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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9:19:00 作者: 咕鳩
賀雲崢擺弄了一下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笑得陰森。
商無惑莫名打了個冷顫,有些江湖手段,的確很好用……
出門時,商無惑問道:「你的瓊崍宗都亂成那個樣子了,你還有心思幫我抓穆堯青的人?你不急?」
「時機未到,再讓他們蹦躂一會。」賀雲崢故作神秘,「再者說,這幫人也是禍亂我瓊崍宗的罪魁禍首之一,就當是抓來撒撒氣吧。」
「……」
……
離開將軍府,賀雲崢和商無惑帶著一隊人馬,一路急行。
起初商無惑還擔憂賀雲崢的身體經不住烈馬長途顛簸,可到後來他漸漸跟不上賀雲崢的速度時,那股子擔心早就被壓下去了,好勝欲飛速占了上風。
在這種你追我趕的暗中較量之下,賀雲崢和商無惑很快就帶人抵達了那伙人的藏身地點,又因為對方傷重,基本上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拿下了。
「都綁緊了,走!」
商無惑大手一揮,就要下令把人押回軍營。
但這時賀雲崢卻制止了商無惑,「先不帶回去。」
「嗯?」商無惑不解。
「賀某的手段,怕是不能在軍營里施展,會給商將軍帶來不少麻煩。」
賀雲崢神秘兮兮地勾唇,像極了嗜血的劊子手行刑前的亢奮。
商無惑短暫地思考了一下,便命人把那些人分開看管,然後壓低聲音衝著賀雲崢說道:「悠著點,別都弄死了,在下還得交差。」
「放心。」賀雲崢點點頭,翻身下馬。
「介意觀摩嗎?」商無惑突然有些好奇,賀雲崢要用什麼手段。
賀雲崢仰頭看著坐在馬背上端正大方的商無惑,心說這人該是厭惡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的吧,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可以。」
讓他認清真正的自己,也好。
……
來審問第一個人的時候,賀雲崢沒有向商無惑索要任何刑具或是武器,只是隨手從身上摸出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針捏在指尖。
商無惑看得皺眉,這能審人?
「呵,別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那人骨氣硬的很,即便是被看守的人上了鐐銬枷鎖,斷了腿骨,也一聲不吭,看見平平無奇的賀雲崢,更是不屑一顧,只有在看見商無惑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忌憚。
「兩位退開吧。」賀雲崢示意看守的人退到一邊。
那兩人沒見過賀雲崢,面面相覷,在得到商無惑的命令後才退到了一旁,視線仍緊緊盯著那名前朝將士,這是他們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可不能跑了。
接著,賀雲崢緩緩走到那人跟前,大力捏住了那人的下巴,強勢抬起,手裡的針放在那人眼前,低語道:
「這針,認得吧?鑽入經脈,輪轉一周,功力盡毀,運氣好的,能撿回一條命,但卻和廢人無異,並且要時刻承受針尖刺痛經脈之苦。
你會清晰的感受到內力如流水般散盡,再也提不起劍,甚至端不住一個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別白費力氣了,要殺要剮,隨你!我是不會出賣將軍的!」
那人衝著賀雲崢的臉啐了一口。
賀雲崢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微微偏過了頭,但商無惑卻是面色一沉,攥著佩劍的手都緊了緊。
「好,看來你還是喜歡來硬的。」
賀雲崢頗為惋惜地點頭,猛地將手裡的針送入了那人的經脈當中。
下一秒,那人雙眼瞪大,嘴巴張開半天也沒發出一點聲音,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情急暴起,身體抖如篩糠。
「呃——!!」
那人發出一聲低吼,他在極力的忍耐著。
可經脈損毀豈是常人所能抵抗,沒過一個呼吸的功夫,那人就遭不住開始如野獸般嘶吼,那悽慘的哀嚎聲即便是隔著老遠,都聽得見,以至於另外幾處被看守的前朝將士個個變了臉色。
就連看守的士兵都受不了別過了頭。
「商將軍若是不喜,可到一旁等候。」
賀雲崢看見商無惑始終眉頭緊鎖,眼神也帶著一絲厭惡,以為是被他的手段膈應到了。
「髒了,擦擦。」
商無惑嫌棄地遞過來一條帕子,指了指賀雲崢臉上剛剛被吐的位置。
賀雲崢一愣,沒接。
「怎麼?喝水的事可是扯平了,這個還要在下來?」商無惑挑眉。
「謝了。」賀雲崢不太自在地接過帕子,怎麼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約麼著那人已經精疲力盡了,賀雲崢走上前,鞋尖挑起那人的下巴,居高臨下道:
「現在可想好了?說,還是不說?」
「……休……休想!」
那人竭盡全力,竟是要撕咬賀雲崢的小腿。
商無惑眼疾手快,當即伸手把賀雲崢拉開。
可就是這一瞬間的變故,那人就咬舌自盡了。
「是條漢子。」賀雲崢面無表情,轉身趕往下一個審問現場。
商無惑站在原地看了那死去的將士幾秒,神色不明。
「將軍……這。」
守著的兩名將士對此頗有不滿,可將軍沒發話,甚至還有些偏袒剛剛審問那人的意思,他們也不敢多說。
「埋了。」
商無惑只留下一句話,便跟上了賀雲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