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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7:38:08 作者: 四月紅
    安若錦不卑不亢地行了個謝禮,這才繼續開口。

    「只是,師兄在路上的時候,已經給王爺把過脈。」

    「等王爺體內的餘毒清除後,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是麼?」

    皇帝心頭一驚,這些天,他想盡辦法從慎王府裡面打聽消息,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而眼下安若錦告訴他的這個消息,可算不上好消息。

    倘若傅九霆這一次真的什麼事都沒有,那他之前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

    不行,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安若錦的回答實在是滴水不漏,讓皇帝完全找不到發揮的餘地。

    最後他也只能面上帶著假笑,又賞賜了不少的好東西到慎王府。

    當安若錦從殿內走出來以後,正好就撞上了特意入宮來向皇帝請安的傅珩。

    「見過皇嬸,不知道皇叔的情況可好些了?」

    傅珩的臉上,帶著和皇帝如出一轍的假笑。

    他對於傅九霆的狀況,同樣好奇得很。

    要是傅九霆真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那就更能方便他直接逼宮,不是麼?

    安若錦淡淡開口:「要是有好轉的話,陛下也不會傳我入宮詢問王爺的近況了,不是麼?」

    不知道為何,傅珩總覺得安若錦的語氣有些不善。

    尤其是在看見他以後,她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起來。

    可他最近也沒得罪過她吧?

    不過,慎王府如今,已經不是傅珩的目標,他自然不會在意安若錦是何態度。

    這兩天,他日日都找藉口入宮向父皇請安,就是為了確認母妃的人,真的將毒下到了父皇的日常飲食之中。

    現在他雖然沒能從父皇的身體狀況中看出什麼端倪。

    可母妃告訴過他,她暗中收買的那個小太監,日日都將毒藥下到了吃食中,還眼看著皇帝將一切都吃了下去。

    他旁敲側擊地問過安晴柔,那毒藥一旦吃下去,就會對人造成無可逆轉的損害。

    也就是說,就算現如今皇帝發現有人在吃食中動了手腳,那他的身體,也會有無可逆轉的損害。

    總歸是活不長久了。

    到時候就算下毒的事情泄露,他也可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母妃的身上。

    只要他能夠留住一條性命,總還有翻盤的時候。

    回到慎王府後,安若錦便主動向傅九霆提起自己在皇宮之中發現的不對勁。

    「你是懷疑,有人在暗中給他下毒?而且那個人,還很有可能是傅珩?」

    傅九霆倒是沒有懷疑她說的話,反而順著她的猜想,繼續猜了下去。

    「他難道想謀朝篡位不成?」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如果下毒之人真的是傅珩,那他在背後,肯定還謀劃了別的東西。

    想要逼宮的話,至少手頭上應該有兵權吧?

    說不定,傅珩還在暗中隱藏了更多的東西。

    安若錦和傅九霆交換了一個眼神,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很顯然,順著傅珩這條線繼續查下去,能夠查到更多的東西。

    他們本來就打算,在回到京城以後,就根據手頭上掌握的線索,調查傅珩當年和西夏勾連的情況。

    然後接著這個機會,直接在朝堂之上將傅珩做過的惡事暴露出來。

    以此來還安家軍一個清白。

    如果謀害皇帝的情況屬實的話,那他們就算不將勾連西夏的事情暴露出去,也足夠傅珩萬劫不復了。

    傅珩這一次,還真的是主動將把柄送到了別人的手上。

    很快,傅九霆的人,便查出了些許線索。

    皇帝平日裡的吃食之中,果然被人給動了手腳。

    他並沒有讓人直接揭露此事,而是先將那毒藥偷摸順回來了一些。

    安若錦拿到手以後,很快犯了難。

    畢竟,這毒藥,她此前似乎從未見過。

    更別說解藥配方了。

    其實不研究解藥配方,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她怕萬一哪一天,有人拿著同樣的毒藥來對付自己身邊的人,到時候再研究解藥可就為時已晚。

    「但這毒藥的藥效,我大致能猜出來。如果每天只吃一點點的話,大概要兩三個月才能毒發。」

    「而且毒發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症狀,身體只會突然虛弱下去,就好似突然虧空了一般。估計等到人死了,也只會將理由歸結到平日裡操勞過度上來。」

    安若錦用指尖捻了一點毒藥粉末,放在鼻子下面輕輕嗅了嗅。

    光是她這動作,就引得一旁的傅九霆直接皺了眉。

    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等安若錦將毒藥的大部分成分辨別出來後,傅九霆直接取了一旁的濕布,仔仔細細地將她的手指擦乾淨,就連指甲縫裡都沒放過。

    安若錦沒忍住調侃了一句:「王爺這伺候人的手法,還真是見長啊。」

    「本王會的還有很多,王妃要一一嘗試麼?」

    傅九霆攥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拉過來。

    薄唇曖昧地貼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安若錦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僵硬在原地不敢動彈。

    「怎麼,怕了?」

    她還能感受到,有熱息打在自己的耳垂上,更叫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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