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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9:16:09 作者: 林中有霧
    那種味道足以讓醉酒的人上癮。

    她便靠在了男人身上,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了一條縫,「我就再喝這麼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夠嗎?」

    平日她不大會撒嬌,喝多了之後倒是異常黏膩,用一雙濕漉漉的杏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你,模樣要多乖巧有多麼乖巧。

    顧淮安的目光從她的臉上,又很自然而然地轉移到她覆蓋著一層楊梅酒的唇瓣上,喉結輕輕顫抖,「真的想喝?」

    「想的。」

    顧淮安在這一刻做了好熱,提起酒壺喝了一口,然後不由分說地口勿上女子嬌嫩的唇瓣。

    姜若的思維變慢了很多,就是男人親了上來,也沒有太多的感覺。就是好像她在他的唇上嘗到了一絲甜味?

    又不是非常確定,她就伸出粉色的舌尖,在男人的唇上舔了一下。

    果然是甜味。

    她一高興,頭腦就跟著發熱起來,也顧不得什麼規矩或者是不規矩,順著甜味兒鑽了進去,胡攪蠻纏地索求著。

    甜津津的酒水充斥在兩個人的唇齒之間。

    湖上的風帶著潮濕的水汽,迎面吹拂過來時,髮絲也順著風飛舞起來。

    顧淮安頭一次潰敗,喘了一口粗氣偏過頭去時,嘴角還有可疑的亮晶晶的水漬。

    他是個正常男人,開過葷之後又被迫進入一段很長時間的茹素生活,差不多也是將清規戒律寫在身上的。

    所以一丁點兒火星落下去,都不需要有什麼風,都可以瞬間燎原。

    他不自然地雙手撐著身後,兩隻長腿微微彎曲往前伸著,一層單薄的布料遮住中間的位置,才讓他沒有過分狼狽。

    可是仔細注意的話,就會察覺到他的胸口起伏,上挑的鳳眼裡黑眸深深,藏著化不開的谷欠色。

    姜若要是沒喝醉,定是能察覺到不同。

    但是她現在就完全是個小醉鬼,雙手撐在男子的胸膛上,眼巴巴問著:「還有嗎?」

    顧淮安定定瞧著她。

    她還是挽著婦人髮髻,露出纖細白瑩潤的脖頸,髮絲微微垂落在還略有些圓潤的下頜處,兩邊臉頰已經紅得不像話。圓圓的雙眸也因為長時間的親吻覆蓋著一層生理性的水光,紅唇微微嘟嘟起哪怕是不用觸碰都能感覺到那份柔軟。

    風將她的髮絲吹起,她抬手挽發的時候,袖口的衣服自然而然下墜著,露出白得刺眼的手臂。

    顧淮安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聲音暗啞至極,「還有,想要的話自己過來拿。」

    姜若當真就親了過去。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力道太大,衝撞過去之後兩個人直接摔倒在船里,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相貼著。

    她的指尖下正好是男人跳動的心臟,一聲聲地透過精壯的胸膛和單薄的衣料傳到指尖。她愣住了,「世子爺,為什麼這裡跳得這麼快?」

    「應該是你感覺錯了?」

    怎麼會呢,她又不是笨蛋,怎麼會連這種事情都弄不清楚。

    可是很快她就聽見男人又重新開口了。

    「要不你伸進,再感覺一遍。」

    伸進去就伸進去,她又不是說錯了。

    顧淮安就看見女子借著一股酒勁,毫不留情地扒開他身前的衣服,將帶著涼意的手指直接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感覺到女子將自己的手又縮了回去,嗓音緊繃地問道:「怎麼了?」

    姜若憋到脖子都開始泛著粉色,還是囁嚅著沒說。最後她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幾乎是氣音道:「太燙了。」

    「是嗎?唔,也不算太燙吧,要不你試試其他地方。」

    顧淮安帶著她,沿著順序一處處試過去。

    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突然沿著小船的邊緣漾起了波紋,一圈圈的,紋路逐漸加深。

    姜若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完全傻了,倒是還記得自己正在船上,全身都緊繃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直接掉到了水中。

    可現在的她和掉到水中也沒有什麼分別,隔著一層不厚的木板,她能夠清楚地聽見波浪一下下拍打船隻的聲音。

    混在聲音里,男人的聲音異常有磁性。

    「叫我名字。」

    她腦子混亂了,叫了一聲世子爺,男人還是重複著說,「叫我名字。」

    稱呼便從「世子爺」「哥哥」「叔叔」一路混含著過去,最後似乎叫了一聲「淮安」。她實在是記得不太行,整個人都飄飄然,好像是看見了男人俯下汗涔涔的手臂,親了親她的眉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結束的時候,床底也出現了一灘水。

    她恨不得直接將自己的頭埋進膝蓋里,自欺欺人地想一定是外面的水浸進來的。

    外面的戲早就散了,顧淮安簡單收拾了一番,撐著船回到了岸邊。

    她的衣服怎麼都穿不規整,兩條腿就像是棉花做的使不上一點力氣,最後還是世子爺將她背了回去。

    從湖邊到杜家西府是一段極長的距離,路上早就沒人了,空蕩蕩的街道總顯得有幾分陰森。

    可姜若趴在男人寬闊沉穩的背上時,只覺得無比安心,甚至還有心思想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就比方說她十分糾結,在船上那次她到底有沒有失口直接叫世子爺的名字。

    那兩個字對於她來說,太過遙不可及,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們兩個人身份上的差距。她只是一個奴婢啊,怎麼能直稱主子家的名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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