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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20:20:07 作者: 天良永動機
【曹瀚洋:池少我覺得你的年齡已經超過「我喜歡你就欺負你」的幼稚階段了。】
【曹瀚洋:而且你什麼時候開始糾結別人喜不喜歡你的問題。】
一語點醒夢中人,池君韜拍了下床鋪,做情人和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他只是想和穆煦定期滾床單而已。
穆煦吐掉漱口水,淡定地看著鏡子裡的池君韜,說:「大早上的,我不想跟你打架。」
「我想了下,昨晚我的要求太魯莽了。」池君韜說,「我應該循序漸進。」
「這就是你的循序漸進?」穆煦眸光泛起冷意,看著池君韜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他後撤手肘,頂著池君韜的胸膛將對方壓到牆上。
池君韜毫無防備,沒骨頭似地貼著牆站:「你這不就自己過來了嗎。」他伸頭,和穆煦鼻尖對鼻尖,薄荷味的牙膏香氣漂浮於唇間,「親一下不過分吧。」
池君韜湊近欲行不軌,穆煦縮了下脖子,後退兩步,回到水池旁,彎腰掬起一捧水撲到臉上,高傲慵懶的模樣像只梳理羽毛的白鳥。
池君韜盯著穆煦的側臉,眼瞳幽深,這是一種不同與其他狩獵的感覺,勢均力敵、針鋒相對,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尚無定論。池君韜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依舊保持著高昂的興致,從小到大,他得不到的東西太少了。
憑藉池琰的地位和寵愛,池君韜可謂是謝家堂燕之後的新一代豪門紈絝小頭領之一。他和曹瀚洋組成一個小團體,帶著一群大小二代混得是風生水起、人人稱羨。
不是沒有人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戀愛遊戲,可那些人層級太低,池君韜跟他們玩和老鷹捉小雞沒兩樣,穆煦就不同了。
與地位相同、能力匹配的人對抗,才稱得上戰爭。
穆煦沒興趣理會池君韜仿若未成年貓兒一樣的捕獵遊戲,他用毛巾擦乾淨臉龐,走出衛生間,脫掉睡衣,換上西裝。
他剛穿上襯衫,就被池君韜撲到床上,穆煦不耐煩地將池君韜撥到一旁,慢條斯理地一個一個扣上紐扣,眉宇染上一絲煩躁:「你把我衣服壓皺了。」
「我買給你。」池君韜說。
穆煦涼淡地嘲諷:「花我的錢,給我買衣服?」
一盆涼水潑醒池君韜發熱的腦袋,他訥訥地支起身子坐到床邊,眼巴巴地看著穆煦換衣服。
平整的西裝三件套,襯衫、馬甲、外套,搭配領帶、胸針、手錶、袖扣,每一寸都透著精緻昂貴的氣息。穆煦站得筆挺,望向穿衣鏡里的自己,抬起手梳理頭髮。
池君韜穿著隨意,白T、外套和休閒褲,坐在腳凳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穆煦。他摁下蠢蠢欲動的心思,安靜地欣賞鳥類開屏。
三個半小時的飛行,穆煦睡醒時腦袋靠著池君韜的肩膀,池君韜全神貫注地捧著平板玩憤怒的小鳥。
「我睡了多久?」穆煦活動一下酸疼的脖子。
「不知道。」池君韜說,他看向穆煦亂糟糟的頭髮,忍住笑用手蘸取杯子中的清水,抬手把穆總翹起的呆毛壓下去。
穆煦乖巧地坐著不動,任由池君韜在他腦袋上一通搗鼓。
「你這頭髮怎麼摁不下去。」池君韜抱怨。
「頭髮太多,不好打理。」穆煦說。
池君韜心中翻個白眼,暗罵凡爾賽,手指犁過穆煦鬆軟濃密的髮絲,說:「差不多了,就這樣吧。」
「不能就這樣。」穆煦對自己形象有著嚴苛的標準,他掏出手機遞給池君韜,「幫我拍一下後面的頭髮。」
「你把頭髮留長,就不會翹得亂七八糟了。」池君韜提出建議。
穆煦想了想,說:「好。」
池君韜用手機拍下穆總的後腦勺,遞給穆煦看,穆煦不滿意地擰眉,半晌,放棄掙扎:「算了,走吧。」
一直到走出機場坐進計程車,穆煦都悶悶不樂地低頭不說話。
池君韜屈服於穆煦的完美主義,他對計程車司機說:「師傅,前面的商場靠邊停一下,我想買件東西。」
「好的。」司機說。
計程車停在路邊,池君韜下車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商場。
穆煦拿著手機專注於辦公,沒注意池君韜的動作,即使注意到,他也懶得管。
池君韜跑回來,坐進車裡,手裡拿著一把羊角梳遞給穆煦:「給。」
穆煦抬起頭,驚訝地問:「哪來的?」
「禮物。」池君韜將梳子塞給穆煦,「抱歉我壓皺了你的衣服。」
第25章 領人
穆煦握著梳子,沉默片刻,說:「謝謝。」他品不出內心什麼滋味,像被某種動物毛絨絨的尾巴戳了一下。
池君韜擰開礦泉水瓶,把水倒在手心,打濕雙手,捋了捋穆煦後腦勺上軟塌的頭髮,用梳子整理出蓬鬆的形狀,說:「等一會兒風乾就行了。」
細節的診視比錢權更動人心,穆煦眼瞳中的眸光微微軟化,他決定下回掐住池君韜脖子的時候不那麼用力。
池君韜並不知道一把梳子為他換了一塊免死金牌,他食指輕捻,暗暗懷念天鵝厚實的絨羽。
按照闞夢然發來的地址,計程車到達公安局,穆煦推門下車,繞到後備箱拿取行李。
公安局裡靜悄悄,穆煦走到一個窗口旁,拿出身份證登記信息,一位警察走到穆煦身邊:「你好,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