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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6:58:56 作者: 九月榴紅
    肅王的實力最強,勢不可擋,他也只能裝作擁護肅王來消除肅王對自己的懷疑。

    可突然有一日早朝,先帝當眾宣布繼位詔書,冊封他為太子,姜嬛入宮後,沒有子嗣,老皇帝對外稱魏頤是姜嬛所出,改了姜嬛的年齡,魏頤知曉父皇的用意,知曉父皇根本就不在乎這大熠由誰來當太子,他只是將掌控大熠的大權都留給姜嬛。

    肅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半月後,他起兵謀反,而老皇帝也深知自己這個兒子野心勃勃,知曉他終有一日會謀奪皇位,走上謀反之路,加之姜嬛不斷在他耳邊對肅王進讒言,老皇帝極厭惡他這個兒子。

    老皇帝知曉自己的不久便會離開人世,便早就將兵權交給崔國公和齊國公,又暗中下令只要肅王出京,返回封地,便命齊國公暗中帶兵殺之。

    肅王果然沒辜負老皇帝的希望,在宮裡陪老皇帝過完年節,進獻了祥瑞寶玉之後,便匆匆出京,調兵遣將,準備帶兵逼宮。

    而他還未來得及出兵,在途中便被齊國公一刀斬落馬下。

    肅王死不瞑目。

    老皇帝不久後也病重離世,留下遺旨讓姜太后垂簾聽政。

    他也順利當上了皇上,他本就是一個毫無根基的皇子,從前依附肅王,苟且求存,如今便是當了皇帝,也是個傀儡皇帝,姜嬛牢牢把握朝政,手眼通天,只要有人反對她,她便暗中派人殺之,秦簡泊又是權傾朝野的右相,與姜嬛勾結,朝中那些明哲保身的大臣無一人敢與她作對。

    他這些年,忍氣吞聲,隱忍偷生,在太后面前做小伏低,便是為了找機會,一舉搬倒了太后,讓權利真正地回到他的手上。

    崔鶯讓他想起了他那段黑暗的過往,崔鶯雖看上去柔弱,卻從骨子裡透著一股堅韌和倔強,那種堅韌和倔強是打不垮,擊不倒的,就像那時,在深宮裡掙扎求存的他一樣。

    而一旁的姜懷瑾見皇帝發了怒,擔心崔鶯又會遭殃,正焦急難耐,他手底下的將士入殿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他大步上前,拱手對魏頤回稟,「陛下,崔娘子出事了!」

    魏頤一把推開崔鶯,著急問道:「酈兒怎麼了?」

    「崔娘子失蹤了。」

    魏頤心頭大驚,手猛地拍向桌案,「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找。一定要找到酈兒。」

    原來姜苓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到了天黑,仍不見人影,她又擔心崔酈偷偷從隴華寺溜出來之事被人知曉,更擔心被齊國公發現。

    她派人找遍了所有女眷休息的住所都沒有找到崔酈,她擔心崔酈會出事,只得告知禁軍,稟告皇帝再派人去找。

    崔鶯整理衣裙起身,對魏頤行禮,「皇上,臣妾身體有些不適,臣妾先行告退。」

    魏頤瞬間覺得怒火中燒,崔酈下落不明,她竟有臉提離開,魏頤氣得隨手抓起桌案上的酒杯朝崔鶯砸去,

    姜懷瑾擔心崔鶯會被砸傷,情急之下趕緊上前,用手臂替她抵擋砸過來的酒杯,酒杯被摔在地上,往遠處滾去。

    他激動地抓住崔鶯的手腕,神色焦急地問道:「娘娘可有受傷?」

    崔鶯搖頭,避開他的觸碰,「本宮沒事。」

    分明不是她的錯,卻仍要遭受無妄之災,姜懷瑾只有親眼所見,才知道崔鶯入宮後,她在宮裡過的是什麼日子,心中更是對她憐惜不已。

    又惱恨自己雖然進了宮,卻無法時刻在她身邊護著她。

    昨夜,陸庭筠來找他,陸庭筠說的話,令他震驚,他並未答應配合他,陸庭筠也好似並未在意會被他一口回絕。

    但今日,見到崔鶯險些被那飛來的酒杯砸破了頭,他心裡是既憤恨又痛心,他不得不重新考慮陸庭筠對他說的那些話。

    昨夜陸庭筠對他說,「倘若在狩獵場上發生了什麼,能否請將軍袖手旁觀。」

    陸庭筠的話,令他膽戰心驚,陸庭筠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他又能做什麼,難道他想在狩獵場上暗殺皇帝?

    他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這麼多文武大臣都在,即便他袖手旁觀,不會插手,但隨行的數千禁軍將士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這分明就是以卵擊石,並無半點勝算。

    可陸庭筠如今也下落不明,說不定早就葬身在那黑熊的爪下。

    第37章 第37章

    ◎被困狩獵場◎

    姜懷瑾將崔鶯護在身後, 擔心地問:「娘娘沒事吧?」

    好在她沒有被酒杯砸中,而是撞在陸庭筠的手臂,向一側彈開, 她滿是感激地望向姜懷瑾,卻擔心姜懷瑾當眾維護, 會令那暴君疑心,便低聲提醒姜懷瑾,「姜將軍還有任務在身,不用管本宮。本宮不會有事的。」

    魏頤多疑, 若是被他瞧出端倪來, 只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姜懷瑾只得退在一旁,但他卻不敢出了朝華宮, 擔心皇帝又對崔鶯作出更過分之事,他只是靜靜地守在一旁,心裡卻更擔心魏頤會因崔酈失蹤, 遷怒了崔鶯。

    魏頤等了許久, 卻不見禁軍前來回稟,不免覺得心情煩躁,他在大殿內來回的踱步,每隔半個時辰,必遣人去問是否尋到崔酈的下落。

    而他每一次得到否定的回答,他的臉就會冷上一分,便是崔鶯只是安靜坐著,他便越是看她不順眼。

    崔鶯見他心急難耐, 關心崔酈已經方寸大亂, 她只覺得可笑, 皇上雖涼薄無情, 但對姐姐當真是情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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