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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9:39:58 作者: 華飛白
    小何:(學著近水樓台)我住過來吧,隨身(貼身)護衛嘛

    元娘:嗯,也行吧。

    小謝:呵呵,不能在家裡住太久,早點回莊園裡去,我會隨時給你傳薛延陀的消息(想近水樓台?嘖)

    元娘:也對呢,我一直等著呢!

    於是小謝與元娘默契感爆棚

    小何:(卒)

    ☆、第八十三章 各自忙碌

    何飛箭欲在李家住些時日,柴氏自是覺得無妨。作為通家之好,其實他便是在內院中住下亦無不可。不過,李家內院中並沒有空置的院落,李遐齡又生了警惕之心不願與他同住,謝琰半點不提此事,孫夏在孫秋娘的暗示之下也欲言又止——故而,他便只能獨自住在外院的客房中了。

    即使如此,他依舊從早到晚都跟隨在李遐玉身側,立時便引來了李遐齡與孫秋娘的危機感。於是,每日清晨在校場中,何飛箭幾乎天天與謝琰對戰落敗,而後再輪流與李遐齡、孫秋娘各打上一場。三人半是頑笑半是認真地爭奪著李遐玉的注意力,不經意之間,才發現在他們提防來提防去的時候,她早便隨著謝琰去練習茶藝了。

    兄姊二人自顧自地烹茶,李遐齡與孫秋娘倒並不覺得失落。家人和樂融融,自是比阿姊被旁人奪走更合意些。何飛箭卻隱約對此事愈發不滿,對謝琰只能勉強以禮相待。只可惜,無論是文武或閱歷,他皆無法與謝琰相比。便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亦總是無聲無息之間便落了下風。而謝三郎似乎並不將他的挑戰放在眼中,應對從容,依舊淡然平靜,一時間高下立分。

    其實休沐攏共也不過幾天,謝琰能像這般與李遐玉相處的時日並不長。他並未揭破自己的心思,而是確定她對何飛箭委實毫無情意之後,便與孫夏一起離家去了軍營。甫升任為旅帥,他自是不可能滿心只念著她,而將軍營中之事全然放下。旅帥下轄兩位隊正,孫夏統領的是他原來的下屬,另一位隊正尚且不知是何人,他仍需要費些心思將這群新屬下徹底收服。

    兩人快馬飛奔至河間府軍營,便立即將屬下都召到演武場上。因李和治軍嚴謹之故,河間府一眾府兵素來勤加操練,亦很是服從軍令。不過片刻之間,一百二十府兵便手持陌刀、橫刀組成陣,默然靜立。謝琰緩緩踱步,掃視著他們——另一位隊正名喚吳六,是懷遠縣人,生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據說家中原為屠戶出身,面相頗為兇惡。

    「某名喚謝琰,從今往後便是爾等上官。爾等或許曾聽過某的傳聞——若是令行禁止、捨命追隨,掙功勞、分好處,都絕不會缺了你們!但若是肆意妄為、破壞軍紀,無論身在何處,皆以軍法處置。」

    身形尚有些單薄的少年郎立在一群魁梧的軍漢跟前,舉手投足皆帶著世家子的雅致,多少令某些人生出了輕視之心。然而,他仿佛再敏銳不過,下一刻便厲眼橫掃過去,渾身皆是鋒銳的血腥殺伐之氣。那是殺敵百千、運籌帷幄之中積累起來的威勢,全然外放之下,霎時間便將所有人的氣息都鎮了下去。

    「或許有人覺得某年少可欺——那便儘管來試試就是。某今日便在這演武場之中,與任何不服者比斗。若是某勝了,爾等往後便不得再有任何異議,違者軍法處置;若是有人勝了,某便賞此人十金。如何?可敢一試?!」

    「正好!」那吳六瞪圓眼睛,掄起板斧,「某這兩日缺錢花,就等著旅帥的賞了!」他嘿嘿笑了起來,走到謝琰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雖未明顯地表露出輕蔑之意,如此無禮冒犯卻也相差無幾了。

    謝琰抽出隨身佩戴的橫刀,淡淡地道:「那也須得看看,吳隊正究竟是否真有得賞錢的本事了。」

    兩人一觸即發,郭朴立在孫夏身側,見他似乎絲毫不擔憂,嘀咕道:「此人的隊正之職,往後便留給某了。」若是這吳隊正輸了之後十分識相,他的升遷之途說不得便崎嶇一些;但若是此人出爾反爾,成了刺兒頭,留在身邊便是個禍害了。

    眾人屏住呼吸,就見吳六挺著胸膛沖了過去,唰唰便是幾斧,勢大力沉。謝琰不慌不忙,錯身避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回刺。兩人轉眼間便打了好幾個回合,一時間不分勝負。諸人情不自禁地喝起彩來,引得正在演武場上練習的其他府兵漸漸都圍了過來。很快,里三層外三層地便圍起了數百人,皆津津有味地邊看邊評。正看得興起,謝琰的橫刀已經刺在吳六的心口處,將他的紙甲與衣衫都戳破了。

    眾目睽睽之下,吳六哼哧哼哧地扔了板斧,咬著牙行禮道:「是某輸了。」餘下的話,卻死活都不願意再說。

    謝琰瞥了他一眼,倒也並不在意:「可還有人想試上一試?」

    又有人不信邪地出列,也拿著橫刀:「某來試試!」

    這一日,謝琰十五戰十五勝。男兒天生便服從強者,再也沒有任何一人膽敢輕視於他,幾乎河間府軍營中所有府兵皆對他刮目相看。

    卻說謝琰、孫夏二人離開後,李遐玉與孫秋娘便去了賀蘭山麓。女兵莊園不留男子歇息,何飛箭不得不回了部曲莊園,成日騎馬在阡陌交錯的小道上奔馳來去。因他來往太過勤快的緣故,遭了李遐玉的訓斥,最終被罰一個月不許出莊園半步。無奈之下,他也只得認罰,悶頭苦練起武藝來。

    「阿姊實在是罰得好,咱們好不容易才得了幾天清淨日子,可不能都教他給攪亂了。」孫秋娘眉開眼笑,眼眸轉了轉,又忍不住試探道,「都已經住在莊園裡了,他還拿什麼『護衛』作藉口,難不成以為咱們這些女兵還護不住阿姊麼?若按我說,阿姊只罰他一個月,還是有些太輕了,就該讓他勤學苦練個一年半載,若打不過咱們家的部曲便不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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