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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9:16:09 作者: 林中有霧
    「所有都已經安排好了, 後面我應當不會再出去,留下來陪你生產。」

    「我倒是不用你一直陪著, 聽松院的人就已經夠用了,你要是有事不用管我。」

    「那我成了什麼人。」顧淮安要笑不笑。

    現在冬日不少人早就換上了禦寒的棉衣,顧淮安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奔波, 長袍里做的比以往更加厚實, 看起來都十分臃腫。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又瘦了一點,臃腫的青煙色長袍到了他身上絲毫沒那種膨脹的感覺,掛在身上使得肩背更為挺闊,眉目一如往常的俊朗。

    此刻他手肘撐在憑几上,慢慢剝手上的橘子。橘皮擠出來的汁水飛濺而出,將他的指尖都染成黃色。

    他卻沒有多少在意,將剝得乾乾淨淨的橘瓣遞到她嘴邊,垂下眼帘看了一眼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語氣平淡道。

    「你不必擔心, 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都盯著開春之後的科考, 在朝上安排自己的人反倒是比從前容易多了。現在關鍵位置上都安排好我們自己的人, 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能知道。要是這樣,他都還應付不了,那還爭什麼。」

    他既然是想爭了,自然什麼都安排好,就是一頭豬站在風口上也該起來了。

    況且按照能力來說,顧弘閬未必就比太子差多少。不過是這些年皇上為了平衡各方的勢力,需要的時候將顧弘閬往起拉一把,不需要的時候又往死里踩。好好一個人愣生生給折磨地性子暴躁,喜怒無常。

    「先過年吧,實在不行就再看看。」

    說到過年的事,姜若忍不住抬起頭問:「今年過年,你可會進宮?」

    「應當不會,我現在名聲實在不算好聽,幾乎就是一步廢棋。要是我再進宮,又該有亂七八糟的消息傳出來,沒什麼必要。」

    顧淮安笑,卻沒當成一回事,轉而說:「我兩還是頭一次一起在京城過年,正好岳母也在,現在就開始想想今年怎麼過。」

    他想起來上次要帶姜若看煙花最後沒成行的事,提議道:「要不年底時,我帶你出去看煙花?」

    「你覺得成嗎?」姜若低頭,示意他看向自己的肚子。

    顧淮安一下子噎住,「忘了。」

    「這也能忘的?」姜若覺得不可思議,伸手去揪他的臉,「那你什麼能記得?」

    男人懶洋洋坐在暖榻上,虛虛攬著她的腰,仍由那雙手在自己的臉上捏來捏去,漫不經心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記得什麼,要不然你現在問問看?」

    說完之後,他低頭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口,觸感像極了奶豆腐。

    方塊狀的喉結上下滑動,他垂眸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聲音微啞:「畢竟我就是在府上,你也沒多少時間陪我,現在你可是忙人。」

    他下半年雖然忙,但也能抽得出空閒回家陪自己的夫人。

    可姜若倒是好,經常沒了人影,不是跟著柳氏後面學掌管中饋,就是和芙蓉一起研究新做的糕點,再不然就是畫式樣給未出生的小孩子做衣裳之類的。

    經常他人回來了,她還有事情要忙,他便一個人在屋子內等著。

    今天之所以齊整地都在屋子裡,還是因為柳氏要出門置辦送杜家的禮物,芙蓉雖然不喜歡長喜但是瞧著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可憐就去看顧了。

    姜若有那麼一點心虛,囁嚅著:「我是有正經事要做。」

    顧淮安挑眉,看了看自己被扯散的衣襟,聲音上揚,「怪我不夠正經?」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顧淮安慢聲開口。

    「我不和你說。」姜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著急想要起身,卻在下一刻被拉著,結結實實坐在男人身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陡然拉進,她撞入到男人深沉的眸子裡。

    「總該有些補償才對是吧。」

    說完之後,他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側臉露了出來,暗示的意味很是明顯。

    緋紅慢慢從臉頰爬到了耳後,連帶著整張臉都開始變得

    通紅。

    她的眼眸濕潤,仿佛含著春水。

    同男人對視很久之後,她最後還是傾身飛快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可就在唇即將要落在臉頰上時,男人卻在這時突然將臉轉過去,唇便猝不及防地貼上了他的唇。

    她吃驚地想要往後仰去,卻被人欺身上前,加深了這個口勿。

    骨子裡的強勢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來,他幾乎沒用什麼力道,就用一種不容人抗拒的力道侵入,在屬於自己的領地中不斷地侵占呼吸,深入腹地深出搖旗吶喊。

    呼吸錯亂間,姜若的手指一寸寸軟了下去,不得不攀著男人寬闊的肩膀以防止自己真的掉下去。

    胸口不斷起伏碰撞,摩擦間衣衫都開始凌亂。

    在吻到鎖骨的位置上時,陣陣幽香不斷侵擾著神思,可顧淮安卻猛然清醒過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胸腔中那些縈繞著的、亟待噴發的火熱重新壓了回去。鳳眼沉沉低下頭一口口在她的肩膀上親著,手卻始終規規矩矩地在她的腰間放著,沒有再做其他動作。

    姜若看到這一幕,莫名覺得好笑。

    顧淮安抬起頭看她,凌亂的碎發將他的視線分割,難得多了幾分少年氣。他在她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氣悶地說:「等孩子出生之後,你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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