在的時候,才會弄一些奇怪的事情。

    一路上燕語都在說孫瑜歌的不好,說王可憶不該答應太皇太后之類的。

    「知道啦,只是太皇太后讓我去看望孫娘子,我還是去看看好啦。」王可憶按住燕語的手,笑得甜甜的想讓燕語別生氣了。

    燕語她不該生氣的,畢竟,小歌是唯一一個打牌打不贏燕語的。等小歌正常以後,她們幾個湊一局,燕語贏過小歌一次之後,她肯定就會喜歡小歌的。

    馬車在寺廟外停下,王可憶正想下車,卻發現孫喬居然站在馬車外等她。

    她被孫喬扶下馬車,聽到孫喬給她解釋:「太皇太后擔心您一個人來看孫娘子不方便,特地遣了奴婢來陪著。」

    王可憶若是從前聽這話必然就信了,只是這次她倒是品出些別的內容。

    皇祖母果然喜歡孫瑜歌,連這種時候都要讓孫喬跟著來。

    廣蓮寺是京城香火最旺盛的寺廟,上京的貴女們也大多喜歡來這裡上香,王可憶看這寺廟像是比她記憶中新了要許多——像是新修了一遍。

    她問孫喬:「這寺廟皇祖母是投了多少香油錢?」

    才讓寺廟能夠新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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