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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0:20:07 作者: 天良永動機
「非得摔到腦震盪你才舒服?」 穆煦反問,他掙脫池君韜的束縛,翻身坐起,「骨折了你就自己在醫院過紀念日。」
「哎。」 池君韜蹭到穆煦身邊,嘴唇貼上對方冰涼的臉頰,「別生氣啊。」 他拱來拱去,穿著厚實的雪服硬是拱進穆煦懷裡,彎彎眼睛,右手比個耶。
穆煦拿他一點兒沒辦法,任池大少鬧騰半晌,穆煦憋著壞,問:「我是不是太像你爸了?」
「…… 你別蹬鼻子上臉。」 池君韜推了下穆煦的肩膀,奈何穆煦緊緊摟住他,壓根推不動。
穆煦扶著池君韜站起來,說:「咱們滑到山腳,再滑兩圈,然後去吃飯。」
「不用遷就我,我看到那邊有咖啡店,你多玩一會兒,我買杯咖啡等你。」 池君韜說,他朝穆煦揮揮手,「山腳見。」 雙手撐一下雪杖,像一柄利劍直衝下山。
穆煦緊隨池君韜的背影,兩人一前一後到達山腳,池君韜做了一個漂亮的剎車動作,激起一米高的雪浪。
穆煦推著池君韜上纜車,池君韜站在原地說:「你先上去,我等一會兒。」
穆煦挑眉:「為什麼?」
「我想在纜車上看你滑。」 池君韜催促,「快上去。」
穆煦順從未婚夫的意思,坐上纜車,約莫七八分鐘後,他再次站在山頂,彎腰調整重心,撐一下雪杖。他穿著純白的雪服,像只展翅的天鵝,冷風吹過他的耳畔,傳遞冬日的訊息。向左、向右、加速、轉彎,穆煦彎腰降低重心,風聲如擂鼓,這一刻將自由的氛圍烘托到極致。
池君韜坐在纜車上,探頭向下看,純白的雪服在粉白的雪道上較難捕捉,他一眼看到急速滑行的穆煦,那人仿若雪狐輕盈靈巧且炫耀地展示雪地滑行的技巧。回味一番穆煦的身姿,纜車將他送至山頂,池君韜跳下纜車,不做任何停留直接滑下山頭。
掠過漫長的雪道,池君韜看見穆煦站在盡頭,身形筆直仿若一桿標槍。他降下速度,撞進穆煦懷裡,抱住對方:「我以為你會上纜車。」
「我想等你。」 穆煦說,他捏一下池君韜的鼻子,「省得你天天曲解我、誣陷我、栽贓陷害我。」
「我沒有。」 池君韜說。
穆煦瞟他一眼:「哦。」 他轉身走向纜車。
「我去買咖啡,你要嗎?」 池君韜扯著嗓子問。
「不要。」 穆煦坐上纜車,池君韜卸下雪板交給一旁的工作人員,獨自朝咖啡廳走去。
穆煦滑一圈回來,池君韜端著一杯熱咖啡坐在離雪道不遠的長凳上,懷裡抱著一個熱水袋,他朝穆煦招手:「過來。」
穆煦走過去,池君韜往他嘴裡塞了一顆奶糖,熱騰騰的雙手捧著穆煦的臉頰,池大少笑著說:「這種感覺有點奇怪,我像接孩子放學的家長。」
「少占我便宜。」 穆煦咀嚼奶糖。
「來,叫爸爸。」 池君韜說。
穆煦拿起池君韜手中的杯子,抿一口咖啡,說:「我叫你一句,你在床上叫我十句,怎麼樣?」
「真是一點兒不吃虧。」 池君韜嘀咕,他猝不及防被穆煦湊過來吻住,呼吸停止,他眯著眼睛享受奶糖混雜清咖啡香氣的親吻。
穆煦將馬克杯放到一旁的木桌上,親了一下池君韜的臉頰,說:「我還挺喜歡你在這等我的。」 他拿起雪杖,說,「下一圈見。」
池君韜抱著熱水袋揮揮手:「去吧。」
穆煦滑了三圈,卸下雪板交給工作人員,和池君韜一同去涮火鍋,接著是放鬆舒適的溫泉浴。室外湯池泡起來格外舒爽,池君韜端著一杯紅酒,眯起眼睛享受寒冷和火熱交融的極端感覺,他問:「你怎麼知道這兒有個度假山莊?」
「邊總的私人會所。」 穆煦說,「上次咱們和謝堂燕、邊修平吃飯的時候,謝堂燕提過一句,我問邊修平要來了聯繫方式。」
「說起來,我還真沒跟謝家人玩過幾次。」 池君韜晃了晃杯中紅酒,吊兒郎當地說,「僅有那麼一點聯繫,是都有一個姓曹的朋友。」
「這一年沒怎麼見曹瀚洋,他去哪兒了?」 穆煦問。
「回山西實習。」 池君韜說,「他再不回去看看,曹家都要換姓了。」 他把玻璃杯放在湯池邊,拿起一牙西瓜咯吱咯吱地啃。
「你剛剛沒吃飽嗎?」 穆煦問。
池君韜拿起一塊哈密瓜遞給穆煦:「給,特別甜。」
穆煦無奈地接過水果,咬了一口。
池君韜追問:「甜嗎?」
穆煦說:「甜。」
池君韜伸著脖子,就著穆煦的手,在蜜瓜被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笑嘻嘻地抬頭,做足了浪蕩紈絝的范兒,右手輕浮地搭到穆煦腰間,不老實地捏一捏,說:「沒有你甜。」
「我看你就是,」 穆煦把池君韜拽進懷裡,湊近對方的耳朵說,「欠 - 操。」
池君韜驚住,訥訥地問:「回家做吧,露天我不太好意思。」
穆煦拍他後背一下,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傻。」 他站起身走出湯池,「洗個澡,回家。」
「哦哦。」 池君韜跟上穆煦的腳步,他抓住穆煦的手,十指相扣,說,「回家。」
兩人乘著夜色開車,到家正好九點,池君韜站在衣櫥旁換上家居服,穆煦拍拍他的肩膀:「看看。」
「什麼?」 池君韜回頭,穆煦打開盒子,露出一塊品相精緻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