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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8:08:03 作者: 零點幾
「原來四年的時間你就僅僅學了這麼一點,哼,果然是愚昧無知,作繭自縛,本君早說過了,如果你跟著本君修習,別說是這等鬼怪,就算是幽冥鬼帝,你也能讓他給你服輸扣頭。」
往常但凡被魔君嘲諷,徐沐馳總會怒氣洶洶,有時還跟他爭論幾句,那樣子一看就是沒理由卻胡亂找理由,心虛卻死犟,但是現在他卻異常平靜,甚至讓夙末都有些捉摸不定。
過了好半響,徐沐馳忽然冷笑道:「你的廢話可真是多,你最好日後該閉嘴的時候就閉緊你的嘴。」
魔君:「……」之後大聲咆哮,「氣煞吾也,豈有此理,你竟敢跟本君這樣說話?」
徐沐馳又譏諷道:「我看是你信口開河,污衊我師尊吧,你也看到了,師尊是如何待我的,倘若你日後再敢說我師尊的半句壞話,我便引來雷火燒你。」
魔君:「……」對於黎非難,他確實要閉口了,因為他真的長姿勢了。不得不說,黎非難,你真是深不可測,先前要「殺」徐沐馳,現在又要救,精分的腦迴路他沒法捉摸啊。
一個字「服」。
再聽得後面一句,魔君又震了震。雷火乃是靈魂的克星,可令靈魂灰飛煙滅,可徐沐馳要燒他,同時燒的也是他自己啊。
對於徐沐馳,也是一個字,算你「狠」。
夙末真覺得在他們師徒兩個面前囧極了,可是徐沐馳再開口卻令他不可置信,「從今日起,我要你教我魔功。」
如果是從前聽到這話,夙末定然會猖狂大笑,可如今,徐沐馳哪有半點區服的意思,而且他會下定決心,更不是因為仇恨,這就說明他以前費盡口舌,那都是白忙活了。
風吹過來,徐沐馳的眼中起了層波瀾,他一步一步朝前走著,不曾猶豫不曾回頭,這樣子真的好像他跟師尊離開徐家的時候,只是所走的道路不同,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陪伴的人相同不就行了。
他不要再像今天一樣狼狽,他不要成為師尊的負擔,甚至他還要保護師尊,為此,他不介意墮入地獄。
「好。」魔君道,他也想得開,反正無論如何目的是達到了,「那現在本君為你刻畫上魔印。」
魔君畫了一個繁複的字符,那字符就像是一個手掌拍在了徐沐馳的眉心處,他只覺心臟抽搐了一下,然後砰砰砰地,好似有很多東西爭搶著要出來,令他心如刀絞。
魔本就是一個念字,而念便指慾念和殺念。徐沐馳聽到了他的心中有兩個聲音在嘶喊著。
「想要想要想要」,「殺殺殺殺殺殺」。
第20章 徒弟的心魔劫 居然成了徒弟的心魔劫,只是書中是殺他,現在是奇葩地想吃他啊。
等黎非難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棲霞峰,身上的疼痛感不但都消失了,還有種絲絲柔滑的愜意。
睜開眼,便見自己正浸泡在水中,水波緩緩蕩漾,其中蘊含的靈氣輕撫著皮膚,讓人舒服至極。
他剛吐出了一口氣,便聽得一個欣喜而又沙啞的聲音道:「師尊,你終於醒了。」
黎非難先是一愣,而後猛然想起來之前都發生了什麼,臉騰地脹了個通紅,視線往下一瞥,心裡稍安。
幸好還穿著褻褲,可是這樣安慰自己有用麼?對於一個很要面子的人來說,被撕得衣不蔽體跟被扒光,那是在以五十步笑百步。但是又能怎麼樣呢,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還要他責罰徐沐馳,那他不就成了渣師了麼?
對待這種事情有一種很好的辦法,那就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嗯。」黎非難清了清嗓子,又調整了一下姿勢,但是他此時上身赤/裸著,即便是擺多正經多嚴肅的表情也沒法端莊。
徐沐馳在旁邊寸步不離地守著,這時見師尊醒了,當真是歡喜,三步並作兩步奔過來,可是到了池邊他渾身一僵,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只見師尊浸泡在水中,順滑的黑色長髮飄蕩在水面上,順著白皙的皮膚勾勒出極端撩人的線條,而且師尊的皮膚特別白,就形成了一種反差之下對視覺的強烈衝擊。
徐沐馳覺得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喉嚨也有些發乾,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目光卻從師尊的脖頸滑到了他精緻的鎖骨,再一點點下移到了他的腰部,然後又劃回來。
師尊微側著頭,眼眸半眯,長長的睫毛便在眼睛上投下了一小片陰影,再配上那有些清冷的表情,令人的欲/火蹭蹭蹭地燃燒了起來。
那種渴望不知何時已在心中生根,此時正破土而出,瘋狂生長。心中還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催促著他,「想要想要想要……」
這聲音攪得他心煩意亂,讓他有股衝動,想將師尊抱在懷中。他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自打魔君在他眉心種下了魔印,他的情緒就變得很暴躁,不太好控制,身體好似都不經過大腦,而是由本能的欲/望先驅使了。
徐沐馳此時已是面紅耳赤,幸好黎非難這時沒有看他。
「為師已經沒事了,沐馳,你回去歇息吧。」黎非難終於想好了,淡淡開口道,可眼睛始終沒敢正視徐沐馳,只是裝模作樣,目光有些飄忽不定。
「那徒弟先告退了。」徐沐馳的聲音已變得有些嘶啞,他緊握著雙拳,讓指尖深深刺進了肉里,但是心中卻仍是依依不捨。他努力壓制著才轉過了身,可這時虛軟無力的感覺傳來,他眼前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