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頁

2023-09-10 19:16:09 作者: 林中有霧
    他指尖挑開衣服的邊緣,順勢摸了下去。

    唔,長了些肉,比以往要更豐腴些,像是一隻被剝了皮露出裡面白嫩飽滿果肉的桃子。桃子軟爛,只要稍稍用力一點,滿手都會是清甜的汁水。

    他感受了片刻,俯身在她耳邊問了話。

    滾燙的呼吸將耳朵那一塊染紅,像是無數含羞草瞬間緊緊閉合自己的葉子,她羞恥地咕噥出聲,「沒,沒有。」

    「肯定有。」他的聲音放得慢,在耳邊無限放大,配著手上收縮的動作,斯條慢理道:「我記得之前……能握……」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伸出來的一隻手死死捂住。

    姜若又急又氣,勒令道:「不許說。」

    男人原本就比她高,這個動作幾乎是將自己的身體整個都掛在他的身上,兩具身體隔著單薄的寢衣交疊在一起,不斷散發著熱度。

    那熱度似乎都要將衣服融化,觸感也十分清晰。

    顧淮安能聞到屬於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手下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的停止,「嗯」了一聲之後懶洋洋說道:「我替你洗,快點吧,免得到時候著涼了。」

    他的動作快且熟練,很快地上全都是散亂的衣服。

    姜若剛睡醒,身上原本就用不上什麼力氣,趴在池子的邊緣時,忍不住往身後推了推,「我自己可以了。」

    說完之後,她要儘自己的嘴唇,能感覺到溫熱的水流從縫隙當中流入進來。

    嬌嫩的地方隨著水流的起伏被一遍遍沖刷著,那樣的感覺異常強烈刺激,她抓緊男人將她圍困在身前的手臂,指甲在上面留下幾道紅痕。

    顧淮安靠在她的身後,將她的手一把抓住,混亂的呼吸聲中含混不清地說:「指甲怎麼留得這麼長。」

    「忘了。」

    「騙子,就是故意的,嗯?」聲音和水汽混在一起,他將手伸在她的小腹前,讓她同池壁隔開一點距離之後,往旁邊固定住她的月要:「你得補償我。」

    姜若覺得顧淮安真的瘋了。

    他們大多時候都是中規中矩的,就是隔著時間久了,會孟浪些。但是他其實不大愛說話,最起碼是動作比言語力度大得多,這樣她已經受不了。

    可現在顧忌到她的身體,他的動作突然變得溫吞,話卻一下子多了起來,舔舐耳邊的那一塊軟肉含混不清地問她力道和快慢,是否滿意,剮蹭著她非要讓她給出一個答案出來。

    她實在沒有經歷過這些,恨不得全身都蜷縮在一起,又被人一寸寸撫開。以至於她都分不清,熱水是她的還是池子本身的。

    從進浴池到她被抱著出來的時間不算長,她卻像是小死過一回,被換了身衣服之後就抱去了裡屋。

    顧淮安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已經不清楚了,感覺到身邊的地方有熱源之後,她貼吧貼吧將自己的身體靠了過去。

    姜若困得已經睜不開眼,顧淮安輕笑,將人往懷裡的位置挪了挪,調整她的姿勢讓她睡得更安穩些。

    就在這時,女子突然開口準確地叫住出的名字,「顧淮安。」

    她眼睛還是閉著的,話也含混不清,尾音上鉤,顯然是困頓的樣子。叫出他的名字之後,女子停頓了很長時間,就在顧淮安以為她只是夢裡無意識的囈語之後,女子才又說了一句話。

    「能不能……能不能將我當成你的夫人啊。」

    他渾身一震,詫異地看向身下的女子。

    姜若摟住他的肩膀,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靠在他的肩膀上。

    「夫人不是平等地分享你的榮光,也陪你共同經歷風雨嗎?」她聲音含糊,思路卻異常清晰,「可是你把我保護地太好了,你在做什麼,去哪裡,見過什麼人都不肯同我說。我知道你很擔心我,擔心我們的孩子,怕我跟著難受身體不好。可是,不是不知道,就真的可以做到什麼都不想。」

    「我不是珍珠,不是被豢養的鳥,我有知道情況的權力。」她眼裡有濕意,順著眼尾沒入到黑髮當中,輕聲說:「淮安,我很擔心你。」

    不知情況的等待,是對情緒的一場巨大自我消耗,她時常會在噩夢中驚醒。

    顧淮安僵硬著身體,不知如何動彈,心裡的防線就像是被一把細細的鐵錘瞬間擊中,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便呼嘯著分崩離析。厚厚的冰層融化,在心裡釀成了一場風暴。

    他反覆抿唇,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他從來都沒有將她當成珍珠一般的寵物。

    黑夜當中,兩個人的心跳聲交錯,清晰可聞。

    姜若從這交錯的心跳聲中,逐漸想開。

    她其實知道顧淮安的性格,若是說他做的有十分,說出來的可能只有兩三分而已。他習慣將所有的事情背負在自己身上,不會大張旗鼓地去說自己付出了什麼。

    這樣的人,活得會很累。

    她感覺到男人僵硬的身體,調整了姿勢,也不想著他一下子能改變過來,緩聲道:「下次告訴我好不好,選一點你覺得能說出來的告訴我。」

    「你不是說,我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嗎?」

    顧淮安反覆在心裡默念這句話,鳳眼沉沉,去平息女子三兩句話所掀起的滔天巨浪。

    而始作俑者沒能抗得過睡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了過去。

    他小心翼翼將人摟進懷中。

    哪怕知道人已經睡著聽不見,他還是極為認真篤定地道:「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啊。」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