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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9:10:04 作者: 客柞
    他頭髮上滴下來一滴水,砸在吳鹿洺頸肩。

    吳鹿洺不自覺放輕呼吸。

    好吧,其實這麼怕……也不是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友友們,咱們以後更新時間爭六保九吧哈哈哈哈哈,以後要是六點沒更,也沒請假條,那就應該是九點更

    第09章

    吳鹿洺的腿青了一塊,青在小腿肚中間,長長一條,明顯是被凳子絆倒撞出來的。

    他被溫斯沅扶著到沙發上坐下時還完全沒察覺,直到溫斯沅拿來一瓶跌打酒,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腿上淤青了一大塊。

    溫斯沅走到沙發旁,沒有馬上把跌打酒遞給他,而是問:「會揉開淤青嗎?」

    吳鹿洺仰頭和溫斯沅對視片刻,又低頭看了兩眼腿上的淤青。

    他的腿太白,所以顯得那一塊淤青十分可怖。

    沒經過太多猶豫,他重新仰頭看向溫斯沅,搖頭道:「沒揉過。」

    溫斯沅似乎在思考。

    大約過去小半分鐘,他將跌打酒放在沙發旁,又一次轉身離開。

    很快他走回來,伸手到吳鹿洺面前,認真道:「會比較疼,需要忍一下。」

    吳鹿洺垂眸,發現遞到面前的是一粒話梅糖。

    和上次那顆一樣,深咖色的包裝,躺在溫斯沅的手心裡小小一粒。

    吳鹿洺盯著那顆糖看了好一會,才抬手,從溫斯沅手心裡拿走。

    大概是剛洗過澡的緣故,溫斯沅的手心微燙,手腕間還有未完全擦乾淨的水痕。

    吳鹿洺將從溫斯沅手裡拿走的糖握緊在手心,仰頭重新看向溫斯沅。

    溫斯沅見糖被拿走,便蹲到了沙發旁,一邊打開跌打酒一邊解釋道:「我輔修中醫藥的時候有上過兩節推拿課,不過不太擅長,如果揉到哪裡太疼跟我說。」

    他說完禮貌性地看向吳鹿洺,等候回答。

    見吳鹿洺點頭,他又看了眼吳鹿洺攥緊糖的那隻手:「不吃嗎?」

    吳鹿洺的手下意識一松,很快點了點頭,說:「吃。」

    說完他撥開糖紙,將深棕色的話梅糖放進了嘴裡。

    酸酸甜甜的口味,但大概是因為主要受眾小孩的緣故,酸味並不太明顯,主要的還是甜味。

    吳鹿洺平時只吃薄荷糖,那種幾乎沒有甜味並且清涼程度直衝天靈蓋的薄荷糖。

    話梅糖對他來說有些太甜了。

    他將糖果卷了一圈,塞到左頰,再看向溫斯沅時,溫斯沅已經開始往手上倒跌打酒了。

    跌打酒剛按到淤青上時,吳鹿洺小小地激靈了一下。

    溫斯沅抬眸看了他一眼,接下來動作明顯放輕了不少。

    慢慢適應過來,吳鹿洺調整過姿勢,整個人往後傾些許,垂眸看著溫斯沅動作。

    溫斯沅是一個幾乎做所有事,都是同樣認真刻板態度的人。

    比如現在,他一隻手扣在吳鹿洺的腳腕上防止吳鹿洺亂動,另一隻手按在吳鹿洺的小腿肚上適力按壓。

    溫斯沅的膚色在尋常人里算得上白,雖然不是極其突出的白,但勝在紅潤有氣色。

    而吳鹿洺的白,卻是放眼人群里一眼就能挑出的近乎蒼白的冷白。

    溫斯沅手掌寬大,搭到吳鹿洺腿上時,成年男人已經成型的寬大骨架和青年的纖細對比鮮明,在暗色的燈光下,隱約有幾分曖昧的意味。

    然而曖昧意味的前提是……不看溫斯沅的動作和表情。

    分明是青年纖細的腿握在男人寬大的手上,溫斯沅卻表情嚴肅較真地像是在揉搓一塊麵團。

    揉兩下,停下看看是否夠勁道,沒夠,就再繼續,夠了,就差不多可以拉抻拉抻下鍋了。

    吳鹿洺越看越忍不住笑,他咬掉嘴裡的糖,忽然出聲:「沅哥,你還這麼給誰按過嗎?」

    溫斯沅動作一頓,誠實道:「沒有,你是第一個試驗品。」

    「你以前讀碩士的時候,就沒朋友扭傷腳或者撞出淤青什麼的?」

    「有。」溫斯沅重新往手裡倒了些跌打酒,「但是他們都比較……糙。」

    「糙?」

    溫斯沅停下動作,似乎在思索回憶,片刻後他點點頭,看向吳鹿洺:「他們一般撞到凳子,『臥槽』加一記回踹,基本上就不會再有後續了。」

    吳鹿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溫斯沅的話,愣住片刻,才後知後覺地笑出了聲。

    他笑著看向溫斯沅,意外地發現溫斯沅臉上也有很淺的一點笑意。

    大概是溫斯沅的性格比較刻板嚴肅的緣故,他的長相也總會讓人想要下意識劃分進不苟言笑那一類中。

    而事實是,溫斯沅也的確不怎麼笑。

    吳鹿洺回憶了一下,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溫斯沅臉上看見笑。

    明明是很淺的一點笑意,卻讓溫斯沅的臉龐瞬間柔和開來,就連嘴唇的幅度都多了幾分內斂的性感。

    吳鹿洺盯著溫斯沅牽起的嘴角幅度,面上的笑意一點點收斂去。

    他忽地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拄到身後,腦袋微側到肩膀上,又一次出聲問:「那沅哥有這樣給女生按過嗎?」

    溫斯沅這次連手都沒停,直接回答:「沒有。」

    「為什麼?」

    溫斯沅似乎對他問為什麼感到奇怪,仰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眼底是真的好奇,這才又停下動作,表情認真地像是要開始傳道授業:「男女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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