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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9:16:09 作者: 林中有霧
    十分色氣。

    緩過來神之後,他在撐著暖榻站起來,要去旁邊的耳房洗個冷水澡冷靜下來。

    同之前的每一次都差不多。

    可他身上的傷還沒恢復,折騰一兩次不算什麼,連續好幾次是人都吃不消。

    所以在男人又一次要去暖房時,姜若突然拉住他的手,「不要去了。」

    顧淮安沒有反應過來,低頭就看見女子細嫩的手指勾著自己的腰帶,臉色赤紅,濕潤的眼不知道往什麼地方看。

    「我幫你。」

    他想說不用,他在這方面沒什麼奇怪的癖好,剛想要張口拒絕的時候,忽得渾身一震,腰腹緊繃,一股激流從尾椎骨升起,密密麻麻竄上天靈蓋。

    姜若這方面功夫委實算不上好,稚嫩青澀,一路磕磕絆絆不得其法。

    心理上的爽感更勝於生理上的。

    以至於沒過會功夫,就全都交代進去。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事情,姜若也愣住了,傻傻地用手摸了摸臉,不知所措地抬頭看向面前的男子,似乎是在問他怎麼辦?

    她的眼神過於純淨,同這穢亂的場景沒有絲毫干係。

    顧淮安的眸色卻漸漸沉下去,握住她的手,聲音暗啞到不像話,「再幫幫我成嗎?」

    ——

    要是世界上有後悔藥,姜若一定要吃上個十顆八顆。

    就是因為那天自己心軟了一次,做了從前沒做過的事,顧淮安便像是領略到別種滋味,拉著她繼續研究起來,樂此不疲。

    更可怕的是,他不去當差,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留在府上。

    再又一次手工作業之後,她便再也忍不住問:「你最近真沒有事情嗎?」

    顧淮安端來清水替她清洗,詫異地看向她,「你知道了?明日確實有事,想帶你出去見一個人。」

    再怎麼樣都比留在府中來的好,姜若忙不迭問:「見誰?」

    顧淮安拿著帕子,仔細地替她將手上的水漬擦乾淨,再從旁邊的小罐子裡挑出一小坨香膏來,先在自己的手心將香膏完全劃開,才往女子的手上抹去。

    過了小半會之後,他才說了一個人名,「杜望津。」

    這個名字她總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過。

    顧淮安適時提醒道:「你的生父,杜家二爺。」

    說完之後,他才看向姜若的臉,注意她的表情變化,說明事情的原委。「我雖然是在宮裡長大,可年紀稍長些,便沒有去過後宮,手上的人脈大多是在前朝盯著朝堂那些人。當時你被抓進宮裡,我並不能確定皇上將你關在什麼地方,找了他幫忙。」

    姜若好半天才消化這個消息,半天表情複雜地問:「你說了,他就肯幫你?」

    「我同他說了你的身份,他才答應下來。」顧淮安在不知道杜家和姜若的關係之前,就對杜望津的抱有好感。

    這世上不是所有從雲端跌入沼澤、清醒看著自己沉淪的人,都能夠保持清醒,努力活著。

    或許對於杜家和柳如是來說,為子為夫的責任他都沒有盡到。但是站在他的位置上,他從來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知道我和杜家的人有過接觸,便問我杜家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也問起了杜家所有人的境況。我和他說了自己知道的,也說了你母親的身體情況。聽完之後,他就一個人呆呆地坐著,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那種剎那的震驚和痛苦精準朝著杜望津的臉上而去,他跌坐在椅子上,眼眶開始變紅卻始終沒有掉下一滴眼。

    他在旁邊等了好一會,才聽到杜望津壓抑的聲音,「我會幫你去打聽那孩子的下落,知道後就會讓人通知你。」

    杜望津抬頭看向他,眼神中涌動著哀傷的情緒,最後自嘲道:「不過旁的我也做不了什麼。」

    顧淮安當時能順利入宮門,還是他在中間廢了一番心思。他如實說:「知道我們離宮的消息後,他想見你一面。」

    姜若腦子裡很亂,雖然一直知道她的親生父親還活著,但是生活中猛然出現,她還是適應不了,更不知道要有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

    她收回手,實誠地說:「我不知道和他見面應該說些什麼,雖然知道他也是被逼迫的,可也是他的原因,杜二……我娘親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理智上,她知道杜家現在的境況同這個父親沒有關係,始作俑者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可是在見過杜家的斷尾求生和落魄,在知道柳如是這麼多年的瘋瘋傻傻,她其實多多少少對這個父親有些遷怒的。

    「如果不想去的話,我就讓人去回了。」顧淮安也知道杜家的事,並不勉強。

    她轉過臉去,微微蹙起眉,半天才說:「讓我好好想想。」

    第94章 094

    ◎她耳朵都在發熱◎

    知道入睡之前, 姜若都沒有決定好到底要不要過去和杜望津見面。

    在她又一次將身子轉過去時,顧淮安從後面抱著過來,自然而然地摟住她的腰, 將她小心地護在懷中,「還在想這個事?」

    姜若想說沒有, 可事實就在這裡也沒辦法反駁,轉而問起來,「你為什麼今天才告訴我明天要見面,要是早知道的話, 我還能多想想。」

    「他在宮裡應當也沒什麼勢力, 往外遞消息也難得很,我也是才知道。」

    她沉默了一會, 問:「他過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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