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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6:48:27 作者: 羨己
    「可是文山早在來任府那日就以真面目見過小蠻了。就算在漫水閣碰上,根本不知道案情的小蠻哪裡又會對他造成威脅呢?」

    「真正抓走小蠻的,是錢剛。」任父痛苦的搖頭,「錢剛的口供上說得很清楚,當時是錢剛見小蠻四處詢問時到了偏僻地方,他見色起意,才將人擄走。」

    任阮只覺自己的腦袋「轟」了一聲。

    「甚至……甚至文山知道後,還要錢剛將人放了。兩人正起衝突時,你闖進了漫水閣。」

    任粵彬眼眶酸澀非常:「阮阮,我想和你商量的是,我打算回一趟蘇州了。」

    他抬起從袖裡摸出的東西:「我想把這些,還有咱們準備給他的那五百兩的銀票,都燒給他。」

    「就燒在蘇州。」

    「燒過之後,為父也準備留在蘇州那邊了,那裡還有一些任家舊年的根基產業,或許還能收回來重新起家。」任粵彬有些緊張地問,「阮阮,那你呢?」

    「你是要留在京都,還是和為父一起下蘇州去?」

    她沒有回答。

    甚至任粵彬後面的話,她都沒有聽進去幾個字。

    任阮慢慢抬起頭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盯著面前這瞧著憨厚老實的商人父親,一字一句地問:

    「你何時得以看過,錢剛的口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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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前程

    ◎你這個母老虎!◎

    「你何時得以看過, 錢剛的口供?」

    就連她自己,都是醒來後在杜朝和金吾衛的轉述中,得知了有關進展的細節。

    那麼一個剛從大理寺被接出來的任父, 為什麼會看過置於衙察院的口供記錄?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任粵彬有些酸楚地收起黃紙和銀票:「阮阮是真的長大了。」

    之前他還擔心她這樣一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在外頭容易受人矇騙。現在瞧來, 原是已經成長為如此聰慧敏銳的大姑娘了。

    但他緘口不談的態度很堅決:「阮阮, 有些事情, 為父不願意牽扯你太多。」

    「你只需要快樂地好好生活著,別的我都會解決。」他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遍,「阮阮, 你究竟是想留在京都, 還是和為父一起回蘇州?」

    若在從前,他肯定是會直接將任阮帶回蘇州的。

    就算是他投靠的那個人發了話, 就算是因為反抗死在京都,他也絕不會單獨拋下女兒。

    但這些日子看到她在大理寺畫像破案的模樣,那股不只是為了賞金的積極勁兒,還有她曾在自己面前堅毅說出的追求。

    這些都讓任粵彬動搖了,他想把決定權交給任阮。

    「你離開蘇州時還很小,大抵是不記得那裡了。」任粵彬依然很是希望愛女能夠跟著自己, 「爹爹再帶你一起去坐船搖櫓玩, 去寒山寺摘桃子好不好?」

    但對上任父希冀的目光,任阮迷茫別過了眼。

    「對不起, 父親。女兒想留在京都。」

    她心亂如麻,不敢再看任粵彬失望之色,撇下這一句便匆匆想推門而去。

    「阮阮!」

    任父雖然落寞, 但見愛女這般不願再和自己多待, 急得站起來脫口喚了一聲。

    她腳步一頓, 燃起一點期望:「父親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為父……」任粵彬張著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其實他明白她想聽的是什麼,但這般爾虞我詐的政治鬥爭,他實在不願意她沾染一分一毫。

    任父苦笑:「既然阮阮想留在京都,那便如此罷。」

    「只是我回蘇州的日程急,大約這兩日便要動身了。」他叮囑,「小蠻還沒好全,到底還是沒人照顧你。為父這些日子得了些細軟,都留與你,再買兩個丫鬟,換個好些的院子住。」

    任阮心一軟,可還是梗著身子沒回頭。

    她問:「父親,咱們任家的財產,究竟還剩幾分?」

    原主從小百寵千嬌地長大,對家中的富裕程度沒有概念。是以她繼承了記憶後,也一直以為任家只是京都一個稍有些家底的富商罷了。

    所以因為當初任父入獄時打點,手頭商業被瓜分擠兌,任家家財盡散,從此換到這處家徒四壁的小房子裡低調度日,她一直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鄰居們一些碎嘴,小蠻口中不經意流露的一些任家昔日富貴,當時忙碌的她只隨意過了耳,不曾留心。

    但是現在種種,都讓她忍不住疑心:「父親,其實一開始,根本就用不著我去大理寺那樣賺賞金的,對嗎?」

    任粵彬身體一僵:「阮阮你……」

    「這次被大理寺傳喚而去,其實是在父親的意料之中,對嗎?」

    「那上一次呢,被秦朗陷害而下獄那次,也是父親……將計就計嗎?」

    「還有此次下蘇州。父親要走得如此之急,向來也不只是要回去重新拾起生意這麼簡單吧。」她繼續猜測,「或許還有旁的任務?藉助商人的身份為哪位大人物傳遞貨物還是情報?亦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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