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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7:38:08 作者: 四月紅
    「回殿下的話,運送軍餉的隊伍,才出了京城不遠,就遇到了劫匪。」

    「那些人,訓練有素,似乎並非常人。」

    「可查出來是誰的人了沒有?」

    傅珩死死地皺著眉頭,這兩日,他光想著如何恢復自己的名聲,確實疏忽了軍部的事情。

    偏偏此次運送軍餉的差事,是他親自向父皇討來的。

    現如今軍餉被人給劫走,父皇要是知道了,豈不是會怪罪於他?

    不行,此事一定不能上報!

    父皇本就因為春日宴的事,對他頗有微詞。

    他要是再出了差錯,保不齊其他兄弟會趁機打壓他,奪走父皇的寵愛。

    還有這兩年一直沉寂的其他皇子,說不定也會趁著這個機會崛起!

    傅珩面色扭曲,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今日,你沒有收到這密信,知道麼?」

    他面前的手下一臉惶恐:「可是殿下,若是軍餉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到達邊關,邊關那邊,同樣會傳消息回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啊!」

    邊關的那些將士,因為一點東西都能吵上天。

    更何況這麼一大筆銀子呢?

    眼看著就要到初夏,將士們還都等著這筆銀子換夏衣和新的兵器鎧甲呢!

    「本殿下自有辦法!」

    傅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語氣森森地開口。

    「你給我記住了,這件事情,若是讓旁人知曉,本殿下絕不會放過你!」

    「小的明白,明白。」

    他本就是傅珩的人,靠著傅珩的提拔才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身家性命都系在了三皇子這條船上。

    因此哪怕傅珩讓他瞞著的,是掉腦袋的事情,他也只能照做。

    離開軍部後,傅珩很快便回到了三皇子府。

    他在府上養著幾個謀士,如今得到了消息,全都聚在了書房。

    「殿下的意思是說,軍餉被人給劫走了?」

    「不知殿下,可清楚那些劫匪的身份?」

    「弄清楚劫匪的身份又有什麼用?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先想辦法填補上這個空缺嗎?」

    他的這一群幕僚吵吵鬧鬧,竟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能說出來。

    傅珩壓抑著情緒吼了一句:「夠了!」

    「本殿下是讓你們來出主意的,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

    「若是不能給本殿下出個主意,本殿下往後,便不會再用你們!」

    被傅珩逼著,這幾個幕僚只能絞盡腦汁想法子。

    沒過多久,有個矮小些的幕僚便有了主意。

    他緩緩開口:「殿下如果不希望陛下知道此事,便只能自己先補上這一筆軍餉了。」

    「待到在明面上擺平了這件事以後,再繼續追查那些劫匪。」

    「那麼一大筆軍餉,萬一追不回了呢?」

    說到底,傅珩還是有些肉疼。

    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瞞住這件事情,顯然更重要。

    「殿下放心,屬下有個兄弟,在虎狼山上,只需派他去打聽一二,想必很快就能找到那筆被劫走的軍餉。」

    他說的虎狼山上,盤踞著一夥亡命之徒。

    這些人專門針對百姓,並不會驚動朝廷,因而才能留存到現在。

    畢竟,對於那些達官貴人來說,只要他們沒有損失,管那些平民百姓是死是活?

    「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

    傅珩勉強說服了自己,召了兩個自己信得過的侍衛,讓他們去京郊莊子傳令。

    今天把銀子送出城,快馬加鞭,大概一天多便能趕上運送軍餉的隊伍。

    到時候,再將這些銀子神不知鬼不覺地裝進去,便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曾經有劫匪偷襲過運送軍餉的隊伍,還搶走了所有的軍餉。

    等他找到那批劫匪,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傅珩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莊子那邊,就送來了個更不好的消息。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藏在那裡的銀子,竟被人給洗劫一空!

    聽到這個消息,傅珩喉頭腥甜,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這兩件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他的人回來後,已經將莊子裡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

    那些人,應當是昨日夜間混進來的,先是迷暈了住在莊子上的佃農,隨後又解決了守在糧倉外頭的侍衛。

    更可恨的是,那群人搬走銀子,還將侍衛的屍體給搬了進去!

    若不是他今日派人過去,只怕,要等到三天後他的人才能發現那些侍衛的屍體!

    到那時,說不定都臭了!

    第54章 線索

    而莊子上的那些佃戶,其實並不知道這座莊子的主人是他。

    更不知道裡頭藏著一大筆驚人財富。

    傅珩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勉強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他很清楚,若是他現在派人去搜尋這筆銀子,應該還是能夠找回來。

    畢竟,銀子是昨天晚上丟的。

    可要是這般大張旗鼓地去搜尋,勢必會引起其他幾個皇子的警覺。

    「備馬,本殿下要去現場看看!」

    傅珩現如今心急無比。

    那個莊子裡頭藏著銀兩的事情,只有他和幾個親信知曉。

    甚至,那莊子的地契,都不在他的名下。

    而是掛在了他母妃的一個遠房侄子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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