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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9:10:04 作者: 客柞
    「看樣子應該是知道啊,也是,他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裝可憐的機會?」

    「吳鹿洺以前在孤兒院,跟他姐姐是處於一種綁定狀態,他以前很不招那些來領養的家庭喜歡,因為性格孤僻,又滿身是病。他姐姐卻跟他完全相反,不算大的年紀,漂亮的臉蛋,說話很甜的一張嘴,很多家庭都想要領養他姐姐,但她姐姐提出的被領養條件是,必須帶上他一起。就因為這個條件,兩人在孤兒院多年都沒有被人領養走。」

    「後來好不容易有一個家庭願意同時領養兩人,卻在已經要辦理手續的時候,被另外一個男孩中途攔截了。你知道那個男孩後來怎麼樣了嗎?」

    「他溺水在孤兒院附近的一個池塘里,如果不是恰巧被一個老師發現,現在已經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但儘管幸運地活了下去,他還是落下了終身哮喘的毛病。」

    「孤兒院附近的那個池塘,老師再三強調過危險不可以去,一個第二天就要被領養走的小孩,為什麼深更半夜會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

    【「崔林喆在跟你們說冤的時候,有沒有記得告訴你們,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青年的聲音輕緩地夾雜在夫妻的叫喊聲中出現。

    很輕,但足夠近在咫尺的夫妻二人聽到。

    他垂著眼眸,面容溫順無害,聲音清淺悅耳,出口的聲音里甚至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然而僅一句話,就讓叫嚷的夫妻一下子噤了聲。

    「你們應該慶幸他現在在監獄裡,不然你們現在每天該擔心的,就是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會忽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

    [「他最擅長把自己擺進弱勢方,然後在暗處冷眼看著每一個得罪過他的蠢貨,自己跳進他早早設計好的陷阱。」]

    ——

    【青年仍舊用輕到只有面前夫妻的能聽到的聲音,輕描淡寫地說著每一個字。

    「讓我想一想,公然在高校內鬧事,並且大肆散播不實信息,大概需要進去蹲幾天,又需要罰多少錢。」

    他說著,視線徑直越過表情逐漸變得慌亂的夫妻二人,簡單地搜尋一圈後,最終準確定位在人群外正在放肆談笑的某三個人身上。

    三人臉上都有明顯未痊癒的上,其中一人最為嚴重,胳膊還吊在脖子上。

    吳鹿洺看過去時三人正在說話,都沒有在看他。

    在其中一人把視線投向他前,他了無痕跡地收回視線,再一次低垂下眼眸,輕緩道。

    「希望不是有人特意帶你們進來,又給了你們錢讓你們鬧事,不然有人替你們去受罰,我會很不開心的。」】

    ——

    [「天生的怪物,怎麼會被人輕易傷到性命,如果有誰能做到,那就只能說明,是他自己不想要這條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始會從小溫視角寫小溫和小鹿在鄉下小屋相處那一個星期里發生的事情,大概3-5章

    歡迎大家走進悶騷老男人的內心世界

    第45章

    巷子裡陷入長久的安靜。

    岑惜文看著一直盯著手機新聞許久不做聲的溫斯沅, 眼底漸漸湧上得手的快意。

    他舒適地伸了個懶腰,表情悠閒地正想再開口,溫斯沅明顯比平日裡要冷冽許多的聲音率先在安靜的巷子裡響起。

    「你也對他說過這種話嗎?」

    岑惜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聽到溫斯沅又補上一句:「說他是怪物。」

    聽全了的岑惜文慢慢笑了起來:「既然是實話, 為什麼不說?」

    他說話時語氣輕慢, 仿佛只是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笑話,嘴角一直攥著一抹笑。

    不過那抹笑沒能夠維持太久, 因為就在他的話落下的瞬間, 一個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臉上。

    眼鏡被砸得歪斜在鼻尖, 他那張斯文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錯愕。

    錯愕過後有些許的慍怒上涌, 他扶正眼鏡朝溫斯沅看去,發現溫斯沅那張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上, 此刻是顯而易見的陰沉。

    溫斯沅的長相本身就是偏凌厲的類型,但因為他平日裡總是戴著比較文氣金邊眼鏡, 學的又是文科,安靜沉穩的氣質大大削弱了他長相上凌厲。

    因此一旦他臉色陰沉下來, 眉眼一壓, 不容忽視的壓迫感就會瞬間從他身上四散開來。

    岑惜文眯了眯眼睛,極其不爽這種他人所帶來的壓迫感,他舔著口腔里剛剛被咬破的一塊肉,腦子正飛速運轉的時候,忽然聽到溫斯沅的聲音響起。

    「實話?」溫斯沅的聲音里有著明顯的陰沉和一絲幾乎要破殼的隱忍不耐, 「對一個尚未能夠接受教育獲得正確善惡觀的小孩,通過反覆傷害的手段逼迫他反擊,再向其灌輸混淆自保與主動傷害間的區別, 強行扭曲他的善惡認知, 這就是你的實話?」

    岑惜文聽著溫斯沅的話, 陷入了短暫的思考,很快他輕笑出聲:「吳鹿洺還真是懂得怎麼在你面前賣慘啊,我說我只是說他一句怪物,你怎麼就能直接推斷出我反覆傷害過他,他跟你說的吧?是不是跟你說了我藏他牛奶誣陷他?我帶著別人一起欺負他?」

    他說著說著,忽然感覺到很好笑似的,停下話笑了好一會,才再次看向溫斯沅道:「溫老師啊,你怎麼就這麼確定,他對你說的是真話呢?只是因為他的話說在前,所以他就是真,我就是假了嗎?那如果是我在他之前認識你,告訴你我被他迫害的悽慘遭遇,你還會選擇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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