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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6:58:56 作者: 九月榴紅
    崔酈剛搬進冷宮時,周全也想要替崔家討個人情,畢竟崔酈的肚子裡懷的是皇上唯一的龍嗣,可他因替崔酈求情被魏頤命人打了一頓板子,險些將這一把老骨頭都打散架了,當夜,魏頤命周全去刑部大牢送了毒酒、白綾和匕首,那被吊在牢房中被打得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男子,男子赤著上身,渾身上下已經沒了一塊好皮。

    他將托盤放下,便出了監牢,從刑部尚書的嘴裡打探得知,男子名叫陳剛,也不知犯了何錯,聽說是被潛龍衛抓來此處的,自從抓來大牢中,便被單獨關押,每日嚴刑伺候,如今總算能得以解脫了。

    周全走出了牢房,潛龍衛的首領霍啟告訴了他這男子和崔酈行苟且之事,被皇上抓來,關在牢里,每日都是一頓鞭子,今日周全送來毒酒和匕首,他也總算能解脫了。

    周全嚇得跑出了刑部大牢,不停地擦拭額上的冷汗,他差點戳了馬蜂窩了。

    周全厭惡地看了崔酈一眼,「美人在陳家村的事,皇上都已經知道了。若是美人仍不願受罰,那咱家便只能幫您一把。」

    「難道竟連一個小小的美人都可不把皇上的旨意放在眼裡了。」

    那人邁進冷宮大門,崔鶯見到那張熟悉的臉,像是見了鬼。

    *

    回到清水巷的宅院中,崔鶯將自己裹在被褥中,姜懷瑾將炭盆移到她的面前,崔鶯仍然冷得直發抖。

    她的手冷得像是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姜懷瑾將手覆上崔鶯的額前,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表哥,我不能再在臨安城待下去了,我要出城,我想離開這裡。」

    不知怎的,她總是會想起自己在仙女橋上看到那一幕,那冰冷的眼神如同結冰的湖面,令她覺得惶惶不安。

    見崔鶯這般緊張急切,而且今日崔鶯無故落水,姜懷瑾很是擔心,「鶯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鶯兒可看見到底是誰將你推下水?」

    崔鶯搖了搖頭,她懷疑自己看見的是陸庭筠,便有些心不在焉,只想著趕緊逃離那座石橋,有人從她的身邊而過,腰間被人猛地撞了一下,等到她回過神來,便已經掉入湖裡。

    此刻她已經不想再追究到底是誰將她推進了湖裡,也不想再管那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只想要趕緊離開此地,離開臨安城。

    「表哥,明日我就想走,可以嗎?」

    姜懷瑾不知方才到底在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或是她到底又看到了什麼,但見崔鶯如此地急切,為了能讓她安心,便點頭答應了,「那鶯兒已經想好了去哪裡嗎?」

    「去揚州,去幽州,只要能離開這裡,去哪裡都行。」

    「好,無論鶯兒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今夜鶯兒便好好歇息一晚,明日,我便帶鶯兒出城。」

    作者有話說:

    謝謝寶子們追文!看到這章的寶子們請在評論區留個言哦!作者要發紅包啦!因為抽獎我還沒學會(撓頭),只能用這個笨辦法,爭取在這本完結之前,作者一定要學會怎麼搞個抽獎!還有瘋批男主即將出現,敬請期待~愛你們喲!

    第48章 第48章

    ◎擁著她◎

    姜懷瑾接過婢女手裡的薑湯, 「還是讓我來吧。」

    「鶯兒喝碗薑湯驅驅寒氣,莫要因落水著涼了才好。」

    「今日多謝表哥相救。」

    姜懷瑾笑了笑,「夜已深, 我也不便在此打擾鶯兒歇息,我便先走了, 今夜我便回府準備,待明日一早我再來接鶯兒。咱們明日便可離開臨安城,對了,祖母的病已經好多了, 她讓你別擔心, 待祖母身體痊癒了,我再派人去接她。」

    不知為何崔鶯總覺得心中難安, 隱隱覺得好像會出事,總是會想起在仙女橋上見到的熟悉身影。不管那人是不是陸庭筠,只要她離開臨安, 到一個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心裡頭的這種不安和焦慮應該就會消失了。

    「外頭又下雪了,我送送表哥。」

    起身推開屋門,寒風夾雜著飛雪迎面撲來,姜懷瑾趕緊將崔鶯擋在身後,「外頭的風雪太大了,鶯兒先回去吧,若是著涼再病了,明日可就走不成了。」

    姜懷瑾寵溺地替她攏緊了身上的青緞繡狐毛的披風, 替她拂落頭上的落雪, 「今夜鶯兒便安心睡一覺, 不要擔心, 便是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

    崔鶯掩唇一笑,盡顯病態蒼白的臉色總算是有了笑容,臉上也染上了淺淺的一抹紅暈,廊檐下掛著高高的燈籠,將崔鶯籠罩在那淡淡的光暈里。

    整個人像是被鍍了一層淺淺的柔光,美得令人再也移不開眼,姜懷瑾只覺自己心跳加快,快要跳出了胸口,他抬手在崔鶯的頭上輕拍了幾下,眼神寵溺而溫柔,「鶯兒要多笑,鶯兒笑起來,便是連天上的明月也黯然失色了。」

    崔鶯低垂眉眼,臉更紅了,將傘塞進姜懷瑾的手裡,「表哥,雪天路滑,表哥回去小心些。」

    他本是騎馬而來,武人習慣了風裡來,雪裡去,哪有下雪天打傘的習慣,又豈會如同文弱書生那般,弱不禁風,風吹不得,雨淋不得。

    此刻姜懷瑾心情卻極好,明日他就要帶崔鶯離開了,離開了臨安城,他們便有機會重新開始,他相信日子久了,崔鶯總會接受他。

    走出了院子,地面的積雪已有寸許,雪沒過他的半截靴筒,他突然覺得像文人那樣,撐著傘在雪中漫步,也別有一番詩意,儘管他不喜詩文,他天性好動,不喜被人約束,不喜那些酸腐文人的無病呻吟,可他覺得同心愛之人風花雪月的浪漫好像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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