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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8:08:03 作者: 零點幾
    到這時,安齊還是不明白:(咆哮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一天之內,他不但輸光了所有的家當,還差點脫光了裸奔,如今竟然連性命也要搭上。簡直死不瞑目啊。

    他還想問問,可惜徐沐馳不給他機會了,一個掌風襲來,直朝安齊面門,卻只是虛虛一晃,並沒有打上,而是將安齊震暈了過去。

    徐沐馳又嫌惡地看了安齊一眼,冷冷一笑:你就安息吧。於是乎,安齊終於登上了某個排行榜的首位,不過,呵呵,是「惹主角的男人作大死」排行榜,後面還有說明:你死得冤麼?不不不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很冤,但是請你永久閉嘴,因為這裡是系統的小黑屋!!!

    徐沐馳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住,手指在空中畫出了一個繁複的圖案,那圖案就像是一個轉盤,光芒閃動間,嗡嗡旋轉,之後便有一團黑霧從圖案的中心射出來。

    等那團黑霧落地之後就化成了一個人形,一身黑袍將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連頭上都戴著兜帽,只有一雙血紅的眼睛泛著嗜血的光芒。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卻極為恭敬地朝徐沐馳單膝跪下,聲音沙啞低沉地說道:「屬下幽夜聽從主人吩咐。」

    徐沐馳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玻璃小瓶拋給了他,幽夜接到,看到瓶中所盛的主人的幾滴血,眼中爆出了欣喜至極而又貪婪的光芒。

    徐沐馳淡淡道:「那個人是你的了。」說完便大步離開。

    「多謝主人。」目光落到安齊身上,幽夜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這可是個島主,如果吸乾了他的血,他的法力會快速增長。

    這個幽夜便是徐沐馳的魔使,以他如今的修為,只可以驅使一個魔使,不過等他成了魔王,便可以增長到一百個。魔使與主人是一種契約關係,主人為魔使提供自己的血液,魔使則誓死效忠主人。

    徐沐馳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裡面很熱鬧,因為尹忘憂來了,眾弟子們都出來迎接。他遠遠看到黎非難站在一旁,目光從莫瀟然和尹忘憂的身上飄過來盪過去,來來回回,十分的古怪。

    只聽莫瀟然很是吃驚地說道:「尹師兄,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了金鳳城麼?」數月來魔人在修仙界不少地界出沒,寂玄宗各大峰主甚至是長老都出動了。

    尹忘憂淡淡道:「已然辦完。」

    眾弟子無不肅然起敬,一個月的期限,才五天就辦完了,不愧是千劍峰峰主。

    黎非難笑呵呵:那是當然了,人尹忘憂冰冷的外表下可包裹著一顆火熱的悶騷之心啊。他在尹忘憂出發前跟他聊了幾句,尹忘憂最後甩給了他兩個字「五天」。

    黎非難再再次給他豎起大拇指:哥,了不起,說到做到!

    這時,其中一個弟子站出來跟莫瀟然道:「師父,這家客棧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不若我跟XXX的房間讓尹師伯住吧。」

    黎非難真想瞪他一眼:這有你的事兒麼,瞎湊什麼熱鬧,滾一邊去,你不怕尹忘憂一劍給你戳成篩子啊。

    莫瀟然卻道:「算了,尹師兄還是與我住一間吧。」又與尹忘憂道:「非常時期,卻要委屈尹師兄了。」

    黎非難意味深長:委屈?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拿眼一掃尹忘憂,卻見他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心中應該無比奔放吧。

    黎非難鼓勵地沖他挑了挑眉:哥,把握住機會啊。尹忘憂卻一皺眉:你那是什麼表情?

    黎非難不再理他,扭頭走了:弟的深奧你不懂啊。

    於是皆大歡喜,各人回了各人的房間。黎非難在樓梯口發現了徐沐馳,便拉著他的胳膊進了屋,伸手一指屋內的一張大床,有些冷酷地說道:「你想睡裡面,還是外面?」

    徐沐馳先是一怔,而後嘴角高高揚了起來:師尊,你真是太明白徒弟的心了。

    「外面。」他不假思索地說道,怕師尊會瞧出什麼,又補充道:「這樣的話,師尊有什麼事情便可以吩咐徒兒,讓徒兒去辦了。」

    「嗯。」黎非難點點頭。

    徐沐馳便無比歡快地去鋪床了,可等他鋪好之後再一回頭,他就傻眼了,因為他家師尊根本就不解風情好麼。他只是梳理了一下頭髮,連衣服都沒脫就來到了床邊,還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這裡不比在棲霞峰,將就一晚吧。」

    「……」徐沐馳瞬間石化,滿腔熱血都凍成了冰涼渣。

    黎非難又道:「對了徒弟,之前在山洞中,你想跟為師說什麼,現在說吧。」

    徐沐馳又一喜,他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可是不等他開口,黎非難卻衝著他狡猾地笑了笑,「不過徒弟,為師只能答應你一個要求,你可要想好了再說啊。」

    開玩笑,徒弟和系統想聯合起來坑他?他可是坑人的鼻祖啊。

    徐沐馳頓時又被一道天雷劈中,外焦里嫩,他委屈地抗議道:「師尊你說話不算話。如果是徒兒的話,即便是師尊有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要求,徒兒也會答應的。」

    「……」這回換成黎非難的面色一黑。媽噠,他怎麼就忘了,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教會了徒弟,坑死師父啊。

    他沒法反駁,乾脆抵賴地往床裡頭一鑽,再一翻身,還打了個哈欠,「不行,為師困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徐沐馳悽慘地望著他的後背簡直是心塞至極。他這個師尊太難搞了,武力值超高不說,還喜歡拍人,在寂玄宗凡是被他拍過的弟子見了他都要躲著走,脾氣古怪,高興的時候怎麼逗你都行,不高興就直接踏碎門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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