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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8:13:11 作者: 麻醬燒餅
    《世界地圖與只此一個的你》作者:麻醬燒餅【完結】

    文案

    佟一心是個不稱職的空少,只想飛到嚴徊懷裡

    佟一心是個空少,地圖上有兩百來個國家,他飛過幾十個。後來他遇見了在美國留學的嚴徊,又愛上了他,思前想後,連人帶心一起打包過去安營紮寨了。

    再後來,佟一心又回了國,想要改名叫佟一。

    「閒的沒事兒改什麼名?」朋友都說。

    佟一心笑了笑沒答話。

    其實這名兒真不錯。

    只是有心太疼了。

    *

    我愛這個世界,也想愛你。

    *

    一點點撒嬌精的學生/社畜攻 x 一點點需要浪漫的空少受 1v1,he,稍微年下,破鏡重圓,主基調輕鬆,關於愛情、距離與躲不掉的生長痛。

    插敘,雙時間線,標題標了(p)的是過去。

    第1章 北京-那姓嚴的傻x怎麼還回來了

    「你知道嗎,嚴徊回來了。」

    埋頭在ipad上填寫飛行報告的佟一心恍若未聞,微蹙著眉,思考怎麼總結剛剛入職沒多久的空乘搞出來的爛攤子。直到魏小羽又說了一遍,佟一心才回過神,抬頭看了她一眼。

    魏小羽說:「前幾天回來的,公務艙,剛好在我那個區。」

    「啊……」佟一心一段時間沒聽到過這個名字,有點恍惚,不知該拿出怎樣的態度回應,只乾巴巴地吐出個單音節。

    「他不是不打算回國麼,我記得你們當時就是因為這個分手的。」魏小羽隨手整理了一下放在機艙廚房檯面上的塑料杯,把它們整齊地摞在一起,「現在又回來幹什麼?」

    「他啊……」佟一心又低下頭看ipad,手飛快地在上面打字,隨口道,「出差吧,律師應該就是要飛來飛去的。」

    魏小羽看著佟一心面上無波無瀾的,忽然賤兮兮地來了句:「採訪一下,你什麼心情?」

    佟一心避開她的視線,心中哀嘆魏小羽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不會說話,隨便搪塞了句俏皮話:「挺好的,那他混的不錯,公務艙呢。」

    魏小羽這廝極沒眼力見兒,抓耳撓腮地還想再八卦幾句,就聽「叮咚——」一聲,有乘客按了呼叫鈴。魏小羽條件反射似的一激靈,趕緊刷地拉開廚房的窗簾,快步走了出去。

    佟一心閉上眼,輕輕嘆了口氣,再睜眼一看,剛剛打的字,asdfghjkl,狗屁不通的一排亂碼。他面無表情地按著刪除鍵,仿若要擺脫一個陰魂不散的名字,和一段油煙機上的膩子那般頑固的回憶。

    夜晚的機艙有種近乎詭譎的安靜,鋼鐵構造出一個漂浮在空中氣泡。機艙一片漆黑,乘客都歪七扭八地睡著了,只一兩個座椅後的小屏幕上發出幽藍的光。佟一心一個人站在廚房裡,望著小窗戶外那一小塊夜空,發了會兒呆。

    這是他和嚴徊分手後的第一年零三個月零十五天,佟一心為自己運行良好、兢兢業業的記憶力感到沮喪。

    飛機落地後已是一個燦爛的清晨,走出航站樓,北京初秋那樣乾淨利落的熱氣兒撲面而來。剛剛熬了一個大夜班,機組這群漂亮的「搬磚工」都恨不得下一秒就粘在床上,平躺成一條根正苗紅的鹹魚。

    宇宙是否有盡頭,時間是否有長短,這些究極的哲學命題在此刻統統都不重要,准鹹魚們只在乎「北京是否會堵車」這個歷史遺留問題。

    而北京絕不會讓廣大人民群眾失望。

    華航的班車卡在京承高速上,混在順義到市區通勤的一幫正宗社畜里,吭哧吭哧地往前磨蹭著。佟一心困得頭腦發昏,在網易雲里隨便點開個歌單,戴上了耳機。

    手機忽然來了條微信。

    佟一心眯著眼解鎖,睏倦的雙眼努力地聚焦。

    陳帆:「你知道嗎,嚴徊回來了。」

    佟一心:「……」

    好脾氣的佟一心簡直想摔手機,他有時不是很理解這幫朋友的腦迴路,怎麼一個一個都拿著「嚴徊」這兩個字死命地往他眼前拍。佟一心決定裝死,鎖了屏幕繼續閉目養神。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歌聲撕心裂肺地從耳機里傳出來。

    佟一心面無表情地切歌。

    「分手應該體面,誰都不要說抱歉,何來虧欠,我敢給就敢——」

    佟一心一臉麻木地更換。

    「不假設你或會在旁,我也可暢遊異國。」

    佟一心險些要被這個歌單捅穿了心窩,他微微睜眼,冷酷地解鎖,狠狠地關掉了播放器。

    佟一心到家的時候,對門正有幾個人往裡搬箱子。之前對門的戶主是個在西二旗那邊上班的碼農,聽說好像是出國了,房子空了這麼久,終於租了出去。佟一心也懶得好奇,進門把行李箱隨手靠牆一放,直衝浴室打算洗洗睡了。

    窗簾拉的死緊,透不出一絲光來。佟一心再一睜眼的時候,看了眼表,已經是下午四點。他懶懶地挪動著下了床,走進浴室洗了把臉,抬頭與鏡子裡的自己對視,忽然後知後覺地想到了剛剛夢裡那些黃色的東西。

    就在這面鏡子前,嚴徊站在他背後,一手從後面握著他的胯,一手扣住他的臂彎,一邊用力又一邊撒著嬌:「哥,看鏡子好不好。」

    夢裡的自己側著頭向後索吻,想用嘴堵住他的話。

    嚴徊卻躲開他的唇,輕輕地含著他的耳垂,粘糊道:「哥,乖,你看我是怎麼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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