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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6:48:27 作者: 羨己
「若是能從漫水閣掌柜這個點出發,順藤摸瓜地查到更多蹤跡,兇手真面目的暴露也就指日可待了。」
這下總算弄明白了,杜朝幹勁十足。小二才上樓,他就迫不及待地拖著人進門。
「說,畫像上的人是不是你們掌柜!」杜朝把畫像拍到小二面前,橫眉立目地大聲質問。
凶神惡煞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趁機出之前被攔住的氣。
那小二被杜朝的氣勢洶洶唬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畫像:「不,不是啊。」
什麼?
這句否認一下子把她之前許多猜測都推翻了。
任阮手撐桌子,身體前傾,仍抱了一絲希望地盯住小二:「你再仔細看看。」
也沒料想到這個回答的杜朝一把提起他,瞪眼道:「不是?怎麼可能!你定是想包庇你們掌柜!我告訴你,你要是扯謊,到時候可是以同罪論處!」
「同罪論處知道是什麼下場嗎?要砍頭的!砍了頭連個全屍都留不住!」杜朝嚇唬他。
小二果真被嚇得兩股戰戰,只得又被迫拿起杜朝硬塞過來的畫像辨認。
頂著三雙灼灼目光,小二縮得和鵪鶉似的,抬起頭哭喪著臉道:「這真不是我們掌柜,我根本就不認得畫上的人。大人,你就算把我殺了,我也說不出這是誰啊!」
目光細細在小二快哭出來的表情上巡梭過,任阮心下一沉。
他沒在說謊。
作者有話說:
頭疼什麼時候才能好啊嗚嗚嗚嗚嗚嗚(跑來跑去)(痛哭嘶吼)
今天燒退的差不多了。對了,如果有也陽了卡痰說不出話的寶,可以試一試金銀花冰糖蒸梨!昨晚媽咪給我整了一個,今天就不卡痰了!雖然還有有點咳嗽,但是說話不費力了!
第15章 大理寺內殺人?
◎我奉大人之命來給你送銀子啦。◎
秋風瑟瑟,將整個京城大半的黃葉都吹落了。此時暮色四合,任家門前的枯黃落葉被晚風吹捲起旋兒。舞著掃帚的小丫頭卻無心掃葉,心不在焉地不時四處張望,似是在等什麼人。
但一直到最後一抹晚霞也被吞沒,夜色降臨,任家門前依舊蕭瑟無人問津。
沒等到人的小丫頭反而喜上眉梢,將門仔細鎖好了,抱起掃帚就往屋內快步而去。
屋裡挑了亮燈,容貌姣好的少女正坐在窗前叼著毛筆出神。她時不時在枕於膝蓋上的畫紙勾勒幾筆,低頭時垂下的柔順長發被燭芒染上流轉的光華。
「姑娘,已經快亥時了。」小蠻放下掃帚,興沖沖道,「這個點陳老爺都還沒派人來,今日大概是不會來啦。」
窗前的任阮放下筆,蹙眉道:「這倒奇了,不是說當初他催債可凶了嗎。怎麼到了約定的點兒,反而自己不來了。」
小蠻嘟起嘴:「他不來才是好呢。咱們的五百兩還沒湊齊,若真上門了,只怕要好難一通掰扯。」
「雖說如此,但他今日不來,明日或是後日總要來的。」任阮有些頭疼。
今日回任家,本來就是想著陳老爺上門收債,她得回來給老父和小丫頭撐腰。早知道今日這陳老爺不來,她還不如留在大理寺多畫幾幅像賺銀子。
這下明日她也回不去了。陳老爺就像一柄懸在頭頂的刀,她總不能讓他們獨自面對。
小蠻打開收著銀兩的柜子,裡面整整齊齊碼著三百多兩銀子。這些都是自家姑娘這些日子在大理寺,辛辛苦苦沒日沒夜畫像賺來的。
尋常的千金姑娘們每日都是吟詩作畫,哪裡會和自家姑娘一樣為生計奔波勞累。
一想到這,小蠻就止不住地心疼:「天色不早了,姑娘也早些休息吧。」
任阮「嗯」了一聲,從窗台上下來。
她將完工的畫紙遞給小蠻,吩咐道:「明兒一早你就把這幅畫像送到大理寺,領了賞金再回來。」
這些日子她額外接了大理寺不少小案子,零零碎碎賺了許多小賞金。想到仍然懸著的橋頭女鬼案,她不禁嘆氣。
若是能將這門皇上都在關注的大案破了,五百兩不是手到擒來。
左思右想,她又叫住小蠻:「罷了,明日我與你一同去,找府尹大人先借一百五十兩銀子應急,然後咱們自己去找陳老爺把銀子還了。」
「上回陳老爺來,可有說過他在京都落腳何處?」
小蠻搖頭:「他不曾提過這個。不過奴婢聽他和老爺要債的時候,好像隱約說過他在京都有個什麼茶樓什麼酒館的。」
茶樓酒館?任阮腦子裡極快地閃過什麼,卻沒能抓住。
「奴婢還記得,陳老爺是從南邊往咱們任府來的。」小蠻努力回憶著,「南邊的鄰居陳嫂子之前買菜時提了一嘴兒,似乎在石門橋附近見過他,許是陳老爺就住在那一塊吧。」
石門橋!任阮之前閃過的念頭一下子串聯起來。
這位陳老爺,該不會就是漫水閣的掌柜吧。不會有這麼巧吧?
「姑娘,姑娘?明日不如奴婢先去那附近打聽打聽?」小蠻伸手在愣住的任阮眼前晃了晃。
任阮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猜疑:「也好。」
次日是個極其明媚的晴天。
從領賞金的務祿司出來時,任阮差點撞上了一輛低調又難掩奢華的馬車。
馬車前角懸著的絲綢燈籠微晃,上面一個筆鋒銳利的簡單「謝」字就透出極盡清貴之勢。融融陽光落在車窗的紗簾上,隱約透出車內人端冷清致的輪廓。