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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8:47:44 作者: 檸檬馬卡龍
    韓嘯和眾人放下心的同時也不禁滿臉問號,這就是傳說中的化敵為友嗎?半盞茶不到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陷阱區自然不是什麼聊天的好地方,幾人走出去,找了處樹蔭坐下敘話。

    開始的時候,顧念看著那片草地還有些疑慮,生怕裡面會再竄出兩隻殘存的蟲子。

    「剛才你那股以身作餌的勁頭呢?」吳鳴忍俊不禁,笑著調侃他。

    「剛才是剛才。」那不是情急之下腦子一熱麼?

    「恩公難道怕蟲?」月北從他們的對話里隱約猜出了吳鳴的意思。

    「當然不怕。」顧念逞強道。

    「不怕就好,不過怕的話也不用擔心,我身上有天蠱,那些蟲子沒有聽到召令是不敢靠近的。」月北笑眯眯地道。

    這個天蠱聽起來似乎比什麼殺蟲劑都管用!顧念心下頓安,爽快地坐了下去。

    「你本來就會用蠱?」吳鳴饒有興趣地打聽道。

    月北用手上的蟲笛輕輕拍打掌心,「我阿叔是很有名的蠱師,父親也會一些。」

    「這麼說,當年不用我們出手,你們也不會有危險?」顧念頓時明白了,原書里月南和月北恐怕就是靠著這手本事最後回到南方的吧。

    月北搖頭道,「當年我還不算會,只是懂些皮毛,所以給那老頭下的也是個普通的蠱。如果恩公們不出手,恐怕我們姐弟也是九死一生,或許根本不會活到今天。」

    「等等,你們能不能先把當初的事情說說?」吳鳴早就想聽當年的故事了。

    「其實也沒什麼。」顧念便把以前遇到月家姐弟的情形說了一遍。

    吳鳴聽完不禁遺憾地搖了搖頭,「原本是一出才子佳人式的相遇,應該以身相許才對,怎麼偏偏遇到你們這幾塊不解風情的木頭?」

    顧念:???

    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

    月北點頭道,露出遺憾之色,「就是,如果恩公當初能做我的姐夫就好了。」

    「你們後來回去之後怎麼樣?」顧念摸了摸鼻子,連忙調轉話題,問起了月北這些年的經歷。

    原來,月北和月南靠著他和葉九思贈送的銀錢在長沙府買了房子落腳。開始的時候,月南用做繡活的手藝賺錢養家,還把月北送去讀書,他讀書不太行,不過她們的日子也還算安穩。

    後來阿叔找過來,開始教月北學習蠱術。他雖然讀書一般,控蠱卻極有天賦,阿叔便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之後他們才知道,安平侯手下有個蠱師想要奪阿叔手上的天蠱,依仗著安平侯手上的兵卒布下天羅地網,爭鬥之中,阿叔雖然僥倖逃了出來,卻也受了重傷,命不久矣。臨死之前,阿叔將天蠱也傳給了他,叮囑他要好好照顧。

    難怪他會給鎮南侯獻破陣之術,原來是有這層私仇在。顧念在心裡默默點頭。

    「那後來呢?」吳鳴催促道。

    「後來傳來鎮南侯被安平侯的千機萬毒陣困住的消息,阿叔臨死之前一直在研究這個陣,並且已經找出了破解之法。我跟阿姐便趕去陣前,把方法獻給了鎮南侯,借他之手替阿叔報了仇,還意外得到一大筆賞金。」

    吳鳴恍然大悟,「你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陸溪的?」

    顧念算了算,那個時間陸溪應該已經到鎮南侯這邊了,只不過他那時候應該還在孝期,未必會公開在鎮南侯的軍中露面。

    「算是吧。」提起陸溪,月北原本開心的臉上毫不隱藏地露出絲不悅之色。

    吳鳴有些詫異,「你不喜歡陸溪?」

    月北點了點自己的胸口,「天蠱不喜歡他。」

    「那你為什麼幫他?」吳鳴大為不解。

    「因為阿姐喜歡他。」月北嘆了口氣,「阿姐見他第一面,就被迷得神魂顛倒的,還直說非他不嫁,去年年底,還是嫁了過去。」

    「那小子倒確實也算有副好皮囊。」吳鳴忍不住『嘖』了一聲,「不過,應該也很花心吧?」

    「這倒沒有,」月北搖頭道,「他在娶我阿姐之前,並無妾室。只有一位原本他父親幫忙安排的正妻,之前也已經亡故了。他雖然沒給阿姐正妻的名分,不過也答應我今後對阿姐一心一意,所以我才幫他做事。」

    「他說你就信?」

    「我當然不信,所以讓他和阿姐吃了秋月蠱。」

    顧念:……

    陸溪對自己也是挺狠的。

    「吃了秋月蠱的人真的不能對其它人動情?」

    「沒錯。」

    「無法可解?」

    「除非煉那對秋月蠱的我死了,或者他們兩個其中一方死了,蠱蟲才會跟著一同死去。」

    「你就不怕他為了解蠱把你阿姐殺了?」

    「蠱蟲一死,天蠱立刻就會告訴我。」月北用蟲笛拍了拍掌心,「我肯定不會放過他。」

    吳鳴撓了撓頭,這種情況下,想要把月北拉到鎮西軍的陣營恐怕就有點麻煩了。

    「恩公,那個瘋子到底是什麼人,你們跟陸溪為什麼都這麼緊張他?」月北也想起了自己今天本來過來的目的。

    「他其實是我的一個同鄉。」顧念便把告訴其它人的版本又告訴了月北。

    月北皺眉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他做過的事情可遠不止這些。」吳鳴擼起袖子,把這些年陸溪的所作所為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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