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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8:08:03 作者: 零點幾
    他當時差點就淚奔了。我XXXXXXX食人花,我XXXXX暴雨梨花針。

    第18章 徒弟有特殊的撕衣技巧 尊嚴什麼的,沒就沒吧,其實他不知道還有一個更好的詞,那就是掉節操

    暴雨梨花針的毒素擴展很快,又因為是屬於鬼怪的毒,帶著很強的腐蝕性,只是片刻的時間,黎非難便覺得左手臂一片酥麻,好似失去了知覺。

    徐沐馳見師尊為了救他受傷,眼眶早就紅了,這時候哪還管得著別人,將林悅兒放下,便疾奔兩步,張開手臂將黎非難抱住,聲音焦急而沙啞,似是快要哭出來了,「師尊,你怎麼樣了?」

    該死的!該死的!黎非難在心中咒罵著,可臉上卻很平靜。靠!不平靜還能怎樣,要痛哭麼?要發表臨終遺言麼?

    在被暴雨梨花針刺中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他要玩完兒了,他特麼就是被色哈哈哈哈嘿嘿君給坑死的。

    對,沒錯,是還有一線生機,但是他可是師尊,他能在徒弟面前寬衣解帶,再不慌不忙地招呼他過來,「乖徒弟,來,給為師吸兩口」麼???

    我去,想想都覺得狗血,雞皮疙瘩掉一地啊。黎非難可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不然就不會是裝逼帝了。

    「有多少?」黎非難蛋疼地問道,身體幾乎是完全靠在徐沐馳身上,這樣徐沐馳就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三……三根毒……師尊,這針是不是有毒?」徐沐馳的聲音在顫抖,他此刻心慌意亂,竟然問出了一個他已十分確定的問題。

    黎非難卻沒有回答,他在默默的計算。一根毒針是兩個時辰內化為一灘膿血,他中了三根,那現在應該只有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了。

    他從乾坤袋內取出一粒碧海生津丹吞服下,這藥可是他的看家寶貝,即便是將死之人,也能讓他多活個十天半個月,但是並沒有解毒的作用,只能助他暫時壓制住麻痹感,其實就像迴光返照,乃是一種假現象。

    「好了,為師沒事,只是靈力消耗過度,剛才為師吃了一粒丹藥,已經好多了。」黎非難摸摸徐沐馳的頭,徐沐馳生怕碰觸到他的傷口,沒有將他抱得太緊,所以黎非難很輕鬆地便將他給推開了。

    「你先去找你尹師伯或者是莫師叔與他們會合,讓他們派人送你們離開,為師要在這一帶再轉轉,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鬼怪。」

    黎非難沒敢看徐沐馳的眼睛,掩飾性的四處望了望,說完一運力,那深深扎入他皮膚里的毒針便一點點旋轉出來,「砰砰砰」迸飛出去。

    黎非難又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襟,這才大步往前走去,行動間倜儻風流,看似與別時無異。

    可徐沐馳豈是那麼好騙的,他早瞧見黎非難的額頭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而且腳步看似沉重,嘴角的笑容也略有僵硬,目光空洞……真是處處都是破綻。

    「師尊……」他望著黎非難的背影喚了一聲,黎非難卻沒有理睬他,這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師尊,你只有讓徒弟看看你的傷,徒弟才放心。」徐沐馳奔過去,撲通一聲跪下,雙手死死抓住黎非難的衣袖。

    「徒弟知道這樣是對師尊大不敬,但是如果徒弟看不到,徒弟絕不走。只要確定師尊沒事,師尊想如何懲罰徒弟,徒弟都毫無怨言。」

    黎非難的心都攪成一團了,不用看,他也知道徐沐馳又是那種執著的小眼神,而且此時還淚光閃閃,又傷心又可憐。

    他特麼真痛恨偏執狂,還是多變的,前一秒還一股子不畏生死 沉著冷靜的犟勁,後一秒就又婆婆媽媽跟他沒完沒了了。

    他雖然之前說過不沖徐沐馳發脾氣了,但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就猛然一甩袍袖,嘴中厲聲喝道:「胡……」

    「鬧」字還沒說出來,好像老天就是為了懲罰他的出爾反爾,只聽刺啦一聲,他身上穿的重紫色長袍居然在肩膀的針線縫合處撕裂了,一條袖管直接被徐沐馳扯了下來。

    黎非難驚呆了,滿眼的不可置信。他很想知道徐沐馳是怎麼做到的,就僅僅用蠻力麼?他這套衣袍可是用比冰蠶絲更為珍貴的雲蠶絲織就的布料做成的,柔軟又很結實,除了水火不侵之外,還有一定的防護作用。

    徐沐馳生怕黎非難離開,用的力氣也著實大,這時被黎非難甩到了地上,一個就地翻滾爬起來,卻見他手中捉到的只是一幅布料,先是錯愕不已,猛然抬起頭又僵住了。

    只見黎非難雖是面無表情,可那張臉上卻緋紅一片,整條右臂暴露在空氣中,皮膚又細又白,就好似是上好的羊脂玉。

    徐沐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當真是尷尬無比,嘴唇蠕動,「師尊……」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黎非難雖然氣,見到他這一副模樣卻又於心不忍了,想了想還是趁著這時溜走為妙,正要乘著紫霄幻雲劍離開,卻覺體內一陣翻湧,酥麻麻的感覺如電流疾竄。

    而就是這麼一會兒的耽擱,徐沐馳已撲上來,他已是心焦至極,大腦中混亂無比,但是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決計不能讓師尊走。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亂抓一氣,黎非難一個巧妙的錯身,避是避開了,可是只聽刺啦一聲,簡直令人心驚肉跳。

    黎非難都快要淚奔了。勞資只想找個地方自己默默的體體面面的死啊,難道就這麼難麼?

    他這時忽然想起來,徐家可是有撕衣的優良傳統的,徐沐馳那個彪悍的二姨娘可不就是差點扒光某某姑娘的衣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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